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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國會議員們智商沒有問題的話,帕內塔的提案是絕對不會通過的,國會老爺們的眼中只會考慮如何讓美國利益最大化,他們絕不會想到二十年美國會處於怎樣政治地位,同樣也不會想到日後亞太地區有一支怎樣可怕的艦隊正在招兵買馬,聯絡盟友威脅美國的海洋霸主地位。
所以目前為止,提出這個計劃的人在別人眼中看來簡直就是在背叛美利堅,完全可以掛上共諜的牌子。然後丟到中情局的審查部門進行審訊。雖然帕內塔的考慮足夠深遠,他意識到海洋戰略部署的重要性,但是他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現在加入國際海洋公約組織就相當於削減了美國的部分利益,國會背後的大財團們肯定無法容忍這項決定。
馬裡奧總統想要國會通過一項提案必然先探測一下國會議員們的口風,當然回饋的結果是絕大多數議員表示不讚同,其中一部分持中立態度,只有一小撮才對美國加入聯合國海洋法公約表示興趣。
其中來自田納西州的約翰·博納議員直接將那份臨時參考的提案丟進了垃圾桶,並且不屑的嘲諷這是他有史以來見過的最糟糕的提案,沒有之一。出賣美國的利益去迎合其他國家,虧他們想得出來。
他還抱怨12海裡管轄原則和海岸線200海裡的海域經濟專屬權意味著美國企業想要進行某些能帶來巨大利潤收入的灰色行業將會受到極大的限制,而且現在的美國是海上第一強國,沒有必要因為其他國家的規矩而束手縛腳。
當情況不利於自己的時候,就可以指責和要求對方依照海洋公約管理條例方式進行對話,當情況有利於自己的時候,美國就表示自己未曾簽署海洋公約法,不需要對此負責。總而言之,國際公約更像是美國操縱下的一場鬧劇。
關於海洋國際公約法案的態度,蘇聯和美國是截然相反,亞納耶夫積極的推動海洋公約協議發展,更好的參與到地球海洋的國際事務中去。
對於亞納耶夫來講,維持原本歐洲戰略重心平衡不變的前提下,關注開始慢慢往亞太地區傾斜,經濟依舊持續低迷的歐洲至少讓亞納耶夫暫時松一口氣。同樣也從軍隊陸權主義還是向海權主義慢慢地發展。
同樣,海權主義的覺醒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是巨大的,在陸軍被不斷削減數量的今天,海軍依舊保持著一定的勢頭高歌猛進的發展。原本歷史上俄羅斯打造的藤蔓系統共有4顆衛星,分別是兩顆芍藥和兩顆蓮花衛星,它們能夠對飛機、輪船、汽車等敵方目標進行實時監控。敵方目標的坐標將被輸送到指揮所,在那裡形成實時模擬地圖。如遇戰爭可對這些目標進行高精確度的打擊。其實美國衛星偵察系統的工作原理與此類似,但它卻是由近100顆在太空軌道中工作了約20年的KH11和KH12衛星組成。
現在的蘇聯可不像歷史上解體後的俄羅斯,雖然偵察衛星的部署同時在九十年代展開,但是後者一直因為經費不足,直到2007年才發射第一顆衛星。起碼蘇聯完全可以在今年七月份左右發射第一顆偵察衛星。然後取代之前的神話-處女地衛星系統。畢竟到1996年,只有3顆US-P衛星還能夠正常運轉,一旦這三顆衛星都壽終正寢的話,那麽蘇聯的海洋衛星偵察系統的全部衛星已經失效,其對美國航母的監視能力也完全喪失。
這也是為什麽亞納耶夫加快衛星系統建造的原因,從格洛納斯到藤蔓系統,蘇軍一邊在裁撤軍隊,淘汰老舊的武器裝備,另一邊都沒有停頓下來的發展技術產業,爭取在九十年代末到二十一世紀初期,能將蘇軍踏入現代化和信息化的正規。
參加這場會議的除了國防部部長,蘇軍總參高層人物之外,還有就是海軍總司令,一般能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肯定是有重大的事項準備宣布。
當然他們還是等來的一個讓人興奮異常的消息,蘇聯政府準備追加國防部預算,進行藤蔓系統的打造,還有繼續深化蘇聯對美國航母戰鬥群的檢測手段。
斯米爾葉夫嗅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這就好像之前原本應允不再與美國進行軍備競賽的亞納耶夫重新提出了軍備競賽的話題。於是他第一個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恕我直言,亞納耶夫總書記,為什麽我們在一邊淘汰艦艇的同時,還要發展對美國航母的監測手段,於情於理來講,這都不科學。”
“斯米爾耶夫同志,1975年開始,我們的海軍為了防范和打擊美航母戰鬥群建立了陸地、海洋、空中、太空四維一體的立體監測網。但是目前,蘇聯對於美航母的衛星偵察系統差不多接近失效了,對吧?”
“是的。”斯米爾耶夫承認道,“如果再來一次1981年的挑釁,恐怕還會跟之前一樣的尷尬結局。前兩次的衝突一次是運氣的問題,山楂花剛好監測到了美國航母戰鬥群,另外一次是美國趁著我們軍力薄弱,故意在我們面前炫耀他們的實力。總體來講,我們的紅海軍太平洋艦隊在實力上,還是略遜一籌。”
斯米爾葉夫的話讓在座的軍隊元帥微微一愣,之前的兩次較量成功讓他們誤以為蘇聯海軍雖然與美國存在著一定的差距,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那兩次的成功居然是來自僥幸。
“恩,這就是為什麽我召集你們的原因。”亞納耶夫說道,“現在知道我們跟美國人之間的差距了吧。這一次國防部的預算將會針對我們的偵察系統做出進一步的整改,確保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美國航母戰鬥群的位置,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部署,形成針對航母戰鬥群的威懾力,第一時間逼迫對方離開。”
亞納耶夫歎了一口氣,“1996年的亞太地區,注定不會風平浪靜啊。”
注定不會風平浪靜的亞太地區?
在場所有人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