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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莫羅夫斯基滿懷欣喜想要在找到的失事飛機黑匣子裡探尋出一些秘密,最好能找到這起空難是蘇聯情報局針對波蘭發生的陰謀,旨報復波蘭對蘇聯產生的戰略威懾。這樣波蘭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一位被迫害者,然後發起打擊報復。但是最終檢測結果結果卻讓莫洛夫斯基大失所望,甚至是有一點小小的尷尬。
黑匣子裡完整無缺的錄下了關於瓦文薩總統和機長的對話,從他們的對話和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可以表示這場事故是典型的人為因素造成。因為波蘭總統的錯誤判斷而導致這次的不幸事件發生。跟蘇聯沒有半點的關系。
看著這份詳細的不能再詳細的報告,並且確認了事故是由於波蘭方面造成的之後,莫洛夫斯基就頭疼了,這樣一來波蘭便無法對亞納耶夫進行譴責,甚至是之前等我找到證據就要你好看的態度也變成了默不作聲的假裝到處看風景。原本政治上形成的聲勢浩蕩的討伐也在下一瞬間煙消雲散。
“瓦文薩那個家夥簡直就是一個智障,這樣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錯誤也會犯?真不知道這個家夥是怎麽坐上波蘭總統的位置,哪怕是一頭豬坐在總統府上,也比他做的要出色的多。”抱怨歸抱怨,現在莫洛夫斯基已經沒有理由討伐蘇聯了,只能將瓦文薩的葬禮辦好,博取各國的同情,也幸好他們沒有理由討伐蘇聯,否則最終反殺的是誰還不知道呢。
關於前任總統瓦文薩遇難,歐洲國家基本上都對波蘭總統的葬禮發來了慰問,就連對波蘭來講處於水生火熱的蘇聯也不例外。亞納耶夫還親自出席了波蘭總統的葬禮,在他的靈柩上獻上一束白色的花。
而美國方面則顯得沒那麽隆重,只不過派來一位國務卿。甚至連寒暄都少得可憐,只是象征性的強調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客套話。畢竟能讓整個歐洲的集體保持嫌棄的,也就只有拉的一手好仇恨的大波波了。
美國國務卿沃倫的首要目標顯然不是莫洛夫斯基總統,他徑直的朝著亞納耶夫走來,顯然兩位強大的流氓在別的國家元首葬禮上擠在一起絕對沒有什麽好事,當他們陰冷的目光打量著其他國家代表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感到一股詭異的涼意。地獄的王座只有一個位置,而卻有兩個可怕的惡魔在想方設法的利用其他國家進行博弈。這是其他國家對美蘇爭霸的高度統一看法。
“波蘭三月份的天氣真是令人討厭啊,亞納耶夫主席。”
沃倫一邊說,身邊的翻譯就直接口譯,而亞納耶夫卻打斷了翻譯的話,他微笑著說道,“不需要用上翻譯,我的英語水平比沃倫同志想象的要出色的多。還是說你們喜歡以高高在上的態度打量別人久了。以至於見到誰都是這樣的表情。”
沃倫沉吟了一下,慢慢說道,“我並不是來找你吵架的,亞納耶夫同志。我隻想說某些人不在了,難道來自中歐和東歐的壓力不應該降低了嗎?這對你來講可是一件好事,不必睡覺都不安穩,總覺得邊上有位手持屠刀的鄰居在等著你。”
“你是說一頭北極熊的旁邊沉睡著一隻手拿美工刀的小綿羊,別開玩笑了沃倫先生。你們曾被加拿大燒毀過白宮,我們可沒有被一群綿羊欺負過。不是嗎?”亞納耶夫一邊望著葬禮的隊伍抬著棺槨往墓地的方向走去,一邊目不轉睛的嘲諷美國國務卿沃倫。
“一個有事做的國務卿不會在其他國家元首的葬禮上特地跑過來說這樣的風涼話,要麽他是有求於人,要是他是有一些不應該被別人聽到的秘密要商量,還有你就不怕有人在附近監視著我們的對話嗎?”亞納耶夫又諷刺了沃倫一番。
“除了我的中情局特工和你的克格勃情報人員之外,還有誰會在這樣偏僻的樹林裡監聽我們的對話?你說波蘭嗎?莫洛夫斯基那家夥也得有這個膽量才行啊。”沃倫的腳尖挪動了一下,皮鞋之下的松軟泥土被他劃出一個小半圓的弧度,他的雙手插在風衣裡,看著灰暗的天空喃喃自語,“這樣陰暗的天氣,還真不如中東那邊暖和的陽光。”
聽到中東這個詞,亞納耶夫原本低沉的頭也抬了起來,他望向帶著神秘微笑的沃倫,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怎麽,又準備在中東的事務上插一把手?可別忘了現在的蘇聯在中東可是擁有著一眾強大的盟友,你想要進行什麽行動也得過問一下我們的感受吧。”
“對啊,所以今天我們就來通知你,中東將會有一場聲勢浩大的變革,當然裡面有中情局的影子,同樣也有本土勢力的推動,我希望到時候蘇聯不要被那場變革給驚訝到了。”
亞納耶夫皺了一下眉頭,完全不明白身邊的沃倫在想什麽,按照國家秘密的級別來講,沃倫所說的話完全是絕對機密的級別,但是一位位高權重的國務卿居然毫不保留的就將這樣重要的信息暴露給亞納耶夫,這難道不是傻子的行為嗎?但是做令他感到非常的不安,總覺得身後還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這是什麽意思,特地向我炫耀你們在中東的行動?”亞納耶夫回過頭,有些不屑的望著沃倫,就像看著傻子一樣。
“不,馬裡奧總統只是想告訴你,他要讓蘇聯看到自己的盟友一個一個的被摧毀,你們卻沒法上前去救援。這是我們轉告的原話。”
亞納耶夫眯起了眼睛,打量著沃倫所說的話,無法上前救援的意思難道不是指入侵伊拉克戰爭嗎?但是美國真的準備挑起一場伊拉克戰爭,無異於一場自殺。因為總有那麽一頭熊和一隻兔子在一邊磨刀霍霍的給白頭鷹挖掘墳墓。就像當初蘇聯入侵阿富汗時期一樣。
只要智商水平沒有掉線都會考慮到這一點,但是馬裡奧居然還胸有成竹的在亞納耶夫面前講出來,只能說明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等著最後一刻了。
“美國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麽?”
這是亞納耶夫第一次猜不透美國人的心思,按照自己的推算,現在的美國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東歐建立反導防禦系統,幫助中歐和東歐諸國增強軍事力量,甚至不惜再發動一場馬歇爾計劃,建立一個歐洲共同防禦圈,當然他們最大的對手就是號稱東歐巨熊的蘇維埃。
“好好享受一下短暫的陽光吧,中東最終會淪陷在黑暗之中。”
沃倫回過頭,帶給亞納耶夫一個莫名其妙的微笑,然後在保鏢的護送之下離開了墓園,臨走之前他還回過頭向亞納耶夫揮了揮手。這一切在亞納耶夫看來,都是挑釁的姿態。
“也難為這個家夥從華盛頓跑到華沙,就為了告訴我這樣一件事。”當亞納耶夫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卻看見美國新上任的國防部部長威廉·佩裡正站在波蘭國防部部長的身邊,時不時偏過頭在低聲說些什麽。
亞納耶夫停下了腳步,思路逐漸開始清晰起來,看來波蘭已經和美國勾搭在一起,要麽是在洽談軍售,要麽就是在討論關於國土戰略防禦的問題,而這個戰略防禦武器,也就是東歐反導系統。
“看來美國人正是想盡辦法想要將我們的步伐限制在東歐這個圈子內,甚至不惜從中亞和東歐兩個地方下手,看不見的冷戰和白熱化的局部熱戰?馬裡奧總統終於忍不住不想小打小鬧,要準備下手了嗎?只是美國還要多少殷實的底蘊,再來得起一場全面入侵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