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更
接下來的清理可就沒有之前那麽順利了,士兵還沒有進駐城市就遭到了市民的強烈圍攻,他們堵在裝甲車的附近組成了人牆,將原本想要進入市區的坦克和裝甲車圍堵的水泄不通。參與圍堵的絕大多數都是婦女和老人,他們憤怒的質問那些卡德羅夫的士兵為什麽要跟蘇聯政府沆瀣一氣,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人。
“我們在為自己的權利進行鬥爭,你們政府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背叛宗教,現在你們甚至還想將我們從這片土地上驅逐出去?”為首的婦女憤怒的說道,“不要忘了,你也是一個教徒,你是一個衣撕爛教徒,然後才是一個車臣人。”
可惜她的慷慨陳詞並沒有換來士兵的羞愧或者同情,他們隻忠於蘇菲派和卡德羅夫,按照之前的命令,任何攔在坦克和步戰車面前的人都是敵人,都需要被清除出去。在車臣內戰之後損失最為慘重的瓦哈比派系已經沒有足夠的男人來進行守衛這座城市。他們絕大多數死在格羅茲尼,死在叢林,死在各種各樣的巷道之中。
所以這些婦女在坦克面前看起來就有些可憐甚至可悲。士兵在重複了一遍她們依舊不願離開之後,坦克長終於按耐不住了。
“碾過去。”他下達了命令,蘇菲派與瓦哈比之間的矛盾和仇恨終於在這一刻顯現了出來。坦克在前進,這些人卻突然不敢阻攔這群鋼鐵巨獸的步伐,她們只是臨時組織起來的一群婦女,並不是願意為真豬獻出生命的人。
此時的坦克成員也發動了宣傳攻勢,他們向所有人宣傳西伯利亞新建造城市的富饒和舒適,非常適合這些人的居住。同時他也信誓旦旦的宣布,政府將大力的開發西伯利亞,而第一批進駐的人將會得到豐厚的獎賞。
高加索地區的人向來沒有接受過什麽正式的教育,很多人很快就相信了士兵所說的話,對堅持家園的行為產生了一絲的動搖。至於那些想成為群眾領袖的人,士官長將她們請到一間屋子裡進行一敘。
“夫人們,我們的耐心非常有限,新開發的西伯利亞渴望著新鮮血液的進入,請告訴我們你們的想法,是去還是不去?”士官長站在門口,他的語氣逐漸的不耐煩起來,跟這群連古爛經都不知道是什麽,只會遵循男人想法的可憐女子,世俗派的士官長用傲慢的語態表達自己的不屑。
“不,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的軌跡得逞,將我們從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趕出去。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時候斯大林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再讓這種悲劇發生。”穿戴黑袍的婦女搖搖頭,一口氣否決掉士官長的提議。
就在她話音剛落,士官長舉起槍對準了她的腦袋,毫無征兆的朝著她的額頭開出一槍,瞬間這位為權利而奮鬥的婦女就倒在了桌子上,臨死前的眼神是難以置信的驚恐。她沒想到這些士兵居然會不顧法律的嚴懲而執行死刑。
“接下來還有人有問題嗎?沒有就請大家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當然如果誰還想質疑我們的決定,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支進駐的軍隊已經得到了政府的允許,任何企圖挑戰我們底線的行為將被視為犯罪,士官長有權利代表法官執行審判,我這樣說,你們了解了嗎?”
剩余的人像受到驚嚇的小綿羊一樣點點頭,在他們看來這些家夥是打算玩真的了,直接的軍法處決,那可是比劊子手還要可怕的家夥。小卡德羅夫的確喜歡在某些時刻拋棄掉所謂的繁瑣秩序,直接進行審判和裁決。這也是他成為車臣最高領導人的特權。
將那群婦女送回去之後,意外發生了。目睹了這一幕的車臣婦女將一切都告訴圍堵的人群,引來了所有人的憤怒和仇恨,他們甚至群情義憤的毆打坦克上面的駕駛員,朝他們扔石頭和吐口水。
坦克車長求助士官長,詢問該如何做。士官長指示下達了一個非常簡單與殘酷的命令,命令坦克利用那挺通用機槍對人群進行射擊警告。
就當他們還在為自己小小的勝利歡呼的時候,忍無可忍的士兵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孔,他們爬到艙門外,架起7.62mm口徑的通用機槍朝著人群開火。
一瞬間就有一位婦女被子彈射中,倒在地上流血不止。她所躺著的地被滲透成一片血腥的暗紅。在那一發子彈射出之後,時間好像定格了一樣,他們不相信這群同樣侍奉主的士兵,居然會向著自己手無寸鐵的同伴開槍。
不過接下來恐懼代替了他們的憤怒,因為所有人都朝著人群進行開槍警告,驚慌失色的人群開始四散而逃,他們本來就是一群組織不嚴密的散沙,再這樣的鐵血手段面前有誰不會感到害怕。
士官長下達的命令已經改變,他說吩咐所有的口號變成不願意搬遷的人就等著與這座城市同歸於盡。我們已經失去了耐心,同樣你們也最好不要挑戰政府的底線。
在經歷戰爭過後嚴格的武器收繳,他們這些人已經沒有AK步槍,沒有RPG火箭筒來對付蘇聯的T72和BMP3步戰車,他們包圍了整座城市,他們長驅直入,直到市區的中心。在那裡,最後一群頑固派攔在一個十字路口中間。
“你們這群異教徒,蘇聯政府的走狗,為什麽要這樣迫害我們?”為首的男人憤怒的說道,“你也是信奉真豬安啦的人,為什麽要替異教徒賣命?他們都是一些不尊重教義,應該去死的家夥。”
“不信教就去死,還真是你們瓦哈比的作風。”走在最前面的世俗派士兵厭煩了他們的說教,直接將食指搭在扳機上。
“那我送你去見真豬安啦,希望他能解釋你的問題。”
這一天,當第二十位市民懸掛在路燈上,所有瓦哈比派系的教徒終於屈服於小卡德羅夫的強硬手段之下,答應遷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