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比利斯已經變成彌漫著硝煙的廢墟,大聲咒罵著上帝不會放過你們的資本家們被共產主義的戰士直接擊斃,屍體拋到一輛卡車上,然後運往焚化爐,火焰燃燒之後的煙柱朝著晦暗的天空擴散蔓延,最終灰燼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第比利斯的廢墟裡偶爾爆發起槍聲,但也很快被鎮壓下去。焦土之上還有零星的抵抗運動,反蘇維埃的武裝力量卻絕望的發現,他們根本不是碾壓而過的天啟坦克的對手,磁爆步兵的力量能將他們直接化為一團路邊的焦炭,混雜的肮髒的泥水,被天啟坦克碾壓而過,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天空陰鬱的如同晦暗的詠歎調,戰火之後從廢墟裡建立了一個新的政權。格魯吉亞共和國重新改名為格魯吉亞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準備延續當年的蘇維埃統治。
此時的格魯吉亞總統已經被囚禁在總統府之中,到處都是令人膽寒的恐怖機器人爬行而過——這種依靠人工智能與大規模線性集群處理器的怪物遠比人工更加適合擔任護衛的角色。紅色的邪惡電子眼能夠偵察到來自任何地方的風吹草動。
而且,他們永遠不會出現疲勞。
如同建造在第比利斯戒備森嚴的邪惡堡壘,裡面關押著一個國家的重要囚犯。包括總統,副總統,國防部長等一系列重要人物。每個人神情晦暗的坐在各自的房間裡,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開戰的第三天便輸的一塌糊塗,全盤皆崩。
總統喬治坐在密閉的空間裡,神情暗淡的盯著窗外灰蒙的天空,這已經是被關押的第五天,除了送餐的士兵之外,其他時候隻遇見了從窗外像惡魔一般爬行而過的恐怖機器人,細微的聲影盤踞在總統府上,成為半夜凌晨三點時監視自己的邪惡眼睛。
他們住在此地,仿佛與世隔絕。
柔軟的床墊並未給喬治帶來應有的安全感,反而某種不安的情緒在不斷地發酵,他無法了解抵抗部隊的動作,戰爭的第一天第比利斯就在強悍的空降部隊進攻下全盤淪陷,只剩一片燃燒的廢墟。
緊閉的門被打開,素未謀面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門。他的身材有些消瘦,卻擁有一雙銳利的鷹眼。喬治注意到胸口的徽章,那是CCCP的錘鐮圖案,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是莫斯科派遣過來的談判代表。
整理了一下思維,喬治終於開口了,他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男人,說出這個星期以來的第一句話,“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我的國家已經淪陷了,你們還在等什麽?用焦土摧毀國家,你們已經達到了目的。”
“新時代總會在舊世紀的基礎上迎來新生。”
馬卡洛夫開口說道,“我們要重新組建牢不可破的紅色聯盟,來取代腐朽的資產階級。”
“侵略者的無恥言論?”
喬治站起身冷笑問道,“你們在1936年無恥的篡奪了這個國家,建立起符合你們扭曲理想的蘇維埃共和國,格魯吉亞人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這群斯拉夫入侵者。永遠不會!我們的軍隊會抵抗到底,直到北約軍隊的到來!”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喬治已經輸的一塌糊塗,他也不怕再繼續罵下去。
只是馬卡洛夫並沒有動粗,跟隨他進門的蘇聯動員兵只是神情冷漠的看著他,透過放毒面罩的紅光,冷眼打量著對方。
“嗯,我知道了,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馬卡洛夫神情冷漠的看著對方,“因為接下來可能你已經沒有多少機會繼續說下去了,至於你說的北約軍隊。今天過來我只有一件事,我們需要你在電視台發布放棄抵抗和戰敗的演說,呼籲還在戰鬥的部隊放棄抵抗。”
喬治第一個反應是格魯吉亞部隊沒有被完全擊潰,蘇聯只是打敗了第比利斯,而不是
“他們不會停止抵抗的,馬卡洛夫部長。你們企圖佔領格魯吉亞的願望不會達成。就算是我發表了投降宣告,其他的軍隊也不會投降。”
“那你願不願意發表投降宣言?”
喬治冷漠的說道,“格魯吉亞人永遠不會成為奴隸。”
話音剛落,走廊裡傳來了清脆的槍響,回蕩在格魯吉亞總統的耳邊,他驚恐的望向門外,試圖了解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槍響之後只有一片沉默的死寂,回蕩在一片走廊之中。
“就在你剛剛拒絕的時候,我下令其他人處決了格魯吉亞國防部的副部長,從現在開始等你什麽時候答應了我的要求,我才會停止。我再問你一遍,只要你沒有同意,我將繼續處決下一個。”
馬卡洛夫冷漠的臉上看不見第二種表情,剛才的問題他又重新問了一遍,“你到底答不答應發表投降演講的要求?”
喬治握緊了拳頭,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心裡卻在盤算著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又是一聲槍響,將喬治嚇了一跳。他知道對方這次是來真的,他繼續拒絕的話,整個格魯吉亞的領導階層都會被處決乾淨。
“你到底答不答應發表頭像演講的要求?”
馬卡洛夫在陳述第三遍時,對方終於心理防線終於被擊潰。歇斯底裡的叫喊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別再殺人了!”
馬卡洛夫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站起身拍了拍喬治的肩膀,“很快,格魯吉亞將會成為紅色聯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格魯吉亞人民不會因為我的一句投降就停止反抗。”
臉色蒼白的喬治咬著嘴唇,惡狠狠的說道,“我們的人民將會反抗到底!”
走到門邊的馬卡洛夫停頓了腳步,他回過頭望著身後的格魯吉亞總統,語氣平淡的說道,“好啊,只要誰敢反抗,蘇聯的軍隊的戰車就從他們身上碾壓過去。”
“資本家是不是活得太久都已經忘曾經橫掃整個歐洲的紅色北極熊了。”
“我們的屠殺不會停止,直到讓他們重新記起對蘇維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