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章，玄武場試小玉（中午加更！）　　　　午間下朝後，皇上南宮漠在禦書房的偏殿裡休息時，因為太后早上所求，心中有所動，問身側的李公公道：“有人說，小玉在靈溪山上大展了身手，太后要朕立小玉為太子，你怎麽看？”

  聞言，李公公連忙跪下了低首回道：“回皇上，奴才愚味，不敢妄語朝政。不過，這四爺的武功如何，皇上讓他到玄武殿上比試一番即可知曉。”

  這廢太子和立太子茲事體大，李公公是個聰明人，哪敢多嘴？一個聰明人在宮裡要想活得長命些，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巴，需知禍從口出。

  “嗯。”皇上想了想，說道，“你拿個空詔書過來，朕想……”皇上正想著，太子一直就不求上進，最近表現真的太過令人失望。其實，自從太子被打落一顆門牙開始，朝中老臣子們就有了微詞，只是這件事情還沒有人膽敢在堂上提出。

  所以，皇上要想先廢了太子，朝中大臣個個明哲保身，皇上不提，誰敢輕易出口？然而，這件事情就算老佛爺今天早上沒有提出，皇上也已經有了廢太子之心。

  因此之故，此刻皇上與其說是順了太后的意，還不如說是順了他自己的心。

  就在皇上說出，讓李公公給他拿一紙空召書過來時，門外突然低頭走進一個小太監對皇上道：“皇后娘娘求見皇上！”

  皇后來了？皇上想讓李公公拿召書的手停下，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宣她進來！”

  皇后盛裝而來，緩緩行入，豔金色的宮裝華麗麗地映入皇上的龍眸。皇后牡丹花一般豔麗的傾國之色在皇上的眼裡顯然也已經是司空見慣，並不能讓這個千帆過盡的男人臉上有絲毫的波瀾。

  “臣妾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呂皇后伏在皇上的面前叩首，這個大禮行得非常地正式。

  皇上緩緩抬了抬袖問道：“皇后平身。朕正打算午休稍息，皇后此刻過來，可有重要的事情？”皇上的語氣頗為冷漠，目光更是淡如煙波浩渺。

  皇后抬起頭來，臉上嫣然一笑，人卻依然跪著，用極為喜悅的聲音說道：“臣妾是來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的，太子妃有孕了！我們漢商國即將要添一個謫長的皇孫了！”皇后一邊說一邊看著皇上，臉上保持著極為標準的美人笑。

  皇上聽後果然微怔！想到太子妃和四王妃同時大婚將近一個月，這時侯若是有孕也屬正常。太子妃也是墨家的二小姐，墨大將軍的千金。所以，皇上豈有不知太子殿下表現差強人意？只是若然要廢太子，這牽涉之廣，必是軒然大波。

  他“嗯”了一聲，淡淡說道：“這倒是皇家的一樁喜事。”

  皇后看皇上雖無太大的喜色，但亦無不喜之意，所以趁機說道：“臣妾想為此在宮裡舉行一個小小的宴會，讓后宮熱鬧熱鬧。皇上日理萬機，臣妾想為皇上分憂也就只能想些娛樂的事情，希望這樁喜事能讓皇上輕松一些，開心一下。皇上以為，臣妾這主意可好？”

  皇上又是“嗯”了一聲道：“皇后要在后宮舉行一個小小的宴會又有何不可？后宮是皇后的職責，皇后可以拿主意，不必來問朕。”

  “謝皇上相信臣妾，願意將這后宮交給臣妾打理，臣妾感激不盡。”皇后聽了皇上的話後，心中一顆大石暫時落了地。她知道，這個孕訊至少讓皇上暫時打消了廢太子的起意。

  皇上一聽，也知道皇后已覺察了他有廢太子之意，他擺了擺袖道：“朕乏了，皇后沒事就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還請皇上以龍體為重，多作休息。如果……皇上要是太過累乏，有些小事情，就多多交給太子去做，讓他歷練歷練吧。”皇后最後這一句差點就不敢說了，但還是大著膽子說了出來。

  皇上再次擺了擺衣袖道：“朕自有分數。皇后讓太傅多多督學，不要讓太子太過閑散，免得他糊思亂想，專做些沒用的事情。”

  “是。”皇后冷汗，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馬上退出了皇上的偏殿而去。

  皇后離開，皇上擺手道：“將空召書放回去吧。”

  “喳！”李公公將空召書放回了原處。

  ·····

  南宮玉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可墨素心卻仍然象一個小睡豬。他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抿唇一笑，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舍不得叫醒她。南宮玉自己輕手輕腳坐起，看了窗外的太陽一眼，打算在床上盤膝練一會兒的功夫。

  其實，南宮玉一動，墨素心就醒來了。只是，她睜一隻眼睛看小玉小心翼翼地坐起，好象生怕弄醒了她似的，然後盤膝坐著練功時，不禁莞爾一笑。既然某男人要練震功，她也就不打擾他了，就又開始閉上眼睛睡覺。

  但是，才閉上眼睛，她就覺著奇怪了！怎麽自己這般喜睡？這都什麽時候了？她剛剛醒來呢，怎麽還能睡啊？若非昨天李大夫給她把了脈，她還以為，自己懷孕了。聽說，懷孕了的女人都特別地喜歡睡覺。

  約半個時辰之後，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南宮玉也打座練功完畢了，墨素心這才真的坐了起來問：“誰在外面呢？好象是胡弘。”

  原來真的是胡弘帶著肖子寧要來見四爺，被四爺的侍衛和小丫環們攔住了，說要讓四爺和四王妃多睡。可是，胡弘帶著肖子寧都在外面等半個時辰了，看晌午時間又要過了，就忍不住要出聲了。

  “讓胡弘進來吧！”四爺和墨素心穿戴好之後，終於讓胡弘和肖子寧進來。

  “四爺，王妃娘娘，你們看看！寧兒的臉全好了！全好了！”胡弘象一個興奮的毛頭小子一樣，進門就瞎嚷嚷著，又似一個吱喳的麻雀。

  原來是肖子寧臉上的毒解了，胡弘急著帶她來獻寶似的，要讓四爺和四王妃看看他的女人長得有多美！

  “你的女人臉上好了，你不自己看著，你帶過來讓誰看？”南宮玉冷板板地說著。這一大光早的，他只有興趣看自己的女人。這胡弘是怎麽回事？自己的女人變好看了，不藏著掖著，帶過來煩他。

  這世上的女子又沒有比得上心兒好看的，胡弘的女人和他的女人比較，那實在是差太遠了！這當然只是南宮玉的看法。雖然墨素心現在確是有著傾城傾國之貌，但肖子寧也當真算是一個小美人兒了。

  肖子寧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呢，但這臉上困擾了她三年的毒終於解掉，她也想和人分享她的喜悅，就由著胡弘拉她來找四爺和四王妃了。

  “好一個大美人兒！讚！”墨素心也替他們開心，但見肖子寧低頭含羞答答地，臉上紅霞布滿，被胡弘牽著小手，給南宮玉和墨素心福了一禮。

  “都是師兄，定要讓寧兒過來給四爺和王妃娘娘看一看，生怕娘娘和四爺認不得寧兒似的。這不，擾了四爺和王妃娘娘的好夢了嗎？”肖子寧埋怨胡弘道。

  墨素心好笑地忽然俏皮起來，伸出纖纖素指勾起肖子寧的小美人兒臉，戲謔道：“瞧！這麽一個大美人兒，瓜子臉，柳葉眉，肌膚水嫩得象能滴出水來，小嘴兒象櫻桃，當真是秀色可餐呐，本少爺就當是早點好了！”

  胡弘上前一把就將肖子寧拉到旁邊來道：“王妃娘娘，你雖是女人，但也不能調戲我的女人啊。我這是怕你日後認不出她來，又自己人打自己人，所以帶她過來讓你們認認嘛。”

  四爺南宮玉也抿唇趣道：“她要調戲也調戲本王，調戲你的女人作甚？你想何時洞房花燭夜就說一聲，本王讓王娘給你們辦得風風光光的，讓你們趕快生孩子去，別沒事跑這兒來瞎胡鬧。”

  “這個啊……我還沒問過寧兒，她是不是願意嫁給我呢。”胡弘害羞地低下了頭，居然紅了臉。可是，他都攬著人家的香肩，一副這是我女人，誰要是敢來搶，我就跟他拚命的獨佔姿勢了。

  “那你還牽著她來獻寶？依本王看，你的女人變美了，那也不算是什麽好事，你高興什麽？她那張臉一邊是綠色的更好，沒人跟你搶。現在嘛，你還是快點回去求婚吧！再遲，恐怕就要有人和你搶了。”四爺難得戲謔地對胡弘說笑。

  肖子寧那一臉的嬌羞，就象已經做了胡弘的新娘子，更哪還需要求婚的？她似早八百年前就在等胡弘求婚了！可胡弘被提到求婚居然還擔心肖子寧不會答應！

  墨素心“噗哧”一聲笑了！南宮玉問道：“王妃笑什麽？”

  “沒笑什麽，我在想，胡弘要如何求婚？肖子寧，你希望胡弘如何求婚？”

  肖子寧被問，立即羞得頭更低了道：“誰…誰說希望他……他求婚了？”

  “哈！瞧你矯情的樣子！胡弘，我教你一個求婚的方法。”

  “求婚還有方法嗎？不是下聘書和聘禮麽？”胡弘非常謙虛地問道。

  墨素心想起了自己嫁給了南宮玉，什麽情節都免了，直接進了洞房，作為一個現代人，不能說，她沒有一丁點兒的遺憾。

  所以就特意地對胡弘說道：“那是姑娘家願意了，你才去下訂啊。可姑娘家還沒答應呢？你給她送一枚鑽戒，九十九朵玫瑰花，在她面前跪下了問道：‘肖子寧，你願不願意嫁給我？’這才是求婚。”

  “這才是求婚？九十九朵玫瑰花和一枚鑽戒？鑽戒是什麽？”胡弘聽傻了。

  墨素心笑道：“我跟你說笑呢！說了你也不知道是什麽，帶你去的話，實在是太遙遠了。”

  胡弘想，四王妃只是拿他來玩兒的吧？送九十九朵玫瑰花嗎？寧兒會不會喜歡花？還是送金釵玉鐲子金鏈子的好。

  原本喜氣洋洋的，大家正高興著，左思聰卻突然進來稟報，皇上請南宮玉入宮，要他去參加玄武殿外的例行練武。這玄武殿外的練武一向就有，每個月必有幾日，只因南宮玉身體有病，所以一直就免了。

  左思聰道：“為何皇上突然來了這麽一個傳令？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胡弘道：“這應不算是什麽壞事吧？皇上必是因為四爺的病已經好了，身體也健康沒事，所以從此要考究四爺的武功了。”

  墨素心有些擔心皇上是在懷疑小玉的武功高強，卻一直瞞著他，這會不會有欺君之罪？所以她說道：“王爺，我陪你進宮！”

  小玉要如何自圓其說？是表現自己的武功還是繼續隱藏實力？墨素心看著小玉，見小玉的臉上並無擔心之意，還摸了摸她的頭淡定道：“王妃擔心什麽？這麽一點小事，皇上是不會怪責的。本王打算在皇上的面前說，自從娶了王妃，王妃就開始調教本王，所以嘛，本王現在就算不是高手，那也武功不能弱了。”

  “你真要這麽說？說你的武功是本宮調教的？這個說法不錯！我喜歡。”墨素心勾唇一笑，玩著自己的發絲，抬頭挺胸，萌得可愛。

  左思聰和胡弘對視一眼。左思聰搖了搖頭，心想，這個還是原來的四爺嗎？自己的武功也能說成是女人調教的麽？上回在宮宴上，四爺為了推掉異邦公主自毀形象也就算了，這回更離譜！連武功也是王妃調教的了？

  ···

  皇宮內的玄武殿外是一個諾大的花園，花園中有一個專供皇上，皇子們練武的場所，叫玄武場。皇上經常會在此不定期地考究一下各位皇子們的武功，看他們是否有進步。

  穿上了緊身練武的宮庭服式，南宮玉和墨素心一雙紫色身影來到玄武場時，南宮治，南宮耀和南宮炫都在，連赫連令丹公主也在場。周圍還有些太監和小宮女在一旁伺候著，皇上更是坐在一旁的一張大椅上觀看著南宮治和南宮炫在場中比武。

  南宮炫和南宮治比武時，一向就有心顯弱些，免得皇后針對他，他討厭麻煩。

  可是，這一次南宮炫和南宮治才鬥了十幾個回合，赫連公主就指著他對皇上說道：“皇上，南宮炫他沒有出盡全力，故事表現武功平平，其實他武功高強，連本公主都打不過他。”

  皇上聽了，又見南宮玉和墨素心過來，忽然意有所指道：“是嗎？怎麽朕的兒子都這麽謙虛，將本事藏了起來？傳朕口旨，今日練武，誰要是敢隱藏實力，不將真本事使出來，朕就重罰他板！”

  墨素心和南宮玉剛剛來到就聽到皇上下了這麽一個口詣，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麽意思？是有意還是無意？是針對小玉嗎？

  和南宮玉一起給皇上行過禮後，墨素心說道：“兒臣叩請皇上金安！皇上如此重罰，誰敢不給力？皇上，小玉最近也練武了，還練得很不錯呢。我哥哥前些時侯贈送了一本武功秘訣給小玉，叫《玉簫九歌》。小玉練功非常勤奮，皇上要不要考究一下小玉的武功？”

  南宮玉故意地用手碰了碰墨素心，又睨了墨素心一眼，拱手對皇上道：“父王，你可別聽心兒她胡吹。兒臣確是有練了武功，心兒也指教了兒臣。但是，兒臣這三腳貓的功夫，父王可別當真了。”

  皇上南宮漠聽了，頜首點頭道：“原來如此。小玉能練武，朕甚為高興。朕聽聞小玉在靈溪山上救了四王妃，武功還挺不錯，原來是墨少將軍親自賜教，還送了《玉簫九歌》？這就難怪了。既然如此，小玉就上場練一練《玉簫九歌》的功夫，讓朕瞧瞧。”

  聽說南宮玉練了《玉簫九歌》，南宮治，南宮耀和南宮炫都想和南宮玉比試一下武功的高低。自從小玉病後，那麽多年來，南宮玉沒有再到過這個練武場，反是多年以前的小時侯，南宮玉處處鋒芒畢露，武功勝過他們三位皇子。

  如今南宮玉突然又可以練武了，他們還真的很想知道，南宮玉有多大的本事？他是多年來韜光養晦，還是最近才異軍突起？

  南宮耀在皇上的面前說道：“父王，四弟的身體既然已經恢復了，想必這武功嘛，以四弟的聰明，就算不是一日千裡，也突飛猛進吧？兒臣願意和四弟比劃比劃，讓父王看得更加高興些。”

  南宮耀想，南宮玉如果敢在今日贏了他，那就會讓父王看出，他一直就在隱藏實力地騙取了父王的可憐，父王對他必有一種狡詐不誠實的看法。如若他不敢使出真功夫，那也很好，那就越發在能顯出自己的威風。所以，他才請旨和南宮玉下場比武。

  皇上也想考究南宮玉的功夫，所心立即就準了：“好！你們就砌搓砌搓一下，朕看著！”

  於是，南宮玉和南宮耀走到了練武場的中央各自擺開了姿勢。南宮玉鳳眸微眯，不用想，他也深知南宮耀的心思。而他自己則是既不能太過隱藏，亦不適過於張揚。

  兩人對勢，南宮耀卻有些狠厲地想著，老四，你還是繼續隱藏下去吧！最好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在父王的面前真正地大展身手。

  他一個大鵬展翅，鷹般的眸子凌厲一閃，打算在父王的面前盡情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就算不能傷了南宮玉，至少也讓南宮玉還是顯得弱不禁風吧！

  頃刻之間交上了手，南宮玉立即節節後退，假裝被南宮耀的實力嚇到了，暫時讓自己置於下風，確是讓南宮耀威風盡顯著，節節追擊。

  他左支右絀地接招，卻又招招險險避過，有些狼狽不堪，卻並未立即就落敗了。如此一鬥就是二，三十招，南宮玉將墨素卿贈送的一套《玉簫九歌》從頭至尾打了一遍，然後又將小時侯學過的一些武功拿出來練習。即便是如此，也在南宮耀的手下走了幾十招。

  皇上看得大是興奮，不停地給南宮玉叫好！南宮玉只要避過南宮耀的一個險招，皇上就叫一聲好！

  如此，至六十招之後，南宮玉覺得不宜再呈強，最後便賣了一個關子，有意地輸給了南宮耀。

  南宮耀和南宮玉收招後一齊到了皇上的面前，南宮耀正想著，父王一定會誇他時，皇上卻豎起了大拇指來，直誇獎南宮玉道：“不錯！才練了那麽短的時侯，你就能和小耀拆了幾十招。雖險象環生，卻處處化險為夷，看似要輸了時，又否極泰來。倘若假以時日，你必能勝過小耀。”

  南宮耀一聽，臉上不停地抽搐，心裡象被人插了一刀。但他又不敢在皇上的面前表現出心中的不滿，就用力地一拍南宮玉的肩膀道：“父王，兒臣也覺得四弟的天賦和悟性就是高啊！兒臣自愧不如。不如，讓四弟也和太子殿下練一練身手吧。四弟剛剛恢復了身體，練武需要多多和對手拆招，這才進步神速。”

  皇上的偏心讓南宮耀心中積怨鬱悶。明明是他武功好，打得飄亮，南宮玉被他壓得左支右絀的，雖然避過了幾十招，但也難看至極了。父王卻非但沒誇他半句，還一直豎起大拇指來誇南宮玉。

  但是，最令南宮耀鬱悶在心的還不是父王的偏心，而是南宮玉的武功之詭異難測。拆了幾十招之後，他居然仍是分不出來，南宮玉是一直韜光養晦，隱忍了十年，還是真的才剛剛恢復了身體，剛剛開始練的武功？

  他出盡全力了嗎？還是實質深不可測地在裝模作樣？所以，他又想讓南宮玉和南宮治打鬥一場，自己好在旁邊細心觀察。

  南宮治剛才也看了南宮玉和南宮耀的打鬥，他更想一試身手，所以跟著請示皇上道：“父王，兒臣最近一直勤練武功，苦讀《治國》，《四典集》。兒臣不但武功精進，學問也好了，太傅還誇兒臣學問有進步。”

  皇上點頭道：“嗯。那好！你和小玉練練，朕看一看。”

  “是！”南宮治興奮地領命，南宮玉當然就又要上場了。

  南宮玉最惱的是南宮治對墨素心有覬覦之心。那個假裝失憶假冒墨素心的女人被南宮治帶至碧水山莊這事，南宮玉其實一直耿耿於懷。

  當初南宮治搶了墨素琴時，他感覺並不強烈。而且，南宮玉還順了師父的意思，順勢而為娶了墨素心。可南宮玉娶了墨素琴後又反悔再想打他的女人墨素心的主意，這真的觸到南宮玉的底線了。

  所以，今日的比武，南宮玉還真不想讓南宮治太得意。半眯起銳利的鳳眸，他在走過一個小宮女的身邊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那小宮女的頭上拿了一粒珠子在手中。

  兩人在場中立定，表面平靜，內心卻都是波濤洶湧，暗潮如浪。南宮玉在看準南宮治出手時，只見南宮玉手中木劍“咻”地向他刺來時，他手中的木劍也立即出手。

  電光火石之間，南宮玉才剛出手時，似猝不及防地，右腳突然一個打滑，“呃！”地一聲，向後倒去！看似是他腳下不知踩了什麽東西要滑倒，實質他是狠狠踢中一粒他事先準備好的石子，讓那石子打向南宮治時，他裝作自己踩珠子向後仰去，好象要跌倒，卻又沒有跌倒。

  然而，南宮治一劍刺來，卻因為剛才看南宮玉和南宮耀比武時武功突飛猛進，所以狠厲異常，急於想在父王的面前表現他的武功，這用力之猛，實是太甚！所以，他的雙目緊緊地盯著南宮玉手中的木劍，卻沒曾想過，膝下突然被一石子打到，猝不及防地，竟然當場摔倒，“啪！”地一聲，整個人跌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

  “嘻！哈！”

  有人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墨素心眼睛盯梢著南宮玉，一看他腳下踢到了一粒象小豆一樣小的什麽東西，然後一粒小小的石子激射至南宮治的腿彎處，她就知道小玉在耍花招。所以小玉自己跌倒時，墨素心是一點也不擔心，而在看到太子南宮治跌撲在地，就忍不住“哈！”地一聲笑了。

  皇上原本是沒笑的，但聽得四王妃笑得那麽開心，又見小玉沒事，南宮治跌得難看，他也就跟著咧嘴呵呵笑了。

  南宮治萬萬沒想到只不過一粒小小如塵的石子打過來罷了，他居然會摔倒！以他的功夫，原來也不這麽容易被打得摔倒於地的。但南宮玉認穴之準，又豈是平常人可比？看似無意中踢到的那石子，其實還是南宮玉剛才捏在手裡丟在腳下的。

  因此一跌，皇上對南宮治所說的武功精進實在存疑了。待他重新站起來後，和南宮玉這才立即鬥在了一起。

  南宮玉瞧似武功不怎麽樣，但卻處處逗著南宮治，他左閃右躲，可南宮治卻又沾不到他的半片衣角。

  墨素心看著也為小玉吊起了一顆心來。這麽打下去，小玉會不會讓人看出，他其實武功高強？可是，這時侯卻有人很不知趣地說道：“四爺打得真難看！他早就輸啦，哪是我們太子爺的對手？我們太子爺是在讓著四爺呢。”

  墨素心轉頭看去，這才注意到，原來太子爺今日帶了一個側妃過來。這個側妃就是傳聞剛剛有了新孕的番美蓮。她因為有了身孕，自持身價百倍，一早就沾著南宮治要南宮治帶上她。

  墨素心聽了她的話後笑著回道：“誰讓我們小玉這些年來身體弱，這才剛剛練的功夫不好控制呢。要是一個不小心，又讓太子殿下磕掉了一顆牙齒，那可怎麽辦？有心的，還以為我們小玉有多厲害呢，究其實他就那麽三腳貓的功夫罷了。這太子殿下也是，一見小玉就自己跌個狗吃屎的姿勢，也不怕被人笑話。就算是要摔跤，那也象我們小玉一樣，千萬保護好自己的牙齒才是嘛。”

  番美蓮也沒想到四王妃那麽伶牙俐齒，被這麽一說，噎得一肚子氣地冷哼一聲，突然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四王妃這是在為太子殿下擔心嗎？蓮兒這可要替太子殿下謝謝四王妃了。對啦！聽說四王妃醫術高明，蓮兒想請教一下，懷孕的女人要多吃什麽？忌吃什麽？”

  番美蓮才問完，根本就不等墨素心回答，她就自己跟著自說自話道：“哎呀！蓮兒忘了，四王妃雖說是醫術高明，但這懷孕的事情，四王妃又沒經歷過，我怎麽拿懷孕這種事情來問四王妃呢？蓮兒聽說，有些人一輩子都未必能懷孕。”

  墨素心回道：“番側妃說得也對。有些女人確是一輩子都未必能懷孕。而且，我知道還有的女人就算懷孕了，也有可能生出一些狸貓啊，怪物之類，那才可怕呢。”

  番美蓮立即冷下一張臉來，心裡直發毛。 （今天中午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