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震驚天下 不過是比試結束的第二天,很多林子裡就能看到各國將士的身影,他們當然不會說是想要偷看定家軍的訓練,不過是隨便到林子裡逛逛而已。
梓兒和北辰洛完全不在意,梓兒說制定的那些訓練方式,就算被他們看到,也不可能完全摸得清楚,更何況,最近定家軍都在深山老林裡拉練。那些人就算進了林子,也未必能見到定家軍。
苗王為各國使臣置辦的宴席是在比試結束的第二晚,下午午睡剛醒,就得知苗王派人迎接他們進宮的人已經到了。
梓兒和北辰洛都沒想到苗王對他們如此的客氣,今晚的宮宴,他們自然會去參加,卻沒有想到,苗王竟然還派人來接他們。
歐陽平主子的事情,北辰洛並沒有和苗王多說,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聖女和大巫師的事情不足為患,至於他們背後的主子,北辰洛沒有提起,苗王不問,他們當然不會主動說出來。
而那個前往苗疆收購罌粟果的村長的兒子,已經查到了他的消息,順著他確實查到了幾個據點,可那幾個據點的人知道的情況也不多,他們負責的全都是毒品方面的事,順著那幾個據點,也只是能夠將毒品這一條道,連根拔起而已。
至於其他方面的情況,那些人並不知道。
不過能夠將毒品的源頭切斷,這也算是不小的收獲。毒品的事情解決之後,梓兒倒是松了一口氣。
抓到了那個人的幾名下屬審問之後u,也得到一些消息,歐陽平背後的那個主子,是前朝的皇族,這個消息是從那些人嘴裡說出來的,至於是真是假,梓兒和北辰洛心裡還是覺得消息可信的。
不是有那前朝教主令嗎?當初看到前朝教主令之時,梓兒和北辰洛心裡都有預感,事情也許與前朝的人有關系。
梓兒他們進宮之時,時間還早,其他國的使臣還沒到。
進宮之後,梓兒他們是被直接請到禦書房的,苗王就在禦書房外迎接他們。
“定王爺,定王妃,西夏國的事情,本王很抱歉,本來昨天本王應該向定王和定王妃道歉的,只是忙了幾天,定王和定王妃肯定沒能休息好,是以本王隻好現在才說聲抱歉。”
賓主落座之後,苗王就因昨天之事,向定王和定王妃道歉。
北辰洛淡淡地看了苗王一眼,聲音清冷地說道:“西夏國的事本就與苗王無關,苗王不必道歉。”
“雖然事情是西夏國惹起來的,可到底是在苗疆發生的,本王本該在事情不合理之時提出異議,只是... ...本王做得不好。”
其實在西夏國要重新挑選參加比試的定家軍人選之時,苗王就像站出來說話,只是沒想到定王那麽快就應下了西夏國的要求。還有昨天下藥的事,雖然事情是西夏國的人所為,可到底是發生在苗疆,且還是在比試的校場,西夏國這般做,自是完全沒有把苗疆放在眼裡。
要數苗王不生氣是假的,可他又能如何呢?指責西夏國?西夏國根本就沒把他苗疆放在眼裡,同樣,對於自己這個苗王,清平王世子和錦書郡主又何嘗放在眼裡?
定王和定王妃都沒有看輕他,不過是一個世子和以為郡主,就這般不將他苗疆放在眼裡,苗王越想,心裡的怒意就越深。
苗王情緒的變化落入梓兒和北辰洛的眼中,不知道該說苗王在他們面前太過信任他們,還是太過放松了,以至於他臉上因著某些人而起的怒意,忘了掩飾。
從禦書房出來,北辰洛抓著梓兒的手,對於苗王剛才的道歉,兩人心裡沒有任何的感覺。苗王想要交好他們,卻並非是單純的交好,如果他們不是定王和定王妃,苗王又怎麽可能在他們面前把姿態放得低了又低?
之前因為聖女和大巫師的事情,還有他們背後的那個人,是苗王所對付不了的,所以,苗王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形之下,才會想要把苗疆托付給他們,可現在聖女和大巫師的事情處理好了,他們背後的那個人,估計也有了定王和定王妃來牽製,所以,苗王現在對於把苗疆托付給定王和定王妃的事情,一個字都沒再提起。
當然,梓兒和北辰洛也不可能要苗疆。
梓兒和北辰洛到達宮宴舉辦地點之時,已經有不少人都到了,清平王世子和錦書郡主也在西夏國使臣的席位上。
“哥哥,西瑞國現在男女之間的關系,變了風向了嗎?男男女女走在眾人面前,可以勾勾纏纏了嗎?或許對於這樣的現象,西瑞國的人或許已經看習慣,可本郡主實在是覺得丟人。”
“啊... ...”的一聲,錦書郡主捂著自己的臉,雖然她的臉沒有被人的巴掌給扇到,可那凌厲的掌風,依然讓她的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
北辰洛一直牽著梓兒的手,錦書郡主在定王出現之時,自然是馬上注意到的,因此,看到定王竟然牽著秦梓兒的手,在錦書郡主眼裡,肯定是秦梓兒勾引定王,故意不知廉恥地拉著定王的手,所以才有她剛剛說的那一番滿含酸意的話。
可是,北辰洛又怎麽可能會讓人這般侮辱梓兒?錦書郡主的話雖然沒有說透,可誰會不明白她在定王和定王妃出現之時,說的那一番話的意思?
就在眾人心裡再次感歎錦書郡主膽子大,沒眼色之時,定王就已經出手了。
雖然,定王只是一掌揮過去,甚至手掌都沒有碰到錦書郡主,只是他的掌風,足以讓錦書郡主的臉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消腫。
“定王爺,錦書好像沒有惹到定王爺吧?定王爺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傷了本世子的妹妹,也太不將我清平王府放在眼裡了。”
清平王世子看著自己的妹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而定王和定王妃卻像是一點也沒看到,像是他們剛才什麽也沒有做一般,悠悠然地走到他們的細微上坐下。清平王世子被人這般蔑視,他又怎麽可能不生氣?
北辰洛讓梓兒坐好之後,才抬起雙眼,冷厲的目光直視清平王世子,與天俱來的王者之氣盡顯,凌厲的氣勢如洶湧的洪水般,緊緊地壓向清平王世子,讓他隻覺得呼吸都困難,窒息的感覺幾乎沒讓他坐立不穩。
“不分青紅皂白嗎?既然你要這麽認為,那就這麽認為好了?至於你對本王如此不滿,本王一不介意你親自對本王對手,或者是派人來殺本王,亦或是回你西夏國,讓西夏國的皇上派兵前來攻打本王,不管你打算怎麽做,本王都接招。”
北辰洛微微勾起的唇角揚著清淺的弧度,那微微彎起的嘴角,像是在嘲諷般,此時怒火通天的清平王世子,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親自殺定王?派人殺定王?如果定王是那麽好殺的,他早就不知道被殺死多少次了。至於說派兵攻打西瑞國,或者是定王的封地,不說西夏國皇上不會同意,就連他的父王知道之後,也只會罵他不自量力。
定家軍以前的實力就讓人忌憚,更逞論現在,單看那三十人,就知道定家軍的實力不知道比他們任何一個國家的將士們強多少。
定王淡淡的清冷的像是隨意般說出來的話語真的夠狂妄,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他也沒有狂妄的資本,就算他們前來苗疆的這麽多個國家聯合起來,也未必能勝得過定王。
可以說,在不少人眼中,定王如若想要整個天下,他們都認為定王會有那個實力,會贏!
清平王世子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如果西夏國足夠強大,如果他足夠強大,他定然敢接定王的話,即刻動手殺了他,或者是派人攻打定王的封地。
可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派人殺定王還是攻打定王的封地,無異於以卵擊石,一點勝算都沒有。
清平王世子哪裡想到,定王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西夏國。
可即便他氣得吐血,也依然不敢再挑釁定王,在西夏國,或許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為難他,可定王卻不是西夏國的任何人,自己如果再緊抓著定王不放,也許,他的命會留在苗疆也說不準。
錦書郡主看到自己的哥哥被逼成這樣,心裡又是氣恨她哥哥的無能,又是怨恨定王太過冷情,竟然一點也沒將自己對他的情意放在眼裡,可她更恨秦梓兒,如果不是她緊抓著定王的手不放,自己也不會因為看到他們而礙眼,也就不會生出那麽多的事情來。
所以,一切都隻怪秦梓兒,這個女人不除,她實在咽不下那一口惡氣。
“錦書郡主似乎對本王妃有很大的意見啊。”
定王妃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瞬間往錦書郡主看過去,正好看到她看著定王妃的目光中那冷嗜的恨意,剛剛有了聲音的宴席上,再次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呵呵,錦書郡主如果真那麽恨本王妃,恨不得本王妃死的話,本王妃不介意錦書郡主親自動手來殺本王妃,或者是派人來殺本王妃,亦或是讓西夏國的皇上,派人來攻打本王妃的夫君的封地。”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呢?
不正是定王剛剛說過的?只不過定王是對清平王世子說的,而定王妃這般狂妄的話,卻是對錦書郡主說的。
原來,不僅定王狂妄,定王妃也毫不遜色,這夫妻兩是不是該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定王妃仗著定王的寵愛,就膽敢說出這般囂張狂妄的話語,不知道定王妃置定王封地的百姓於何地?置定家軍眾將士的生命於何地?戰爭起,可憐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戰火紛飛的城鎮,百姓們骨肉分離,陰陽兩隔,將士們在戰場上拋頭顱,而他們的親人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一切的根源,就隻為定王妃隨意出口的一句,讓人派兵來攻打你夫君的封地?本郡主不知道,你憑什麽這般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寂靜的宴席上,只有錦書郡主義正言辭的指責定王妃的話語,眾人地垂著眼,沒有一個人膽敢朝定王妃看過去。
錦書郡主有膽色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可沒有膽色看定王妃此時的臉色。
“不知道是嗎?本王的王妃,憑的是本王的一切,都可屬於本王的王妃,憑的是,本王的三十萬定家軍,全都聽令於本王的王妃,憑的是,我定王府的任何事,不管是府內之事,還是府外之事,都可由本王的王妃做主,憑的事,我定王府封地的所有百姓,都信任他們的王妃,唯他們王妃的令是從,憑的是,本王將本王王妃的話,奉若神明,本王王妃指東,本王決計不會往西,本王王妃指南,本王決計不會往北。憑的是,誰膽敢欺本王王妃一分,本王定然讓她千萬倍償還之。”
依然是清冷淡漠的聲音,卻字字如萬斤重的石頭般,砸進眾人的心底,都說定王寵愛定王妃,卻沒有人會想到,定王竟然對定王妃這般的信任和看重,甚至願意將三十萬的定家軍交給她,將整個定王府交給她。
也就是說,定王的三十萬定家軍,定王妃可以任意調配,定王的三十萬定家軍,他們將定王妃奉為主子。
定王這是,將他的所有都交給了定王妃,甚至於他自己,都無條件地聽從定王妃的吩咐。
這可能嗎?
如果剛才沒有聽到定王的那一番清冷淡漠,卻字字鏗鏘的話,他們或許會懷疑,可現在,卻沒有人敢懷疑。
“我寒景逸,願聽從定王妃秦梓兒命令行事,奉定王妃秦梓兒為主,即便付出一切,也必將唯定王妃秦梓兒之令是從!”
“我甘大明,願聽從定王妃秦梓兒命令行事,奉定王妃秦梓兒為主,即便付出一切,也必將唯定王妃秦梓兒之令是從!”
“我唐子諾,願聽從定王妃秦梓兒命令行事,奉定王妃秦梓兒為主,即便付出一切,也必將唯定王妃秦梓兒之令是從!”
... ...
受邀出席宮宴的定家軍的將領們,每一位都單膝跪地,聲聲鏗鏘,目光堅定,說出來的話,讓眾人心裡震撼,也有... ...驚懼!
這些將領,如果不是真心聽從定王妃之令,是決計不會在眾人面前說出這樣一番話的。
由此可見,在定家軍眾將領心中,定王妃的身份,不低於定王,定王妃與定王,是他們追隨的主子,是他們一生忠於的主子。
所有的人都沒有開口,錦書郡主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定王,看著跪在地上的定家軍的將領們,心裡是無比的怨恨和妒忌,憑什麽?憑什麽?她秦梓兒憑什麽得到那麽多?
三十萬的定家軍?該是何等的威風?如果,定王妃是她,定王信任和寵愛的人是她,定家軍眾將領忠誠的人是她,那她楊錦書,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女人,最尊貴的女人,最有勢力的女人,最幸福的女人。
錦書郡主多想現在就殺了秦梓兒,然後取而代之,可她卻不敢動手,她也沒有那個能力馬上殺了秦梓兒。
她雖然滿心的嫉恨,可她也很清楚,只要自己現在出手,還沒碰到秦梓兒的衣角,估計就會血濺當場,她相信定王的話,相信定王絕對會為了秦梓兒而殺了任何人。即便定王明知道自己對他滿心的情意,他也決計不會手軟半分。
定王的情,定王的寵,定王所給以的權勢,無一不讓人心生羨慕,甚至願意為之而不顧一切地去爭奪。
如果自己沒有來這一趟,沒有見到定王,是不是就不會令自己的心境處於現在的嫉恨瘋狂之下?
可她不後悔,如果有一天,她能像秦梓兒那樣,得到這麽多,得到北辰洛這個男人,她不介意用任何的手段,付出任何的代價。
她慶幸來了這一趟,慶幸認識了定王,也慶幸得知定王可以將一個女人寵成這樣,可以給予一個女人無上的權勢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