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山洞外面的一塊空地上,正有幾名青年在一個兩名老者的帶頭下,被一群身穿黑袍,並且佩戴黑鐵面具的神秘男子圍住,從黑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看來,顯然是這群人來者不善。
當夏能文跑到近前,矮身躲在一株大樹後轉頭瞧來的時候,那兩名老者中,已經有一人嘴角掛血,另外幾名青年均是滿臉憤怒,持劍以待,顯得有幾分緊張。
“咦,怎麽是他們?”做為這一代夏家的佼佼者,夏能文會經常到其它世家走妨交流,所以對於十大世家的人可謂熟悉之極,而眼下看清那三名青年後,他立馬就認了出來,他們不是別人,而是巴山馬家的人,馬家在十大世家中排名中遊,勢力不小,可眼下卻不知道惹了什麽麻煩,竟然被一群黑衣人包圍。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挺身而出時,只聽馬家那位沒受傷的白衣老者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半路攔截又所謂何事。”
“我們是誰你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麽區別?”說話的是一個那群黑衣人當中,惟一一個佩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只聽這銀面男低笑一聲:“死人是不需要問那麽多的。”剛才,也正是他出手,將馬家兩名長老中的其中一人擊傷,顯然他實力極高,而且是這群神秘人的首領人物。
“好大的口氣。”說話的白衣老者叫馬神飛,只聽他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銀面男道:“知道,你們是馬家的人,你叫馬神飛,另外那老家夥叫馬神力,可惜是徒有虛名,傳說中他天生力大無窮,但在我面前,嘖嘖,連一擊都承受不住,實在讓我失望得很啊。唉,你們這些古武世家也太不長進了,就這樣的貨色,居然也能當得了長老職位。”
聽到這話,馬神飛的臉色更凝重了幾分,顯然對方不但知道自己的來頭,而且連自己擅長什麽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麽說來,你們是直接衝著我馬家來的了?”
搖了搖頭,銀面男道:“如果只是對付你們馬家,倒用著我親自出手,隨便找幾個人就能夠擺平了。我來,只是不是要讓你們這次赴會的世家,全部死在半路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話落,他囂張地仰天大笑了起來,聲震四野,氣勢驚人。
馬神飛冷笑一聲,但心裡卻已涼了半截,忽然間,他轉頭對三名青年中的其中一人道:“馬宏,你們三個走,我和神力來掩護你們。”
馬宏立馬臉露難色,道:“這,長老,我們一起來,當然要一起走。”
馬神飛瞪了他一眼,道:“廢話這麽多幹什麽,難道你看不出來,咱們要一起留下,就只有一起死。你們幾個可是我馬家未來的希望,而且這次世家大會突然冒出敵人,也急需逃出去通報一聲,要不然肯定會有一場劫難降臨。”
馬神飛闖蕩古武界已經一百多年,經驗自然老道,從對方的囂張與實力看來,只怕絕對不是什麽正道中人,而且還揚言要將所有世家截殺於半路,這份自信可絕對不會是憑空而來的,也就是說,古武界正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在冒頭,這股勢力的出現,已經可以威脅到整個的古武界了。想到這些時,馬神飛心裡已經隱隱擔心起來,因為他忽然想起了許多年前,有能力敢與整個古武界為敵的一大勢力來,那個勢力叫冥皇宮,幾百年前,就已經是邪道的第一大勢力,後來雖然被正道諸派合力誅滅,卻還是被幾隻厲害的漏網之魚給逃了出去,這幾個人消失後,幾百年來,就再沒有出現過,古武界也一直擔心,他們會否有朝一日死灰複燃,但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擔心也漸漸的淡化了。可是現在,馬神飛卻是隱隱覺得,這些人極有可能就是冥皇宮的人,當下他喝令道:“這是命令,你們趕緊走。”
“想走,只怕沒那麽容易吧?”銀面男子依然笑得風輕雲淡,就好像眼前這幾個馬家的人已經是他眼裡的死人一樣。
“哼,你可是冥皇宮宮主?”馬神飛突然丟出這麽一個問題來,這使得銀面男怔了怔,後者戴了面具,倒是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只聽他沉聲道:“你也知道冥皇宮?”
“冥皇宮雖然已經消失了數百年,但有關它的記載並不少。”
“哈哈,倒是有點見識,只不過,你就算知道又有什麽用。死人是不能夠將秘密透露出去的。另外,我還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太小看宮主的實力了,我在他面前,只怕連隻螻蟻都算不上,我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執事罷了。”
冥皇宮的等級制度依次是宮主,也就是冥皇,接下來是鬼王,長老,護法,舵主,在舵主之下才是執事。一名小小的執事,卻已經有能力讓馬家兩位長老甘拜下風,看來,冥皇宮這次卷土重來,可著暗中養精蓄銳已久了。這樣的實力,真不知道古武界將要面臨著什麽樣的恐怖風暴。
想到這兒,馬神力也知道今天自己幾人,只怕是要交待在這了,只是還有一線生機,他也絕對不會放過,當下朝三名青年道:“不管怎麽樣,今天你們能逃出去就盡量逃,實在逃不掉,那是我們的命。聽見沒有。”
“是,長老。”三名青年顯然都有些神色緊張,他們還很年輕,而且又是馬家的傑出人才,將來會有很輝煌的前程,所以對於生活的美好追求,還是充滿了憧憬的,又怎麽舍得就這樣死去?
眼看一場生死戰就要發生,忽然間,那銀面男子轉頭朝一株大樹看了一眼,淡然說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出來吧。”說話間,他忽然抬手,一股隔空掌力轟然擊出,將那株大樹擊得從中折斷,木屑亂飛。而在這刹那間,樹後也有一青年從左側躥了出去,隨後冷目瞪向銀面男,並道:“邪門歪道,你們是什麽人,竟然大言不慚的要將我們所有世家截殺在半路,難道你真以為我們世家無人了麽?”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夏家的三位代表之一夏能文。這夥他心裡其實也很恐懼,只是當著馬家的人,自然不肯弱了風頭,這才丟下幾句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