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何家何老爺子七十大壽,可謂是壽星公大喜的日子,年活七十古來稀。一生歷盡風風雨雨,又坐盡權利享受高位,如今已是名利雙收。現逢他大壽,自然得大操大辦一番。
早上八點多鍾,就已經有人來拜訪了。尤其是何老爺子曾是一省之長,人脈關系不要太多,這獻禮賀壽抱大腿的肯定是少不了的。
可是,熱鬧喜慶少不了,但也永遠不要忘記還有挑釁登門這種喜聞樂見之事。
“怎麽?二位,是真想把我夫妻二人給攔在這裡?小心等會兒主人家找來了,見不到我們,你們可吃罪不起。”林飛虛眯著了雙眼,直視兩名衛兵。心中雖然有些不願交惡這些兵兄弟,畢竟他以前也是當兵的,而且當得還不小,也犯不著欺負這些小家夥。可是,今天這何家的門,他還有理由非得進去不可。
“二位,沒有請柬,還是請回吧!”右面衛兵開口了。也是他有些礙於捉摸不透慕姍姍,要不是慕姍姍一身裝扮貴氣華麗,他不敢小視。不然若是只有了林飛一人上來,就憑林飛那一幅明顯是找茬的模樣,他就得把他轟出去了帳。
“不要廢話了,林飛。”慕姍姍冷著面開口,徑直打斷了林飛再欲說出口的挑釁。凝視著何家大門,繼而她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去通知一下吧!就說何榮姍的女兒慕姍姍回來了,他們會讓我們進去的。”
兩名衛兵聽了這話,立刻對視一眼。雖然說他們也沒聽說過主家還有何榮珊這號人物,但聽名字開頭是何姓,想必與主家的關系定是有的。不論遠近,他倆都得罪不起。
於是兩名衛兵經過了一番眼神交流後,其中一名便做出了行動,轉身就用身後的電話撥打進了別墅裡面,而撥打的也正是與林飛搭話的那名衛兵。
很快,別墅裡面就有了反應。
一身筆挺西裝的何榮軒大跨步走了出來,平常不苟言笑的臉上,在今天帶著絲難得的喜意。走起路來虎虎生威,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衛兵,這是他做好的預備手段。
想著要是慕姍姍的老公不識好歹,在何府門前無理取鬧的話,正好借這個機會趕了林飛,省得到時候宴會開席,在一眾官宦世家以及大財閥面前給何家落了臉面。
一路行來,何榮軒積攢的氣勢盛大無比,及至門前,一股濃重的壓迫力便向林飛狠狠侵襲過去。何榮軒打著的注意就是滅了林飛那囂張不可一世的嘴臉心態。
然而,對於曾是雇傭兵,戰場喋血的林飛來說。這點兒壓迫感都是毛毛雨,說不定等他發作,光是那滔天血海就足以把對方嚇尿。
不過他終究也是要給慕姍姍一點面子的,雖說這次來是為了砸場,但也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才是。
望著面色肅然的幾名衛兵,還有表情威嚴沉靜的何榮軒,林飛不由發出一聲嗤笑。
開口說道:“呵!好大的陣仗,何家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難道客人登門,還不準客人進去了不成。”
“哼!慕宏教出來的女婿,就是這樣不尊重長輩的。”何榮軒沉聲道,對林飛的不滿露於言表。
“林飛,少說兩句,我們該進去了。”慕姍姍冷聲開口,對於林飛的插科打渾已經有些不耐。說到底她這次來是為了給自已母親討個公道的,可不是為了來打一場嘴仗的。
“好,老婆聽你的,咱們進去。”下一刻,也不顧何榮軒那張近乎變得鐵青的老臉,林飛攬著慕姍姍就向大開的房門走去。
四名衛兵呢!也不知道攔是不攔,看雙方關系並不友好。但是也可以明顯看得出來,這兩人是有一定身份的,得罪了這種人物,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好事。所以,主家不下命令,他們索性也就按兵不動了。
“姍姍,你可以進,但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子,絕對不能進去。”林飛和慕姍姍正要越過幾人,何榮軒終於開口了。雙眼緊緊盯著林飛,大有一言不和,就地趕人的架勢。
這可是個好機會,也是他心中早已醞釀好了的計劃。首先便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下馬威,然後強行趕人。而且若是有了變故,他的心中自然是還有另一套方案針對林飛,總之是不要讓林飛好過。畢竟他與老爺子已經商量好了,得給慕姍姍重新換個優秀的老公,所以就得先必須把林飛剔除在外才行。
“咦!老婆你聽,對面的小狗狗又在呲牙了,呆會兒說不定還會咬人。我們要不小心被咬了,得了狂犬病多不好,還得打針輸液,活受罪。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等晚上來也一樣不是,到時候小狗狗可能就不在了,放心進去。”林飛煞有其事的對慕姍姍說道,拉著慕姍姍就要掉頭往回走。
何榮軒哪還看不出這是林飛對他的反擊,慕姍姍若要是走了,他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而且這小子言辭犀利,罵了他,他還偏偏發作不得。他的心裡當下就升起了幾分謹慎,這小子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兒,計劃得變變。
於是他趕忙道:“好,林飛,你和姍姍進去可以。但希望你不要惹事生非,平白給你嶽父丟了臉面,還聽說你是來砸場的,勸你多想想吧!動動腦子,我何家也是你能說砸就砸的。”
話說到最後,何榮軒疾言厲色,語氣中充滿了威脅和告誡。深沉的雙眼直視林飛眸子,欲給林飛帶去沉重的壓力,不抗自潰。
“切!早說嘛!”林飛不屑冷笑,他如何不知何榮軒刻意針對他。但像對付這種人,他有的是辦法,借慕姍姍來威脅,不過是個當下最得宜的方案而已,還不用費多大力。何樂而不為呢!
“老婆,我們進去。”話說著,林飛攬著慕姍姍的纖腰就進了何家大門。
而慕姍姍呢!中途也一直沒有出聲,她對於這個母親的本家,實在太陌生了。童年的記憶中更是有著難言的感傷,她不想去觸及,可是她又不得不去翻開。如今,可能唯一能支撐她來到這裡的,就是母親是否能認祖歸宗吧!這也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帶給已經死去的母親一點兒慰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