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我先出去了，有事招呼一聲。”值班警員不屑的看了眼邱少，心裡暗罵蠢貨。

  有錢又怎樣？有命花麽？這位爺可是連局長大人都吩咐一定要小心對待的大人物，就算想拿你的錢，也拿不了啊。

  “謝謝。”葉歡點頭，值班警員笑了笑，就轉身要離開。

  “不要走！我受傷了！我要保外就醫！他是殺人犯，他會殺了我的！救命啊！”邱少歇斯底裡的吼叫了起來。

  金源集團到底怎麽樣，邱少並不知道，可他從葉歡一身軍裝上，嗅到了血腥和煞氣，這種殺過人才有的味道，讓他毛骨悚然。

  值班警員還是直接出了審訊室，然後關門離開，邱少哪怕說破天，他也不會理會。

  “葉先生！葉先生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邱少哭著爬到葉歡面前，使勁磕頭。

  這模樣，狼狽到極致，像是一條即將被宰殺的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葉歡面色冰冷，淡淡道：“你不知道金源集團做過什麽嗎？那你記不記得你做過什麽？”

  “我……我什麽都沒做啊。”邱少眼底浮現恐懼和驚慌，可他依舊哭喊道：“葉先生，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我一直都不想和你作對的。是因為租房我養的女人嗎？葉先生你放了我，我把她送給你，她什麽都可以為你做，真的，什麽都可以的。”

  為了活命，邱少已經不顧一切，任何東西都可以拋棄。

  “你知不知道你很惡心？”饒是見過太多狠辣惡毒的雇傭兵，葉歡也有些受不了邱少這個惡心的人。

  或許，他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你什麽都沒做嗎？那讓我來告訴你吧。”葉歡離邱少遠了幾步，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吞雲吐霧中，葉歡開口道：“五年前，你剛剛二十歲，因為飆車，撞上了一輛小車，導致一家三口全部死亡，交警來攔你的時候，你居然連交警都撞死。四條人命就這麽沒了。你該不該死？”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邱少臉色慘白，竭力狡辯道：“那是我朋友乾的，不是我，開車的不是我！”

  “三年前，還是因為飆車，撞飛了一個小孩，他並沒有死，你卻因為怕麻煩，又撞了他一次，他才七歲……你該不該死？”

  “不是的！我根本沒看到他！而且我也給了他父母一筆錢的，我賠償了的！”邱少哭喊道。

  “是啊，你給錢了。”葉歡眼神更冷：“你給了二十萬，卻找人把那對夫妻打成殘廢，二十萬還不夠醫療費。”

  “我……”邱少臉色更白了。

  “你玩弄過無數女人，每一個都許諾娶她們，可最後都被你拋棄，一年前，一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她以孩子讓你娶她，可你卻在深夜她一個人回家的時候，殘忍的開車撞死了她。”

  “一個高中三年級的女孩，因為不答應你的追求，被你用藥得手，囚禁她半個月，任意侮辱折磨，還找來狐朋狗友一起蹂躪，那女孩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跳樓自殺。其父母一路告狀，去死在了去京城的高速上。”

  葉歡心頭殺意洶湧，他很想直接殺了這個犯下滔天罪惡，馨竹難書的人渣，可殺了他，真的太便宜他。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邱少驚恐得後退，一直縮到了牆角，一臉歇斯底裡，瘋狂搖頭呐喊：“不是我！”

  “不是你？那迷度空間利用抽獎，用藥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人，也不是你？”葉歡眼神如刀，凌厲得讓邱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不是……不是……”邱少渾身顫抖，神智都像是不清醒，只是一個勁呢喃著不是。

  “是不是你，你很清楚，我沒心情跟你廢話，我今天來，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葉歡淡淡道。

  “不去！我不去，我哪裡都不去！我要叫律師，我要出去！”邱少的心裡崩潰了，他做的那一切，曾以為那麽隱蔽，可葉歡怎麽都知道了？如果承認這些，必然會判死刑。

  “你知道只是什麽嗎？”葉歡從兜裡掏出一個小袋子，袋子敞開，裡面是一顆顆乳白色的彈珠，很是精美漂亮，在燈光下，如同珍珠，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邱少愣愣看著，下意識搖頭，而後又點頭。

  雖然做工很精致，可這東西依舊是彈珠，不會有錯。

  “這是杜思瑤送給我的，我說過要用這個為她報仇。”葉歡語氣很淡，可聽在邱少耳朵裡，卻渾身發麻。

  “救命啊！”當葉歡拿起一枚彈珠時，邱少嘶聲力竭的大喊了起來。

  這聲音傳出審訊室，傳過了走廊，傳進了辦公室值班警員的耳朵裡，他往審訊室方向看了一眼，不屑搖頭。

  邱少作威作福許久，曾經他這樣的小警察，都被其隨意侮辱，而今，張揚的不可一世的邱少也有這樣的下場，這個警員的心裡，爽快的成分居多，哪裡會去理會。

  “啊！”

  呼救聲停止的瞬間，慘叫聲回蕩在警察局，審訊室裡，邱少縮在牆角，在他的小腿上，一個血洞正涓涓流出鮮血。

  邱少痛苦嘶吼，緊緊捂住血洞，淚水鼻涕一同流出。

  “痛嗎？你曾給予太多人太多的痛苦。”葉歡冷冷看著他，又是一枚彈珠電射而去，而這次，是手臂。

  “啊！”歇斯底裡的慘叫，讓聽到的人毛骨悚然。

  邱少面色血色，嗓子都被吼破了音，劇烈的疼痛和流血過多，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恍惚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那很髒手，你先睡一會，等下我們再好好聊。”

  葉歡這句話一出口，邱少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一想到接下來還要受到悲慘的對待，就徹底暈了過去。

  見邱少暈倒，葉歡上前在他手臂和小腿上的肌肉處狠狠點了幾下，見鮮血不再流出後，葉歡才一把拎著邱少的衣領，將他拖了出去，放在吉普車上後，直奔城西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