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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主席，您的意思，我們逃不出去？”趙羽做出突然驚醒的樣子問。

  馬步芳盡管知道他是嘲弄，也還是點頭：“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任何一隻飛鳥，都不可能從我西寧城飛出去！”

  趙羽搖搖頭，吩咐保鏢出去，拿來幾根金條和一些現大洋，讓馬步芳看清楚上面的標記：“馬主席，這是賭賽裡提到的金庫現金，我按照賭約已經取得成功，只要進入金庫，或者摸索到金條大洋，都算勝利，您是不是別提什麽如來佛之類的話好嗎？現在，我們在規定的時間點之前，完成了任務，你呢，應該認賭服輸，歡歡樂樂地送我們回河南洛陽，再說，這些錢財，都是賑濟災民和你投資使用，並非訛詐，你花了錢，將落下慈善家的好名聲，還能趁機入股中原最先進的企業公司，賺取利潤，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呢？”

  馬步芳看到金條和銀元，大吃一驚，沉默了半晌，才冷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欺騙我，我的金庫戒備森嚴，哪怕你再厲害，也到不了跟前！”

  “我們到不了跟前，難道馬主席也到不了跟前？”趙羽順便用模擬他的聲音說話。

  馬步芳目瞪口呆，發現趙羽的聲音，幾乎和他沒有多大區別！

  “馬主席，認賭服輸吧，我們也不會坑您的。好伐？”趙羽苦口婆心，這次，畢竟不是面對鬼子，否則，早就一刀哢嚓了。

  如果馬步芳是個明白人，一切都好說了，大家和和氣氣解決善後最好，畢竟倭寇當前，抗戰團結為上，青海部隊八十二軍的主力還在戰場上效命呢。

  “哼，笑話，你們這樣綁架我，冒充我，竊取金庫財寶，還要我認賭服輸？做夢，反正，不到十二點正，等我的警衛來救走我，我依然能扳回局面！”馬步芳蠻橫倔強地說。

  史載，馬步芳陰沉持重，極富心計，處事果決，思慮周密，同時，使用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現在，趙羽就明白了。

  馬步芳是在死扛，正常情況下，必有部隊知曉營救，這也是對趙羽進行心理戰。

  趙羽告誡他：“馬主席，你的手下不可能來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反正我就是不認輸，你隨便吧，想殺的話，可以殺了我啊。”馬步芳很無賴很光棍地說。

  趙羽還真不能殺他！

  本就沒有這樣的居心，如果殺了，必然引起大亂，甚至兵變。

  西北馬家軍，淵源於晚晴之陝甘回亂，後來投降左宗棠，報效清廷，反過來追殺他們自己的叛軍，以後，左右逢源，站穩腳跟，成為西北軍閥勢力，寧夏馬家軍和青海馬家軍，即馬鴻逵馬鴻賓，馬步青馬步芳，同氣連理，遙相呼應，政治及軍事上影響，非同小可。

  趙羽略微想了下，“老馬呀，是你逼我的，我也只能下狠手了。”

  趙羽下令重新堵了馬步芳的嘴，立刻打電話。

  之前，在這個辦公室裡的一個小時等待時間，一方面是等待夜幕降臨，便於遮掩自己真實身軀特點，另一方面，也是在消耗外面警衛們的耐心，更有一條，趙羽在辦公室裡，大肆搜查馬家軍的資料，馬步芳的家族，麾下官員名字，職位等等，爛熟於胸，他能夠扮演馬步芳不露出破綻，能隨時叫來馬步芳隨從一起去金庫。都得益於此。

  撥打電話，趙羽有意讓馬步芳聽到，“少香啊，你是你爹，對對對，你老爹！”

  被捆綁扔在沙發上的馬步芳奮力掙扎起來，極其憤怒。

  趙羽冷笑一聲，繼續跟馬步芳的兒子馬繼援說話，要求他立刻來公館商議大事兒。

  “知道了，爹，我馬上就去！”那邊，馬繼援根本沒有任何覺察。

  這邊，趙羽打完電話，對著馬步芳攤攤手。“嗯？”

  馬步芳依然不肯認輸。

  不一會兒，外面有汽車鳴笛聲音，趙羽出去了，馬步芳側耳傾聽，希冀著兒子能夠識破趙羽的陰謀，馬上舉兵反擊，扭轉乾坤，可是，外面非常安靜，不一會兒，趙羽進來，手裡提著一個人的腰帶，狠狠往地上一扔，扳起腦袋讓馬步芳看，馬步芳差一點兒氣暈過去！

  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正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馬繼援！

  怎麽可能？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啊！

  他馬步芳別的不相信，對兒子的體能，警覺，格鬥和槍械能力還是絕對自信的，他從小就精心栽培的兒子，擁有過人的軍事天賦，在陸軍大學將官班學習過，現在僅僅二十一周歲，就成為國府軍的少將副軍長，曾經率領部隊，在抗日戰場上重創日軍。跟新四軍摩擦，也屢佔上風！

  你他麽的是朱啊。

  腹誹痛罵兒子的馬步芳，更是倔強氣惱，死活不肯服輸。

  趙羽也不再糾結，馬上行動，他一張嘴，一部電話，將青海省政府，西寧馬步芳公館全部啟動起來，很快，一些士兵，官員，卡車司機，大量人員，出現在公館……

  一個半小時以後，趙羽帶領人員登上飛機，馬家軍人員奉命在機場四周點燃了篝火，模擬出起飛時候的跑道燈，也在機場周圍勾勒出整個輪廓。

  這個夯土造就的簡易機場，在西寧東郊，樂家灣機場，現代曹家堡機場的前身，破破爛爛，不成樣子，十年前興建，有過短暫的商業民航經營，迅速結束。

  趙羽戴著蛤蟆鏡，指揮馬家軍將機場跑道修整了半個小時，才勉強起飛。

  “歡迎馬主席遠赴重慶，祈願馬主席一路順風，平安歸來！”看著飛機起飛，閃爍著微弱的紅色尾燈，那些苦苦哀告，勸說馬主席不要深夜犯險，奔赴重慶的幕僚和官員，警衛部隊官兵們，都滿含熱淚，仰天長嘯。

  他們不知道，他們辛辛苦苦伺候的馬主席，已經成為俘虜，被塞在一個大木箱子裡做成“行李”，和他的唯一公子馬繼援一起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押運上飛機。那個被他們祝福的馬主席，居然是個西貝貨！

  沒有一個人發現漏洞！

  他們要知道真相的話，該如何反應？

  飛機平穩地航行著，攜帶有燃油，西寧本地也有一些……趙羽不擔心這個，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非常懊惱，要是西寧有馬家軍的空軍或者民航客機的話，就太爽了！他可以調遣過來，直接將全部金銀都空運而走！

  現在，他只能帶著馬步芳父子，象征性的一千根金條和若乾現大洋離開。

  機組人員，四個女郎，兩個保鏢，郭仲隗，趙羽，馬步芳父子，將這架中型運輸機塞得滿滿的。

  黑暗中，飛行員因為有趙羽給予的夜視儀，包括事先做好的方案，勉強可以夜間飛行。

  飛機上，洋溢著歡樂的氣氛，雖然關閉了燈火，黑暗中只有發動機的聲音，乾燥的空氣，沒有雷雨轟擊之虞，大家沒有絲毫擔憂，一個勁兒地回味著這一幕傳奇。

  “趙羽將軍，我們幾千余裡奇襲西寧，生擒馬家父子，摸到了金庫，贏得了賭局，您有何感想？”這位是個旗袍女郎，卻是蔣鼎文家的一個親戚，一個妾的表妹，小姨子，和舒怡，報社新聞記者，今年22歲，用記者特有的灑脫和幹練，調侃。

  本來，安排的座位是，女士在前面，男士在後面，她詢問了趙羽的位置以後，主動來坐在趙羽身邊。記者采訪的借口還是很堂皇的。

  “都是諸位的功勳，幾位巾幗英雄辛苦了。”趙羽認真地說。

  “切，真的假的啊，趙羽將軍？”和舒怡在黑暗中，悄悄用手拍了趙羽一下。

  香風撲面，電流觸及般酥麻，想到這個美豔女郎穿著旗袍的俏麗性感模樣，趙羽心裡就噗通噗通心如鹿撞。

  “真的，美女。”趙羽回復。

  “趙將軍，您真厲害啊，模仿馬步芳的口語那麽像，了不起。”黑暗中，冠冕堂皇地說話，和舒怡的手，卻偷偷滑到趙羽脊背上，暗暗捏了一把。

  趙羽很享受，默默地吃下了這個啞巴虧，趕緊休息體力，任何在洛陽機場安全落地之前的變故意外都可能發生，必須做好應對準備。

  機艙裡，嘰嘰怎怎，四個女孩子興高彩烈，手舞足蹈，嗓音甜美，爭論不休。

  正在瞌睡中，趙羽感到，和舒怡的身軀逐漸靠攏了自己，在夜空的寒流中，機艙內的溫度也有限，她滑膩的旗袍外面套了夾衣，現在，軟軟的，暖暖的貼緊了趙羽，還有意識地將旗袍開衩處撩起來一些……

  姑娘，你這是陷害我啊，欺負我啊。

  趙羽不好意思，趕緊推了她一下，誰知道，觸手柔軟高聳，竟然是胸脯！

  趙羽還是楞了一下才抽回手的，結果，被人家小手劈手擒獲，死死揪住不放。

  趙羽不敢亂動，不敢反抗，只有被人家揩油，大佔便宜，心裡那個悲愴，姑奶奶呀，這是誤會呀。

  人家美女記者根本不給他改正錯誤的機會，無奈之下，趙羽只能俯首甘為孺子牛，不，俯首甘為楚囚，隨便被人家虐待，手掐，胸脯頂，揣到膝蓋處夾擊，甚至牙齒咬！

  白天冠冕堂皇淑女大記者，晚上獸性發作虐待狂！

  趙羽無語，只能將啞巴虧的小受之旅，進行到底。

  朦朧中，美女記者已經貼到趙羽身上了，突然，尖叫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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