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們，你們失敗了，這一次晉中戰役，我英勇無敵的八路軍，先後消滅你們日本鬼子三個獨立步兵旅團或者警備隊，兩個混成旅團，加上偽軍部隊，已經總殲滅你們五萬多人，你們在山西的局面已經崩潰。”

  “日本士兵們，你們是被法西斯軍國主義者欺騙來的，你們上當了，法西斯對中國的侵略，對文明和國際正義的踐踏，是殘暴的，無恥的，必然失敗，遭受懲罰。”

  “我們可以肯定，明年的下半年，中國的軍隊就會挺進朝鮮半島，跨過對馬海峽，進駐日本列島。生擒你們的狗屁天皇，搗毀你們的巢穴。”

  “日本人，你們兔子的尾巴，秋後的螞蚱，長不了了，”

  “如果你們怙惡不悛，不改過自新，我們中國的軍隊打敗你們，進駐日本列島，將進行對應的報復，像你們的胡作非為一樣實行三光政策，消滅掉你們的祖宗！”

  “這一次，你們被打敗了吧？喂，你們怕了吧？趕緊投降吧，要不，就龜縮在城牆後面，連女人也不如……”

  開始是恐嚇，接著是辱罵，花樣百出。

  這是趙羽親自下令的舉措，目的是激怒敵人，因為剛才，一陣炮火和機槍掃射，鬼子都隱藏起來，小心謹慎，無法痛快狙殺。

  秦彥三郎勃然大怒，因為，這種喇叭的聲音非常高，清楚的傳到城牆垛口內，回蕩在所有日本官兵的頭上。

  八路軍的炮火和槍彈稍微停歇，就是為大喇叭造勢的聲音配合，城南城牆上的日軍被壓製得精神幾乎崩潰，突然這麽一招，讓大家愣住了。

  日軍的士氣非常低落，狂妄自大的關東軍，自從對蘇聯遠東紅軍的多次挑釁失敗以後，特別是諾門罕戰役慘敗以後，已經理智了不少，可是，那是針對蘇聯人，現在，東南亞戰場上，大日本帝國皇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往往以少勝多，橫掃英美荷蘭等國軍隊，臻於極盛，暗中法西斯武士道的野蠻凶暴氣焰，又囂張起來，可是，被古縣城外的一仗，大的灰頭土臉以後，這些家夥，都灰溜溜的。

  日本軍的士氣，是建立在支那軍隊軟弱無能的基礎上的，不抵抗，一觸即潰，戰術呆板，膽小如鼠等等劣跡，讓日本人覺得大和民族的人種就是有些優越，可是，越是驕傲的家夥，吃了大虧，那種惱羞成怒，那種脆弱和沮喪，越是明顯。

  城牆上的日軍被激怒了，紛紛朝外開槍射擊，月光迷蒙之下，根本看不清地方，日軍還是猛烈射擊。

  一些日軍還抱著機槍，站在城垛口，朝著大喇叭聲源的地方掃射。

  一些日軍，使用擲彈筒，估測著距離，投擲榴彈。

  日本最新型的擲彈筒，射程已經提高到上千米，那些重型擲彈筒，射程更遠，還有迫擊炮班組，也不甘示弱，朝著那裡轟擊。

  “給我轟，調集重機槍，給我掃射，打死這些無恥之徒。”秦彥三郎氣急敗壞，牙齒咬得咯咯響。

  盡管知道八路軍的政治攻勢純屬扯淡，可是，這種蹬鼻子上臉，作威作福的嘚瑟，讓人無法忍受，帝國軍人，帝國之花關東軍可以撤退，可以暫時失敗，卻不能被人羞辱！

  秦彥三郎一面調集遠程火力，一面下令發射照明彈，發射毒氣彈，使用野戰大炮轟擊敵人，使用山炮轟擊敵人！

  20多名八路軍特種部隊戰士，全部匍匐著，這一帶不僅有溝壑，有土丘，有岩石，有樹林，還有一些廢棄的工事。距離喇叭喊話的聲音有相當距離。

  微光瞄準鏡瞄準了敵人，牢牢地套住，戰士們沒人負責一段城牆，各有目標。

  趙羽發現三個敵人正再忙碌，一個迫擊炮架起來，一個士兵將腦袋伸出來，一面傾聽，一面用手比劃著簡易測距。

  他心裡冷笑一聲，扣動扳機。

  步槍輕輕震撼，一顆子彈****而出，幾乎同一時間，那個城垛口彈出腦袋，伸出右臂右手，比劃在鼻子高度的日軍士兵就朝後面栽倒，一閃不見了。

  那家夥的腦袋上，飆出一片黑色的血漿。天靈蓋都被掀起來了。

  因為，趙羽使用的是繳獲日軍的新式子彈，炸子。

  20米的城牆上，有三個地方活躍，第一個炮兵觀察哨死亡以後，又一個家夥冒出來，年輕的鬼子兵有一股天真和稚氣，好像《愛情公寓》裡那個高個子關谷日本青年。

  他剛冒出來，機警的，小松鼠一樣輕捷地轉動腦袋，趙羽就套住他，咻，一顆子彈飛過去。

  子彈擊中了那家夥的鼻梁，好像能聽到噗的一聲悶響，那個家夥的整個臉龐炸開，鼻子嘴唇，連帶一大片皮肉都不見了，那裡出現一個小型的隕石坑。

  這種做法相當殘忍，直接滅殺，反而是最仁慈的，估計，這個沁源城的“關谷”老弟，要掙扎抽搐至少半個小時才會死去。

  活命？不可能！

  有趙羽的命令，攜帶輕彈，重彈，炸子三種子彈的特種部隊，並沒有多費勁，這些子彈，都是繳獲日本鬼子的，路上，有戰馬馱著。

  迫擊炮小組的鬼子再也不敢冒頭了。

  這時候，另一邊，一個地方湧出好幾個鬼子，抬著什麽東西，趙羽看到了一個鬼子冒出來的腦袋瓜子，是鋼盔，看準了以後，追尋著他在下一個城垛口冒出來的瞬間，扣動扳機。

  咻。

  那個鬼子的頭盔在城垛口猛然停滯了一下，瞬間消失。

  趙羽使用的是一枚重彈，******多，初速度大，動能強得多，射程也比輕彈要遠，在300米突破鬼子薄弱的鋼盔鋼板，不成問題。

  他能夠想象，那個鬼子被子彈鑽透了鋼盔，鑽進了頭蓋骨以後的情景，應該是空腔效應，引爆了腦袋，同時，衝擊動能，猛烈推搡，讓鬼子的脖頸偏斜一邊，骨骼都折斷了吧？

  一挺重機槍被抬上城頭，朝著大喇叭呼喊的地方掃射，幾個日本鬼子猙獰著面目，兩個供應子彈，一個撫摸彈鏈，一個使用望遠鏡觀察指揮，一個家夥往前面背彈藥箱。

  日本九四式重機槍？

  趙羽不喜歡那種笨重的重機槍，因為這種子彈威力很大，一旦掃到自己身上，絕對沒有絲毫逃生的可能。是恐怖的狂風暴雨。

  瞄準機槍手的眼睛，他使用了炸子。

  咻咻，咻咻，子彈一顆接著一顆，瞄準目標射擊過去。

  機槍手的頭蓋骨被掀起，瞬間就剩下了一個脖頸上面一坨怪模怪樣的皮肉，好像一個葫蘆被炸開了，清脆，輕易。

  觀察指揮的士兵被擊中胸膛，因為他抬起胳膊舉著望遠鏡，遮擋了心臟部位，趙羽隻好射擊了他的太陽穴。

  這種角度相當刁鑽，好像邊線平射足球門，讓過鬼子的手，望遠鏡以後，太陽穴露出的部分真實微不足道。

  子彈鑽進去，同樣將他的天靈蓋炸開。

  正在撫摸彈鏈的鬼子，被子彈擊中鎖骨下面的位置，這一次，是趙羽失誤，過於得意，，瞄都不瞄，調轉就射擊，有了誤差。

  子彈鑽進去，好像繼續失誤，沒有炸開，但是，將那個鬼子重重地推出去，從機槍和倒斃的射手身上翻滾過去，一直翻倒不知什麽地方過去了，被城垛遮掩。

  鬼子很頑強，又一個家夥撲上去，操作機槍，準備掃射。第二供彈手也接替了位置。

  趙羽不容他們開槍，又一顆子彈射過去，擊中了鬼子預備機槍手的呐喊而張開的嘴巴。

  “麻麻的，你打槍就打槍，還喊什麽？”趙羽邊射擊邊心裡納悶。

  嘭，那個鬼子好像被一個狼牙棒或者棒球手痛擊的皮球，嗖的一聲，大半個腦袋飛出去了。

  第二供彈手的一愣，不知所措的樣子，沒有反應過來，就挨了趙羽一槍。

  子彈撕開了他的脖子，立刻，腦袋軟綿綿地耷拉下去，撲倒在機槍上。

  消滅了敵人的重機槍班組，趙羽又轉移方向，將日軍一個山炮小組壓製住，被擊斃了三個人以後，日軍再也不敢露頭了。

  照明彈忽然接連從城牆上射出來，飛翔到空中，基本上在大喇叭喊話的位置。

  可惜，很操蛋的是，今天的月色，反而成為照明彈效果的衰減劑，按照對比現象，如果全黑的情況下，照明彈的效果最佳，可以凸顯目標處，現在，效果差了許多。

  八路軍的大喇叭，還在呼喊，在移動，那是幾名專業挑選的人，還有一個是俘虜的偽軍翻譯官。

  日軍一看照明彈升起，大量的士兵從城垛口上冒出來。

  趙羽心裡暗爽，都喊出來了：“天哪，多好的機會，今天老子不醉不歸。”

  為了松弛過於緊張的精神，保證射擊時的靈動意境，手腳，胳膊，整個人的輕松自如，趙羽活動了一下手腳，深深呼吸，又掏出腰間的水壺，喝了一口山西老陳醋。

  不錯，是老陳醋，不是酒。

  清冽幽香的老陳醋，滑入他的口中，灌輸進食道，讓他整個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隨即，瞄準具套住鬼子，彈倉裡補充了輕彈，開始射擊。

  咻咻，咻咻，輕微的聲音，好像在他心頭回響，本來是吧勾的清脆的38大蓋的聲音，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四個鬼子的腦袋上，心臟部位，先後中彈，跌倒下去。

  輕彈在300米的射程上效果不佳，容易對眼穿，但是，趙羽相信自己的能力，個個打在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