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日軍飛機前來偵查,因為電話中斷,電報無法連接,日軍估計榆社縣城出了問題,立刻派遣多架飛機偵查,不過,有了武鄉城外轟炸的慘重教訓,日軍在高空偵查,距離城外很遠。
九點鍾,日軍大編隊轟炸機群36架轟炸榆社縣城,被八路軍高炮和高射機槍部隊,使用小組集中射擊的戰術,擊落5架。
這種對抗,因為日軍有意識在高空作業,利用戰鬥機掃射對八路軍防空部隊進行壓製,基本上一面倒,日軍佔有絕對優勢,轟炸之後,榆社縣城內,一片狼藉,火光衝天,房倒屋塌,百姓略有死傷。
沒有寫錯,是略有死傷,一些不願意離開家的百姓們,遭殃了,更多的百姓,在八路軍陳錫聯部隊的指揮下,進入日軍構築的堅固地下堡壘中躲避,或者到城外疏散,避免了更大傷亡。
彭總得到戰報,冒著敵機後轟炸的危險,親自帶領部隊,化整為零,分批進入榆社縣城,盡管對趙羽非常信任,還是對一夜之間殲滅精銳日軍第一線戰鬥部隊3600多人的戰績難以置信。
日軍除了轟炸,就是轟炸,一連對榆社縣城進行了三波攻擊,再次被擊落6架飛機,人員死傷數十人。
不過,榆社縣城也被日軍轟炸得面目全非,八路軍薄弱的防空力量,也損失殆盡。
在縣城外的一處山溝裡,趙羽返回,覲見彭總和諸位總部首長,詳細講述了戰鬥過程,也汾西了原因,拆解95步槍,講述性能,讓大家都嘗試夜視眼鏡的功能,狙擊步槍的可調適瞄準具。
大家盡管知道這些武器很厲害,還是被震撼,尤其是羅瑞卿主任,李達參謀長,他們不太熟悉,第一次聽說,尤其是嘗試佩戴夜視眼鏡的時候,震撼得無以複加:“簡直是神器!”
大家都相信了戰果的真實性,還是督促人員,進一步清查敵人屍體,核實計算,反正白天,又沒有其他事情。
統計結果出來,跟第一次匯報的相差3人,是多3人,幾個被擊斃的日軍屍體,倒在山溝裡,第一次沒有找到。
總部首長們聽到新的戰報,一陣熱烈掌聲。
大家馬上商定新的作戰計劃,特別是羅瑞卿主任,李達參謀長,強烈要求八路軍進攻太原,一舉消滅敵人扎根在這裡的巢穴,徹底解放山西人民。
趙羽除了在未來戰鬥方面提出見解外,還敦促彭總,立刻讓八路軍兵工廠,生產自己的這些武器,95步槍雖然不是最好的,各種性能已經相當領先,要製造和購買機床,想辦法研製。
彭總滿口答應,保證用最快的速度,讓黃崖洞兵工廠製造出新式武器,當然,也需要趙羽對各種裝備製造技術進行指導。
白天,八路軍鞏固陣地,全面修整,準備夜裡繼續作戰。
“趙羽,你們最大的困難是什麽?說,我們一定滿足。”彭總等人關切地問。
趙羽想了想說:“炮兵,缺乏一個出色的壓製火力指揮官,能夠綜合指揮,使用各種火炮的專家。”
雖然有35榴彈發射器,輕便靈活,準確,可是,彈藥不多,很快就會消耗掉,必須有能夠隨時利用繳獲火炮進行戰鬥的老兵群體。這樣,步炮協同,戰鬥更有保證。
“成啊,現在,我就給你調人!”彭總大喜,馬上指著一個胖乎乎笑盈盈,非常普通隨和的軍官:“趙羽同志,從現在起,這個人就屬於你們特種部隊了。”
那個中年軍官立刻站起來給趙羽立正敬禮:“報告趙羽同志,八路軍總部炮兵團營長趙章成向您報到,希望能在您的指揮下,發揮應有的作用。”
“誰啊,趙?”趙羽本來也沒有注意,可是,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彭總見他發愣,趕緊解釋:“趙羽同志,這位可是你的本家兄弟,希望你多多關照。”
趙羽搖搖頭:“同志,您到底什麽名字?您再說一遍?”
中年軍官急忙重複:“趙章成!”
“就是神炮手趙章成?”趙羽懷疑地問。
“切,什麽神炮手,徒有虛名。”胖乎乎的中年軍官謙虛地說。
趙羽頓時眼睛發直,神情肅穆,趕緊站起來,啪的一個立正,“趙將軍,您好,趙羽特向您致敬。”
這個趙章成,可是中國歷史上鼎鼎大名的炮兵戰神,西北軍小兵,老紅軍戰士,擅長炮擊,紅軍長征強渡烏江,十八勇士大渡河,都依靠他的炮火支援,關鍵時刻化險為夷,取得勝利,他還擅跳眼法最簡易的方法目測炮擊,百發百中。
大渡河強渡安順場的時候,敵軍壓製了後繼部隊,趙章成使用唯一的一門迫擊炮,僅剩下的三發炮彈,全部命中敵人的三個機槍火力點,造成敵軍恐慌和崩潰,當時,他用左手托著沒有支架的炮身,進行射擊的。
這位炮兵高手,是一個傳奇,還曾經一人操縱3門迫擊炮,對日軍據點進行打擊,結果,日軍誤以為八路軍擁有一個迫擊炮營!
趙章成在後來,還擔任志願軍炮兵司令員,建國少將,60歲的時候,不需要瞄準鏡,支架,還能做到百發百中,被譽為,將技術發展到藝術境界的人。
他還在抗戰期間,改造迫擊炮,使之能夠平射。
不過,這時候的趙章成,雖然在八路軍中鼎鼎有名,卻遠不如趙羽的功勳,這位趙羽的手下,已經倒下了成千上萬日軍,功蓋華夏,無人能出其右。所以,趙章成等人,也被趙羽這種畢恭畢敬的態度嚇了一跳,“啊?趙羽同志,趙羽將軍,您太客氣了,我也不是什麽將軍,我是八路軍老兵。”
“趙羽向革命前輩致敬!”趙羽說著,莊重地三鞠躬。
趙章成有些窘迫,也急忙向趙羽三鞠躬。
他們相敬如賓的樣子,既感人也滑稽,讓彭總等人善意地嘲笑起來。“你們幹啥子么?”
有趙章成將軍加入,趙羽非常滿意,彭總還同時撥付了八路軍熟練射手10余人,加強趙羽部隊。
“這位你知道嗎?趙羽同志?”彭總指著一個年輕人:“這是120師的一個迫擊炮手李二喜同志,我專門從那邊要過來的。”
李二喜一聽,也急忙向趙羽致意。
這個名字,就陌生了,趙羽眨著眼睛。
彭總介紹,“相比,趙羽同志知道日本第二獨立混成旅團長阿部規秀吧?黃土嶺用迫擊炮乾死那個鬼子名將之花的,就是他!”
趙羽還說什麽呢?對彭總感激,對李二喜豎起大拇指,“歡迎歡迎。”
現在,八路軍不缺乏迫擊炮,山炮和各種火炮,連彈藥也不缺乏,因為夜戰突襲,迅速殲滅敵人,敵人連火炮和炮彈都來不及破壞,都成八路軍戰利品了。
趙羽立刻組建了一個特種部隊的迫擊炮中隊,由趙章成擔任指揮,麾下三個小隊,使用各種火炮。
有如此精英加入戰隊,趙羽非常高興,正好要進行全員官兵戰術技能交流,集結隊伍,到山坡上。
趙羽等人對新加入炮兵戰士,講述了夜視儀的使用方法,決定撥給他們一些夜視儀眼鏡和望遠鏡,加上對昨夜戰鬥的總結,官兵們一致,研討了很長時間。
下午,戰士們就在山溝裡休息,昨夜一戰,戰士們疲勞不堪,一直休息到傍晚。
趙羽傍晚時分醒來,聽到山中隱隱約約的惡狼的嚎叫聲,聽說這裡有不少野豬,野兔,豹子什麽的,向打獵,給戰士們吃肉,補充體力。於是,帶領幾個戰士,山溝裡尋找。
賈倩倩閑著沒事兒,嗔怪糾纏,也跟來了。趙章成將軍要熟悉夜視儀和夜視望遠鏡,也帶人跟隨。
打獵小組在依稀的夜幕中前進,傾聽著財狼的叫聲,甚至猛虎的咆哮聲,對趙羽來說,是新奇的感受,在戶外,還從來沒有遭遇真正的大型野獸呢。
“今天打狼或者老虎金錢豹,打不著不回去。”
走出沒多遠,他們就聽到猛虎的咆哮,時山風獵獵,寒冷無比,大家穿著厚厚的日本棉軍衣服,都凍得瑟瑟發抖,賈倩倩趁機拉著趙羽的胳膊,嫵媚親近。
“回頭給你做一個狼皮襖!”趙羽回頭說。
“真的呢?不許騙人,誰騙人誰是小狗。”賈倩倩嫵媚得能滴出水來,好不容易有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韓雅琳等人不在,可是,身邊還有這麽丘八大兵,讓寂寞幽怨已久的她把持不住了。
“噓。”前面戰士發出了警報,大家立刻散開偵查,使用夜視儀,馬上發現,一隻金錢豹正在山坡羊腸小道上矯健地穿行,不時嗅覺著什麽。
趙羽等人恰好在東南方面,下風口,不擔心豹子察覺。
“哦,原來如此。”他們很快發現,道路上,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橫臥在道路上,估計是凍餓而死的饑民。
趙羽等人瞄準了豹子,反正,這時候的野獸很多,還不是保護動物。
他們想等豹子撲上去啃吃屍體的時候再狙殺,保證萬無一失,畢竟,豹子速度快,比人難打多了。
誰知道,豹子剛接近屍體,他們剛準備開槍,忽然,豹子朝著後面倒飛去,摔倒地上,那個屍體則從地上騰空而起,撲到豹子身上,揮舞鐵拳,暴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