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槍的清脆射擊聲音，並不會引起多大恐慌，這種日本製式武器，一聽聲音，給人的感覺都是，皇軍在射擊！

  為了進一步混淆敵人的視聽，趙羽在射擊中，不時跳躍奔跑，調轉方向，好像幾個日軍在射擊。

  黑暗中的日軍，根本看不清城牆上的人影，分辨不清出敵我，還怎麽開槍戰鬥？

  這是一場慘烈的大屠殺，一個夜視儀，讓中國軍隊，讓趙羽領先了日軍太多太多，和他精湛的個人特種技能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武器裝備的代差，讓趙羽成為時代超人，驍勇的日本法西斯武士，成了瞎子聾子白癡，任由宰殺的豬狗。

  一面倒的戰鬥中，趙羽聽到城牆上下通道傳來了日軍奔跑呐喊的聲音，知道敵人回援了。

  兩顆手雷丟過去，甬道上兩聲巨響，一片慘叫，一些柔軟重物砸落堅硬街道路面上的聲音。

  兩邊試圖過來增援的日軍，也遭到他的打擊，三百多米的城牆上地段內，日軍並不多，可見，趙羽在戰地醫院和多處縱火的功效非常明顯，也包括城外的戰場，都吸納了大量日軍搜索行動。

  趙羽迅速奔跑到一個迫擊炮旁邊，嫻熟地查看調整，這裡，半個小時前，還經歷著炮戰，山炮使用過的硝煙還有嫋嫋的余味，迫擊炮則明顯沒有使用。估計射程不足，準確性不足，作為步兵火力武器，不可能真正用於炮兵戰鬥。

  不過，這裡的迫擊炮炮彈碼在旁邊，給趙羽極大方便，他進入了奪取炮火，利用炮火壓製敵人的成熟模式。

  一門迫擊炮，發出快捷愉悅的鋼音，一發發炮彈隨著趙羽的裝填釋放，和堵塞耳朵，朝著左邊城牆五十米以外的日軍反覆轟擊，幾發炮彈轟在日軍身邊，讓幾個日軍被夢幻般地撕裂，樹葉兒一樣吹下城垛口。

  一個人的戰爭，也有一個人的難處，趙羽不得不忍受著沸騰的氣血，迫擊炮發射的硝煙，幾乎震聾了的耳朵，調轉迫擊炮，轟擊這邊，過程中，他差一點兒被敵人擊斃了。

  依托山炮的炮身，他翻滾隱藏，用步槍精準地乾掉了幾個最凶惡的敵人，北面城牆的日軍進入亂射狀態，反正，一看到迫擊炮亂轟城牆，他們就確定是中國部隊，是敵人。

  黑暗中的射擊，趙羽完勝，多達十門的山炮，敵人的屍體，多少成為趙羽的防禦物，北面日軍看不到，也不敢亂衝，人也不多，經過三十秒鍾的對抗，殘余的不得不趴窩起來觀看。

  趙羽趁機狙殺掉幾個日軍，每射擊一次，就調整位置，這種姿勢非常安全，消耗也很大，好在北面敵人被打光了。二十多具屍體，橫七豎八，殘余的幾個家夥，被詭異的場面震撼，扭頭就跑。

  甬道上的日軍，不僅開始強攻，還開始投擲手雷，幾顆手雷在城牆上爆炸，繽紛的火光，迸飛的彈片，成為威脅趙羽的冷酷殺手。

  趙羽撤退隱藏到城樓附近，順便將幾個屍體上的武器彈藥擄到手中，手雷一顆顆投擲過去，其中兩顆被他空中打爆，產生空爆彈的威力。

  甬道附近的日軍傳來一片哀鳴聲，被他暫時壓製了。

  稍微傾聽，南北觀看，並無敵人朝這兒聚集窺探，趙羽稍稍松了一口氣，再次將三顆手雷投下去，封鎖甬道。

  喘息著，趙羽奔馳到步兵炮的跟前，帶著防盾的步兵炮格外扎眼，雖然它的威力並不比普通輕型山炮強多少，可是能夠直瞄是它的巨大優點。

  37毫米速射炮三門，70毫米山炮兩門，75毫米山炮兩門，步兵炮兩門，其他炮幾門，迫擊炮若乾，相距十米擺放在城牆上，炮口對著城垛口外。

  趙羽站在步兵炮的邊緣，向城外觀看，看到了一千米左右的日軍陣地的輪廓，不過，那是最前沿，主要兵力和據點工事，都在城外400米外，有碉堡和戰壕。

  稍微觀察，趙羽馬上調整步兵炮的射角，不用說，剛才和對峙的中國十二軍二十師的部隊對峙，這些炮火猛烈轟擊，大顯神威。所以，射角超過趙羽的需要。

  嫻熟的預測，飛快調整，趙羽也憂心忡忡地觀察著甬道附近，南北兩邊的城牆邊上，一個人的戰爭，血腥清道夫，乾掉了幾十個日本守軍，奪取一段城牆的戰績，讓趙羽都有些激動和意外。

  如果形勢不利，敵人很凶，他將發射三顆信號彈，調集城外準備的中國部隊猛烈進攻，強奪中牟城。

  現在，還不必要，一旦發射信號彈，自己的位置將徹底暴露，日軍恐怕不惜一切代價圍攻自己，城外強攻的部隊，也將遭受相當傷亡。

  一個字，殺，另一個字，亂。他要用凶猛的殺戮。讓日軍內部混亂，動搖，喪失抵抗意志，崩潰逃竄，自動讓出中牟城。

  調整好以後，他立刻轟擊，劇烈的轟響之後，炮彈飛出去，落到了城外日軍工事旁邊十米外。

  這算是試射，趙羽馬上調整，再次轟擊。

  心急如焚中，他也感覺，經過他的多次打擊，甬道附近和城下的日軍，不知道虛實，還正在發蒙吧？

  一連轟了五炮，將四個日軍簡易工事掀翻，一個疑似指揮部的後窗戶，被他轟進去一發炮彈。

  甬道下面，城內街道上的日軍顯然發狂了，有軍官大聲疾呼，逼迫士兵衝鋒，也有手雷投擲到城牆上，還有擲彈筒的榴彈轟上來，要不是距離太近，這種榴彈和手雷的曲射率太大，他扭頭髮現，也許，這一輩子就掛了。

  他躲避，趴窩，隨手摘下一個鬼子的鋼盔戴上，鋼盔防范炮彈破片和流彈是相當不錯的，還將一個鬼子屍體頂在前面，進一步保障安全。

  稍事躲避，趙羽就衝向迫擊炮，馬上裝填炮彈，根據敵人擲彈筒和手雷投擲的軌跡，朝著敵人猛烈轟擊。

  敵人炮兵的耳罩被他戴上了，不用再掩護耳朵，他一連發射了十幾發炮彈，將城下街道上半徑三十米的區域，掃蕩了一遍。

  衝向前面，觀察了一下，只見地上倒斃著一些日軍，其余的都遠遠逃避開去，甬道和城內日軍對他的威脅消除了。

  趙羽又用迫擊炮對城外門口附近進行了清除式轟擊，然後才操縱速射炮。

  37毫米速射炮，也是步兵戰鬥的有力武器，速度快，威力因此大增。

  趙羽在一分鍾之內，發射了18發炮彈，快趕上極限速度。

  一個人進行，轟擊以後，附近******的硝煙，已經濃得化不開，嗆死人。

  日軍城外陣地上，可以看見的日軍人員，陣地，一些重要目標，紛紛被擊中，趙羽使用跳眼法觀察的水準，並不亞於任何專業炮兵。

  感覺，更多的是一種感覺，趙羽憑借著良好的感覺，居然讓命中率達到了驚人的八成。

  日軍城外地面陣地，面對西面修築了堅實敦厚的工事防禦障礙，對於東面，比較薄弱，趙羽背後襲擊，陰狠陰損，一些半敞開的工事，被他連人帶房屋物資，給端掉了。

  幾個機槍陣地，日軍人員齊備，正在防范西面中國部隊可能的襲擊，結果，被趙羽端掉，機槍斷裂，人體碎片飆飛。

  幾公斤重的炮彈，各種發射技巧程序，巨大的心理負擔，讓趙羽的精神和體力消耗瀕於極限，他才不得不放棄轟擊，開始撤離。

  他沒有炸毀火炮，他相信，這些東西，應該馬上被中國部隊繳獲，成為戰利品。

  躲避到城樓附近，利用城垛口觀察，趙羽發現，城內的日軍已經亂套了，一窩蜂一樣亂衝亂撞，在自己的百十米附近，又畏縮不前。

  稍微喘息，他又用38步槍安裝了消音器，繼續狙殺城牆西面的日軍，被炮轟以後，那裡的日軍一片混亂，暴跳如雷咒罵的聲音，就連500米以外都能清晰聽到。鬼子還以為自己的炮兵魂淡失誤呢。

  幾個站在工事外面議論的日本軍官，遭到趙羽狙殺，隨著手動扳機的清脆跳動，彈殼拋撒，城外陣地的鬼子軍官驟然撲倒。

  鬼子也很精明，邊緣的人馬上大喊大叫，鑽進工事和戰壕裡面，再也不出來。

  鬼子太精了，從斃命的同伴撲倒的姿勢，就確認了襲擊的方向，所以，趙羽失去了狙擊目標，就連其他地方的鬼子，也聽到了呼喊吧？藏得那叫一個嚴實。

  趙羽隻好拐回頭來對付城內的鬼子，將遠處登上城牆，試圖接近的日軍一一射殺，冷厲的子彈光芒飛過之後，殘余的日軍慌忙撤退。

  就這樣，趙羽一個人，襲擊了中牟縣城，乾掉了敵人的指揮官，炮兵部隊，轟炸了敵人城外陣地，燒殺狙擊，如入無人之境。

  這也幾乎是趙羽戰鬥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單兵襲擊，獨狼行動，驗證了特種條件下的可行性。

  趙羽間歇性地將鬼子屍體上的手雷往下面投擲，用迫擊炮轟擊敵人，直到打開一些特殊的炮彈箱，發現了標記有骷髏形象的死亡炮彈。

  “哈哈，毒氣彈，九鬼中佐，多謝你了，想得蠻周到的。”趙羽一面嘲笑著，一面開始裝填炮彈，準備攻擊。

  城東戰場上，正在搬遷搜索屍體的日軍部隊一個中隊，發現了城內的巨變，並沒有在意，直到手雷和鬼子機槍響成一片，才回頭增援：“敵人襲擊了縣城？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