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趙羽跳上一批駿馬,將女孩子趴著放在馬背上,大搖大擺朝前面道路走去,等了一段距離,優哉遊哉朝路邊灌木叢裡騎去。
“太君,您哪裡去?”走了一百多米,碰到一個班級的偽軍正在遊蕩,好奇地問。
趙羽嘿嘿一笑:“花姑娘滴,我的心交心交!你們,滾開。”
這些偽軍,充滿嫉妒地窺探著那個女孩子的臉龐,點頭哈腰。
“轉過身去,太君要在這裡寵幸花姑娘。”終於要求。
這些偽軍無奈,只有轉身過去。
趙羽騎馬繼續朝前走。
“王八蛋!****的小鬼子,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玩我們最漂亮的大姑娘!”
“趕緊讓新四軍和國府軍在前頭出現吧!”
“哼,讓他出門碰見趙羽!”
“對對,讓他碰到那個砍頭剝皮的中國戰神趙羽,一槍嘣死了!”
這些偽軍罵罵咧咧的,根本沒有想到,那個驕橫霸道的日本太君,竟然是他們打心眼兒裡都害怕和崇敬的人物,趙羽,可惜,今生無緣,有眼不識泰山。
趙羽一路過去,表面上漫不經心,其實也很緊張,穿行了日偽軍從中,稍有不慎,就可能露出馬腳,現在的自己,不必平常,如果一旦失守,會極大震撼中國抗戰的士氣。
問題是,說什麽就怕什麽,正當他前進的時候,前面突然遭遇了一隊日軍,還是憲兵!
一片竹園遮掩,日軍憲兵部隊是從左邊過來的,無聲無息,趙羽剛出現,就被幾個竹園和溝壑裡隱蔽的日軍用槍盯住了:“站住。”
趙羽一看,四個日本狗子,正要強行戰鬥,突然發現左邊道路上,日軍蝗蟲一樣一大片!
這裡距離郝鵬舉的位置,至少有三千米,可能是鬼子的另一支撤退部隊?
趙羽下來,“請問,你們是哪支部隊的?”
一個日軍看了看垂在馬背下,正頑強仰起來的少女的臉龐,驚呼一聲,“呵呵,好美的姑娘!”
趙羽從日軍士兵的肩章和遠處搖晃的軍旗上,發覺他們是88旭川師團一部分,果然是郝鵬舉部隊一起進攻界首的狗朋狐友,前面有憲兵,道路上,車輛不少,好像是輜重兵。
日本人習慣上將輜重兵也歸入特種兵系列,並且,輜重兵在戰役中,往往負責傷員運輸,看起來,車上有不少傷員。
幾個鬼子要搶劫馬背上的少女,趙羽攔截了:“這是我從郝鵬舉司令官那兒經過的時候,他送給我的。”
“你?少尉?”一個鬼子憲兵冷笑著,“你涉嫌在戰地劫持****婦女,敗壞軍紀!這個支那婦女,要送到戰利品車隊帶走!”
鬼子憲兵那種小人得志的樣子,讓周圍的憲兵都笑起來。
憲兵的確就是管這個的,問題是,鬼子憲兵才是虐殺中國人最凶狠的豺狼,鬼子部隊講紀律?肯定講,某些時候,為了標榜大東亞共榮圈和王道樂土,門面還是要裝潢下的,可是,要真是講的話,就是二十世紀最大的笑話!
趙羽也冷笑起來,“你們誤會了,這是郝鵬舉總司令送給我,轉交給聯隊長的!”
幾個鬼子憲兵頓時愣了,隨即,紛紛散開,只有那個憲兵軍官,應該是中尉,陰陽怪氣地大量著趙羽:“聯隊長什麽名字?在哪裡,你知道嗎?”
趙羽毫不驚慌:“中尉閣下的意思,由您轉交?可以嗎?您有時間嗎?反正我快累死了!”
趙羽避過了聯隊長名字的回答,他的確不知道。
“嗯嗯,算你明智!”鬼子憲兵中尉笑起來:“我的確可以代勞。”
原來,這家夥是搶功勞的!估計,這個鬼子的聯隊長一定很好色,的確,這個被郝鵬舉抓走的少女,白裡透紅,身材勻稱,簡直美得冒泡!
“那好吧,我渴了,我……”趙羽裝作很無奈地說。
“要西,”鬼子中尉軍官擺擺手,馬上有人過來,送上一條燒得半生不熟的羊腿遞上來。中尉看了看趙羽滿身大汗的樣子,還將自己腰間拴著的水壺遞給趙羽:“嗯?”
趙羽將馬背上的女孩子拖下來遞給一名日軍,轉身接過來中尉鬼子的水壺,大口大口地喝著,又將羊腿抓住,咬了一口。
鬼子抓著少女就往前面走,趙羽忽然發現,那個女孩子盯著他,死命掙扎。
“站住。”他過去,將女孩子嘴裡的布條扯出來。
女孩子拚命對趙羽大喊:“救救我,救救我,你是好人,你,大哥!”
趙羽心中一驚,糟糕,要壞事兒!
他本想憐香惜玉,彌補一下內心的愧疚,給女孩子喝一點兒水,吃點兒東西,畢竟,現在與狼共舞,在敵人巢穴之中,他一個戰神,也無能為力,達成任務以後,必須撤離,不能感情用事,這個姑娘,自己真的無法救援了!
不,還有那些被日偽軍擄掠的姑娘,暫時也都無法救援了,看著她們被鬼子禍害,真是悲哀。
不過,姑娘當時,在馬車上,可是睜著眼睛看著他趙羽將郝鵬舉暗殺的,所以,她覺得,趙羽是好人,這個姑娘的直覺真厲害!
“喝水!”趙羽將水壺塞到姑娘嘴裡,狠狠地灌!
灌了姑娘水以後,趙羽重新將布條塞進她嘴裡,然後揮手:“花姑娘,好好伺候我們聯隊長!如果我們聯隊長玩膩了,把你升格送進慰安所,你或許有資格和我交朋友了!”
周圍的鬼子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趙羽隨即躺在憲兵部隊的人群中,放肆地吃喝起來。
很快,就沒有人理睬趙羽。
趙羽揮揮手,牽著戰馬朝前走了一段,本來想直接離開,可是想到了那個姑娘的眼神!
那是無助的,孤苦的,渴望的眼神,那是溺水者抓到了一根稻草的驚喜,可是,當他毫不猶豫地拒絕的時候,那個姑娘絕望憤怒地哭喊起來。
他忘不了那姑娘的眼神!
他決定,現在不撤退了,要追隨日軍部隊行動,伺機刺殺鬼子聯隊長,拯救出那個姑娘,在夜間,利用夜視儀的優勢,帶著她離開。
趙羽再次混進日軍隊伍中,此時,日軍已經開始行動,他跟幾個鬼子邊走聊天,鬼子也很無聊,很八卦,他機智地套取了鬼子的話,了解了許多情況。
走了一會兒,他將戰馬拴在路邊,說要解手,因為他不是人家部隊編制,人家也不理睬,他鑽進灌木叢以後,等待著。
日軍部隊,並非連續行軍,而是分為多個序列,好像長蛇蛻皮,一節一節進行,中間有間隔。
等了一會兒,有人進來解手,是個輜重兵,日軍部隊的衣裳雖然基本一致,其肩章徽飾什麽的有很大區別,輜重兵和騎兵,野戰步兵,航空兵什麽都不一樣,所以,趙羽決定改頭換面。
他小心地揭掉嘴唇上的黑點須,那是從蒙城出發時的偽裝,接著,走過去。
路上的日軍不少,趙羽走過去,正要動手,那個鬼子拎起褲子走了!
此時,正好有幾個鬼子張望,他不便動手。
他又等了一會兒,一個鬼子進來,朝著前面走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麻袋,麻袋不斷蠕動掙扎著,好像一條大蟒蛇。
趙羽心中一笑,跟了過去。
鬼子走到灌木叢深處,將麻袋姐丟下來,解開,頓時露出了一個女人的,鬼子臉上現出得意的神色,馬上動手撕扯姑娘的斜襟布扣子。
“哦!”鬼子發出了一聲短促驚訝地哼嚀,然後痙攣著倒下去抽搐起來。
趙羽放下鬼子的腦袋,剛才,他拗斷了鬼子的脖子。
之所以不用刺刀捅,不是不想見血。
趙羽迅速換了衣裳,馬上成為真正的輜重兵。
那個姑娘,不,是個中年婦女,長得又黑又醜,簡直無語了。
趙羽讓她趕快離開,指引了方向,那婦女磕頭作揖感謝,迅速跑了。
趙羽現在,腰間有王八盒子,又休息了一會兒,才到外面,“誰的馬?”
有鬼子發愣,有人乾脆建議,現在撤退任務很重,輜重良多,還是派上用場吧。
鬼子就將戰馬混進馬車中使用。
趙羽跟著鬼子走,混雜其間,有騎兵部隊飛奔而過,大聲詢問:“有沒有發現一個人騎馬從這裡走過?”
鬼子向這邊輜重兵描述那人的樣子。
“怎麽了長官?”有士兵問。
“一個身份不明的家夥冒充我們士兵,殺死了南京政府的一位高級軍官!”騎兵們解釋。
“啊?”輜重兵們都驚呼起來。
趙羽混在輜重兵裡,不禁暗笑。
郝鵬舉被殺,那些保鏢們遲早會發現的,所以,一個日軍騎著一匹戰馬,帶著一個女孩子的造型,就相當明顯。
“長官,那個家夥肯定逃跑了,傻子才會一直跟隨在我們這裡呢。”輜重兵提醒他。
騎兵走遠了。
事情就這麽結束了,趙羽確信,鬼子不會大張旗鼓地散布消息抓人,唯恐驚擾軍心,現在不比以前,趙羽襲擊鬼子司令部的事情,已經引起他們的恐慌,聰明的鬼子,是不會公開說的。
鬼子當然不會相信,那個家夥得手以後,還會留下不走!
走走停停,很快,就走了幾十裡,到了一個鎮子,有鬼子在喊:“原地休息,休息!”
傍晚時分,鬼子在鎮子上休息,這裡有鬼子據點,不過,鬼子的軍紀還是很嚴厲的,全部在路上休息。
趙羽看著西邊血色的殘陽,嘴角呡起冷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