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所有的人都發出了一聲本能的驚呼，有的人聲音之高，令人驚詫加成。

  “你，你不要殺我，你不要殺我！”少校營長的雙手觸電般抓住了趙羽的槍刺，死死地把握住，眼睛瞪著著趙羽哀求。

  趙羽冷酷地扭轉手腕，將槍刺在這個營長的心窩裡攪拌了下，狠狠一腳踹出去，將他的身體踹飛。

  隨即，趙羽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擊中了該名少校營長的眉心，因為距離太近，威力巨大的動能直接掀翻了他的天靈蓋，雪白的腦漿和鮮血的血液四處飛濺。

  旁邊觀看的中國戰俘，這下子嚇得臉都抽了，連喊叫都忘記了。

  將38大蓋的槍刺上的血跡在少校營長的屍體衣服上擦拭了幾下，趙羽將槍械還給隊員，跳上日軍丟棄的機槍據點的岩石上，對著下面黑壓壓一百多名戰俘嚴峻地掃視一眼：“我剛才處決了你們帶隊投降的營長，下面，連長出列！”

  整個戰俘隊伍中一陣冷寂，戰俘們面面相覷，很快，不少人將眼睛瞄準了幾個人，又迅速躲閃。

  趙羽用手指點下：“喂，你們是連長或者副連長嗎？是的話上來！”

  三個人畏畏縮縮地點頭上來，一個個臉色煞白，雙腿抖擻得差一點兒就是飛機螺旋槳了。

  “你們怕死嗎？”趙羽虎著臉問。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哭喪著臉點點頭。

  “那麽，你們的家人怕死嗎？”

  又是點頭。

  “那麽，你們身後繳納苛捐雜稅供應我們軍餉，吃穿的，赤手空拳沒有槍支的老百姓怕死嗎？”

  三個連長級別的軍官低著頭一聲不吭。

  “鑒於你們褻瀆了自己統帥戰士們抵抗日寇的神聖職責，違背了中國國民的期望，我按照一個中國人的良心，今天，現在，處決你們這些叛徒！叛徒！”趙羽說著，拔出身上的手槍，打開機頭對準了他們。

  “不要，不要啊，別殺我們。我們也是中國人啊，自己人，別殺了，我們再也不敢了。”三個連長嗚嗚嗚大哭著，跪倒在地上，磕頭不止，堅硬的岩石上，很快就沾染了他們額頭上的血跡。

  “我也可以不殺，可以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過，你們這些窩囊廢，哪怕自己被日本鬼子隨便屠殺，哪怕丟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給日寇屠殺，也不敢抵抗，沒有決死精神的垃圾，我真的沒有信心。”趙羽猶豫的樣子。

  “隊長，我們保證，保證戰鬥下去，其實，我們也是營長下令投降的，我們不能不聽從長官的命令啊。”一個連長哭喊著說。

  “你確定？”趙羽沉思著問。

  “是的，真的，真的是營長下令的，是不是？啊？兄弟們，你們說呢？”這個連長戰戰兢兢地回頭鼓動著。

  一些士兵點頭，一些士兵發愣，有些則搖頭，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趙羽二話不說，瞄準了那個連長正在側臉鼓動的腦袋，沒有帶消音套的子彈擊發，有可怕的聲音，聲音未落，那個連長已經爆頭飛出去了。

  所有的戰俘都嚇傻了，魂飛魄散，剛才，得知這是八路軍特種部隊，還有國民黨空軍軍官，他們欣喜若狂，可是，情勢急轉直下，顯然居然這種情景，這個八路軍的遊擊隊的隊長，真他麽比日本鬼子還狠啊。

  趙羽咬著嘴唇，陰鷙的目光掃視著全場：“所有的戰俘們，你們其實都該死！在沒有喪失戰鬥能力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放下武器的士兵都是叛徒，你們在背叛自己的神聖義務和職責，背叛自己的祖國和軍隊，你們的武器和勞動力也是在資敵！這是另外一種漢奸行為！”

  空曠的場地上，群山峭立，太陽的余暉悄然被青黛色的夜幕吞噬，山峰陰冷地吹拂著，一百多人的群體中，鴉雀無聲。

  “鑒於中條山戰場特別危急的形勢，我，中國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特種作戰敢死隊的隊長，將執行一條緊急殘忍的軍令，凡是任何不能抵抗到底者，一律以漢奸罪處決！”

  愣了一下，所有的戰俘都不約而同地跪下來，哭聲一片，“求求你，別殺我們，我們願意繼續戰鬥。”

  “對，隊長，八爺，我們不敢投降了，我們願意跟著您戰鬥，戰鬥到底！”

  “長官，您殺了我們，還不如讓我們跟著您當敢死隊員吧，拚掉一個鬼子是一個！”

  邱志偉和方天畫，相互看了一眼，也倒吸冷氣，想不到趙羽這麽心狠手了，殺人不眨眼，趕緊過來：“唉，隊長，您看，他們其實挺可憐的，其實肯定是上邊下令的。還有，你看他們的樣子，走路說話都少氣無力，肯定好幾頓沒有吃飯了。”

  聽到他們的話，戰俘們悲憤地喊起來：“是的，這位長官的話不錯，我們斷糧一天多了，子彈也打光了！”

  趙羽等他們傾述了委屈，這才臉色緩和：“好了，我知道了，但是，我再次強調，在我的面前，不能有俘虜，當俘虜是恥辱的，是背叛，就是敵人，現在，我決定，暫緩對你們死刑的執行，組成一支雪恥敢死隊，和我們一起戰鬥，還有，你們的連長。依然是你們的連長，但是，你們我記住，必須戰鬥下去，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戰鬥到最後的勝利！”

  “行，好！”戰俘們終於如獲大赦，興奮地歡呼起來。

  這時候，邱志偉走上前來，海洋副隊長也走上前來，簡明扼要地介紹這支部隊的輝煌戰績，頓時，那些被解救的戰俘們震驚愧疚得涕淚橫流。

  兩個連長衝上前，啪啪啪磕頭：“這位八路的隊長，這位同仁，我們真想不到，你們幾十號人這麽厲害，居然能乾掉了鬼子的兩個飛機場，幾個師團長，還有炸死了敵人這個旅團長，你們太牛逼了，太牛逼了，比起你們，我們他麽的垃圾都不如啊，狗都不如啊。”說著，啪啪啪扇著自己的耳光。

  “好了，從現在起，你們不再是俘虜，而是英勇的敢死隊員，記住，雪恥，雪恥！”趙羽叮囑。

  兩個連長激動得大哭不止，回頭狂呼：“雪恥，雪恥，雪恥！”

  一百多戰俘官兵，也跟著狂呼大喊。

  海洋副隊長和邱志偉方天畫都進行了簡短的動員，頓時，一個垂頭喪氣朝不保夕的戰俘群，變成了一支持強悍狂野的戰鬥敢死隊。

  趙羽滿意地看著這些人，然後吩咐將日軍監護隊的食物都搶劫過來，分配給戰俘，然後再吩咐他們，迅速收拾武器，再更換日本人的軍裝。

  俘虜們被趙羽的雷霆萬鈞手段震懾，非常順從，一切照辦。

  手段是殘忍了一點兒，就連趙羽自己也有猶豫，可是，他還是做了。

  軍人，應該有血性；軍官應該有決死的決心，不戰鬥到最後一人，投降者，就是叛徒，難道不對嗎？

  趙羽對斯大林在這一方面的做法還是很佩服的，對於當俘虜的，以叛徒對待！

  這種殘酷的法令，保證了歷史上在德國法西斯狂飆鐵甲洪流之下，幾近崩潰的蘇軍，又恢復了過來，煥發出頑強的意志力。

  這才是戰鬥民族，這才是大國風范，這才是軍人魂魄！

  在民族生死存亡的情況下，的確要死戰到底，不能容忍絲毫投降行為。

  如果不是投降成風懦弱成性，隨便十萬軍隊在南京城的1937年進行巷戰和抵抗的話，就算死十萬人，也能掐死小鬼子一萬吧？那小鬼子以後還猖狂什麽？

  對，必須雕塑中國軍人的靈魂。

  吃了鬼子乾糧的雪恥敢死隊，有一百七十多人，因為被趙羽敢死隊的戰果激勵，因為有剛才叛徒營長和連長被誅殺，實際上，也因為被拯救的感激，他們面面貌煥然一新。

  鬼子的原有屍體加上剛被擊斃的屍體，相當不少，一百多號人都換裝了，雖然許多血跡斑斑。

  迅速整編成兩個連，各三個排，配備了軍官。

  天色已經黑下來。

  趙羽吩咐全部人馬在這裡休息。抽調部分人員潛伏起來，嚴陣以待。其余的人員，也分布在關隘的裡面潛伏著，整個看起來，這兒山風瑟瑟，陰冷寂寞，只有遠處的槍聲間或點綴。

  趙羽等少數幾個人沒有潛伏，還故意在道路上點燃了火堆烤火。

  幾分鍾以後，夜幕依稀的山道上，一隊日軍過來，正是那些運輸隊，有戰俘和山羊，拖著炮彈和給養什麽的，緩慢而行。

  日軍照樣有殘暴的驅趕控制政策，不時找碴子毆打戰俘運輸隊員，或者乾脆槍斃一個恐嚇。

  二百人的擴容了敢死隊，全部潛伏著，那些安裝有消音套的龍卷風敢死隊員成為戰鬥的主力。

  “喂，歡迎，歡迎啊。”趙羽上前歡迎，然後引導著這些人朝前走。

  上了關隘，這邊立刻有敢死隊員用消音步槍射擊，將日軍擊斃。

  日軍殘酷的方式控制著運輸隊伍，結果，在迷蒙的黑暗中，日軍被迅速擊殺以後，整個運輸地還在繼續前進。

  就這樣，近百名日軍運輸輜重部隊，沒有任何意外地被狙殺了。等到了最後，趙羽才命令這些隊員出擊，將運輸隊的戰俘解救出來。

  鬧了半天，才知道是被自己人救了，新來的一百多名戰俘欣喜若狂。

  簡單地聯系以後，趙羽再次將這些戰俘整編起來。這樣，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他的部下增加到35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