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趙羽和邱志偉方天畫等三人，加上五名機械維修人員，駕駛一架戰鬥機一架轟炸機，騰空而起，直撲北方山區。

  “總司令，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麽跟重慶方面交代啊？咱們這邊，軍統和中統的人不會不捅出去。”一個參謀軍官憂心忡忡地提醒。

  “嗯，是個問題，但是，人家八路軍給了我們這麽大幫助，我們也得知恩圖報，再說，相當於我們派遣一個特種空軍小隊，從側翼襲擊日軍主力，我想，蔣委員長也能理解的。”衛立煌說著，遙望北方那雲靄繚繞的天幕，默默祈禱：“一路順風！”

  順利回到了386旅駐扎地長治縣城，發現這兒已經被挖掘成一個戰壕工事網絡狀的一個戰略縱深區域，八路軍戰士在成內外分區設防，嚴陣以待。

  飛機來臨時，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過，大家接到了消息，陳賡旅長親自帶著警衛部隊趕來迎接，衛立煌在趙羽他們出發40分鍾以後，才發電報通知了八路軍總部。

  “怎麽是國民黨的飛機啊？”

  “是啊，日本飛機呢？趙羽同志的飛機呢？”

  “不會是日本人渾水摸魚來了吧？”

  “滾，旅部通訊員親自交代的。兩架國民黨飛機！”

  飛機場上，兩架戰機嫻熟優雅地對準跑道，平穩降落，徐徐停滯，立刻，陳賡旅長和警衛部隊，機場看守部隊，都跑過來迎接。

  “歡迎歡迎！”陳賡旅長從總部電報中大致了解了趙羽南下不到一天時間裡經歷過的驚心動魄，非常激動，當然，同樣高興的是，趙羽不僅順利完成了任務，還超額了。乾掉了幾架日本飛機，好招引租借了國民黨飛機，哈哈，這小子，真能，不，真損啊！

  大家熱烈握手，尤其是國民黨空軍飛行員邱志偉和方天畫，這是抗戰中期中國方面培養起來的後起之秀，前期高志航等空軍精銳先後殉國，這些熱血青年隨之而起。

  不錯，只有兩個飛行員，趙羽要求的是三個，這樣才能構成三架戰機品字形的最基本編隊，他們之間可以互相增援警戒，可是，衛立煌最後隻給了兩名飛行員，理由是，洛陽空戰，第一戰區配屬的空軍遭受重創，優秀飛行員尤其匱乏，還望見諒雲雲。

  趙羽沒有挑剔，這是意外橫財，敲一筆是一筆，何必糾結？

  在日本人修建的長治縣城機場裡，邱志偉和方天畫在陳賡旅長，趙羽等人的引導下，參觀了整個機場和設施，兩人一陣驚歎：“能把日本鬼子這麽完整的飛機場和機庫，油料庫都捕獲的，太罕見了。”

  趙羽還領著他們參觀了機庫裡的飛機，頓時，這兩個優秀飛行員更驚喜了：“呵呵，這不是川崎99式轟炸機嗎？諾，這是日本海軍航空隊的三菱輕型偵察機！”

  兩人還檢查了飛機的內外主要部件，五名機械師也緊急上前查看，發現這些飛機非常完美，可以隨時投入戰鬥。

  “糟糕，我們來的人太少了，要是能來十幾個人，馬上就是一支空軍大編隊啊。”邱志偉非常遺憾。

  陳賡旅長非常嫻熟地接待了這幾個國民黨軍的飛行員，安排食宿，策劃活動。同時詢問了趙羽的情況，趙羽將整個洛陽之行認真講解了一遍，陳賡旅長連聲稱讚。

  “趙羽，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利用我們掌握的日本戰機，使用國民黨飛行員，和日軍戰鬥？”

  “不是一般戰鬥，而是出動出擊！”趙羽將陳賡旅長扯到機場房間裡，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

  “好，以攻為守，很好，既然你確認日軍將采用閃電戰，擊潰他們的航空部隊，將是最重要一環，所謂打蛇七寸，還有，使用空軍在關鍵時刻，襲擊日軍的突擊部隊和坦克裝甲部隊，也很好，可惜，我們……”

  難怪陳賡旅長遺憾，八路軍的確沒有任何飛行員的人才儲備，否則，利用這幾十架日本飛機突然襲擊，將重創日軍啊。

  在長治縣城，陳賡旅長立刻按照趙羽的建議，讓邱志偉負責從部隊中挑選飛行員人才，方天畫負責培訓，幾個機械師也成為老師，當天就挑選了100人，進行緊急培訓。

  這些是必要的，也是長遠之計，盡管當前戰鬥，這些最新培養的空軍人才，根本不能發揮實際作用，那也得投入。

  為了讓這兩個優秀飛行員心甘情願地當好教官，陳賡旅長慷慨承諾，凡是這邊發生的一切空戰成果，概由兩位國民黨飛行員笑納，還盡可能好地保證物資供應。

  當讓，陳賡旅長是一位智將，考慮事情更詳細，更有針對性，他陪著七位國民黨空軍人員吃飯的時候，用同一張桌子，不過，夥食迥然不同，自己吃的紅薯小米湯，一丁點兒小米，稀拉拉的，紅薯滿當當，幾根蘿卜絲。桌子上七位友軍空軍的飯菜則是雞鴨魚肉白酒。

  當時就謙讓了好久，邱志偉等人也很禮貌，知道分寸，人家陳賡旅長是少將級別呢。

  七人不肯吃，一再懇請陳賡旅長同吃，陳賡旅長悠悠地領著他們出來，只見八路軍官兵吃的都是很糟粗糲的夥食，黑豆，紅薯，蘿卜野菜，看得他們一陣心酸。

  第一戰區的夥食相當好，尤其是空軍飛行員，高科技兵種，寶貝疙瘩，而且，1940年不是隨後的兩三年，河南大饑荒，那時候，河南整體情況還勉強。

  “陳旅長，我們知道了，您們這樣破格款待我們，我們一定努力培養新飛行員，不辜負您的期望，不辜負八路軍的厚待！”這些空軍人員激動極了。

  陳賡旅長的詳細操作，穩定了國民黨空軍人員的心，後來，這些人居然被感化，徹底加入了八路軍。

  同時，陳賡旅長還發起了在所屬部隊中清查日偽軍間諜特務的整肅活動，說是活動，而不是運動，是說規模不大，表面上不嚴厲，主要在暗中進行，縝密調查，注重證據。

  這是趙羽的建議，最開始，聽到這個建議，陳賡旅長只是習慣性地點頭答應，可是，當趙羽將真田愛的事情提出來以後，他震驚了。

  “你說什麽？我們那個漂亮勤奮的衛生員胡瓊兒居然是日本間諜？”

  “不僅是日本間諜，還是軍統特務。”趙羽進一步爆料。

  陳賡旅長震驚得眼睛珠子都差一點兒跌下來。趕緊追問。

  完整了解了事情以後，陳賡旅長陷入了沉思。

  八路軍的發展建設，需要大量人員，因為戰鬥頻繁，人員犧牲極多，流動性很大，日本間諜或者國民黨方面要滲透進來，其實比較容易。

  除了成立秘密調查組織以外，還立刻行動，從關鍵兵種和單位進行甄別調查，並將一些關鍵部隊的部署進行了修改，免得遭到潛伏的殘余日本間諜的破壞和情報泄露。

  “你說，那個日本女間諜最後被救走了？”陳賡旅長非常遺憾，“應該將那個女鬼子踩成垃圾！”

  他在擔憂，這個日本間諜脫險後，能給太行山八路軍造成多大的危害。

  他立刻給彭總和劉伯承師長發電通報了這一件事情，提醒各部隊注意日本鬼子的滲透策略。

  對付潛伏間諜的事情，不是趙羽擅長的，他只是建議，八路軍應該派遣更多的地下黨和眼線，滲透到日偽軍部隊中獲得情報。

  “趙羽，多謝你了，要不是你，這個胡瓊也不會暴露，說不定這個定時炸彈會對我們八路軍造成多大的破壞呢。”陳賡旅長心有余悸。

  別看胡瓊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衛生員，可是，他只是在飛機場上見過一次，就根據以往紅色特工的經驗推測，這個女人相當不簡單，如果她利用美色進行破壞，勾引拉攏分化瓦解，能量相當驚人。

  趙羽的臉上稍微有些發燒，媽蛋，真田愛呀真田愛，老子真的沒法說你，現在，你已經是老子的人了，居然逃婚，切，等我再次抓住了你，一定看好，讓你當我的慰安婦，不，****，不，我怎麽一提起這個女人就邪惡了呢？

  “趙羽，你怎麽了？不舒服？”看見了趙羽臉色，陳賡旅長關心地問。

  趙羽趕緊轉移話題遮掩：“旅長，我覺得，我們是建立一支真正的特種部隊的時候了！”

  “特種部隊？你們鐵血貔貅特戰營不是特種部隊嗎？”陳賡旅長不解地問。

  趙羽搖搖頭，“它不過是裝備了較強火力的一個作戰單位，不是真正的特種部隊，雖然我們現在缺乏成立特種部隊的硬性條件，可是，時不我待，我們必須馬上成立！”

  趙羽提出，面對日本軍隊的強橫，裝備的精良，人員的高素質，中國軍隊要真正抗衡，是很難的，除非國際環境發生變化，得到國際增援，否則，被動挨打的局面難以改變。就是敵後遊擊戰，也無法取得足夠大的戰果。

  不過，他有一個方案，或者可以迅速扭轉這種局面，這就是特種戰爭。

  必須建立一支人員精乾，技能全面，戰鬥力強大，裝備精良的尖刀部隊，才能遊刃有余地對敵戰鬥，在任何時候了，任何情況下，都能夠取得勝利，重創敵人，這樣，雖然不能從根本上逆轉大局，可是，一定能夠從精神上重擊敵人的士氣，瓦解他們的鬥志，當然，也能通過對敵人關鍵部隊和重點區域，人員的殺傷破壞，大量重武器的獲得，取得實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