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啊？哈哈哈，我的孫女已經20多歲了，大姑娘了，我拿的是她小時候的照片，最可愛！”老先生開心地笑起來，因為，事情有了轉寰余地，趙羽似乎答應了。

  “老先生，您的孫女兒的終生大事，可是她一輩子的幸福，可不能草率從事啊，再說，您不能這樣獨斷專行，隨意拍板拿注意，要聽聽她的意見！老先生，時代不同了，要尊重婦女，不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搞封建家長大男子主義那一套！”趙羽笑呵呵地勸說。

  小姑娘都這麽可愛，20多歲的芳華，一定出脫成大美女了吧？真想知道到底什麽模樣的。也真想竊為己有……小蜜蜂，嗡嗡嗡，飛到花叢中，花好看，蜜好香，伸出舌頭嘗一嘗，我，我呸呸呸，又走神了。

  “沒關系，我這孫女我知道，乖巧伶俐，聰明絕頂，如果能有幸攀援將軍閣下，是在是老朽門楣的光耀啊。”老先生談起孫女，就自豪得不要不要的，臉色紫紅，氣勢囂張。

  趙羽真心疼這位老爺爺，這麽大年紀了，還這樣，萬一拒絕了，老人家的面子哪裡擱？

  此時，李廠長等人一見趙羽神色松動，馬上展開攻勢，稀裡嘩啦唧唧歪歪，猛烈鼓吹奉承，雖然不見硝煙彌漫，彈片橫飛，可是也排山倒海，勢不可擋。

  “老先生，您孫女在哪裡高就啊？”趙羽的意思，先穩住老先生，模糊敷衍，撐過今天的尷尬場面再說，對，不能亂答應，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韓雅欣呢，還有一個軍統美女特務喬依嫻呢。

  不過，話說出去，趙羽再次後悔，因為，那時候的女子，能夠高就於職場的有幾個啊？再有，這不是願意了嗎？打聽人家姑娘的資料呢。切。

  “啊，將軍，您放心，我孫女兒雖然跟將軍的才能智慧勇氣無法相比，可是也不是普通，我歲女兒啊，人漂亮聰明，做事也利落，現在中條山投筆從戎當女軍官呢，上尉軍官，知道不？將軍，您是中將，那裡還，可是一個女孩子能當上尉……”老爺子繼續炫耀模式之中。

  趙羽心中一凜，從照片的眉目上想到了一個人：“是不是第三軍唐淮源軍長處？”

  “啊？你知道？”老先生瞠目結舌。

  “喂，老先生，您是不是姓賈？”趙羽也很震驚。說話時口氣都小心得不能再小。

  老先生夢幻般地點頭：“要西。”

  “您的孫女是不是叫賈倩倩？”趙羽的心都顫抖了。

  “要西！”老先生詫異到語言都變態成日式了。

  趙羽愣了半天，噗通，跪下了。

  這一跪，不是他習慣性流產，不，不是習慣性腿軟，而是為了反饋剛才老先生的一跪，還給人家把，媽蛋，這老家夥，老妖精，不，老先生是人家賈倩倩的爺爺呀，賈倩倩和韓雅琳等三個美女，在中條山上可是跟自己那個了的，情定終身，已經魚水之歡，事實婚姻了！

  “爺爺，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請您原諒！”趙羽大大方方地說。

  他沒有絲毫的別扭，媽蛋，你****人家的大姑娘，就得當孫子！天經地義不吃虧。

  “你？”老先生也傻眼了，李廠長等人更是面面相覷，唯一能做的就是攙扶起趙羽。

  趙羽將情況講了，自然不能說已經和人家的大姑娘暗度陳倉，甚至已經珠胎暗結，隻說認識，非常熟悉，而且一見鍾情，明確了意思了！

  頓時，整個房間裡，歡聲一片，賈倩倩的爺爺尤其激動，拉著趙羽的手左看右看百看不厭，笑得合不攏嘴。

  一場熱鬧以後，趙羽馬上就AK47的槍械問題作出許多說明，解釋了圖紙數據，甚至一些設計構思的原理，表示這種衝鋒槍的優點，非常可行，中國的軍用物資匱乏，可是，適量裝備這樣的武器給一些特殊部隊，還是必要的。

  “問題是，這種突擊步槍需要製造新的彈藥，7。62毫米口徑，為什麽不用原來的口徑呢？和中正式步槍通用彈藥，多好啊。”李廠長說。

  趙羽攤攤手，他是根據記憶，不是自主地研製設計，這種設計隨便改動一點兒，相關的零部件都要做出相應處理，口徑如果變化，各種數據的計算和改變都不是那麽容易的，更為關鍵的是，那種計算，不是簡單比例的計算，而是各種材質，工藝和效應的綜合！

  “子彈口徑小一些，可以節省彈藥，官兵行動多攜帶子彈嘛。”趙羽只能這樣牽強地解釋。

  “對，也有道理，想必德國人早已經想過這個問題。”賈倩倩的爺爺趕緊給外孫女婿圓場。

  老頭子這樣護犢子，讓其他人都笑了。

  這時候，一個人在人群中走出來，正是隨從之一的段仲宇，剛才沒注意，他也跟了過來，此時，先向趙羽祝賀，祝賀他能和女友的爺爺相逢，又製作出兩樣新式武器的圖紙，“將軍，我想提個問題。”

  趙羽當然很重視，這是革命老前輩呢。

  “段參謀領兵打仗多年，富有實戰經驗，又侍從委座和軍委會中樞，想必能給我們得力指導，歡迎！”

  段仲宇急忙擺手，臉都羞紅了，雖然他比趙羽年齡稍長，可是，軍銜比趙羽差了一大截兒，趙羽縱橫太行山，中條山，淞滬，長沙，戰功赫赫，特種戰鬥斬殺日軍多田駿大將以下數人，已經名動天下，這麽誇獎他，他不好意思。

  “將軍，我的意思是，您製作的這兩種槍械，如果應用生產，必然能極大提振我軍戰力，可是，我還是很遺憾，因為這兩種槍械，並非我們抗日戰場急需，”

  段仲宇講了一件事情。

  “民國26年，即西元1937年12月，日軍進攻我首都南京，國府調集了最精銳的部隊守衛光華門，步兵工事構築良好，沙袋和戰壕，城牆等多層設施都可以作為防護，88師等精銳官兵訓練有素，輕武器配備良好，捷克式輕機槍很多，火力相當凶猛，但是，在日軍的進攻之下，迅速崩潰，我軍傷亡慘重，據逃亡回來的官兵們講，戰鬥時，日軍根本不會步兵衝鋒，而是先用炮兵火力準備，結果，凶悍的重炮兵將我軍陣地炸得一塌糊塗，許多工事變成了我軍的埋葬墳墓，城牆大量崩塌，所以，我軍未接敵而先死傷慘重，這才一敗塗地，京城不守，百姓塗炭，所以說，炮兵才是戰場對峙的關鍵啊，輕武器的話，我軍缺陷不是最大。”

  段仲宇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的確，中國部隊的重火力匱乏，可是，21兵工廠的機床等設備，主要是研製87毫米迫擊炮等，如果鑄造重型大口徑野戰炮，根本不敷施用，說白了，21兵工廠製造不出重炮！連中型的步兵炮也無法大規模製造。

  “慚愧，慚愧啊。”李承乾廠長低下了頭唉聲歎氣。

  李廠長反省，大家都心裡不好受，也都下沉默不語了。

  段仲宇凝視著趙羽：“將軍，既然您當年遊學世界，和德國專家有交情，學有專長，想必，炮兵方面一定深有造詣，您能知道德國人最新式的野戰炮，那種能夠壓製日寇炮兵的類型，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馬上製造出來多好？”

  趙羽想了想，堅決地搖頭：“沒有。新式大炮鑄造工藝更複雜，技術含量更高，再說，加農炮和榴彈炮的技術更新，不是多快，我們的現有條件連最普通的加農炮生產都很難達到的吧？”

  趙羽如此直接明了表態，讓大家都很失望。

  李廠長急忙打圓場：“這位軍官先生，您不知道研製武器多麽艱難，別以為歪歪唧唧吧嗒吧嗒說一通就能製造出來！今天，趙羽將軍能夠提供兩套最先進槍械圖紙，我們已經非常高興了，而且，趙羽將軍對於槍械知識的熟稔程度，就是我們這些號稱專家的人，也都汗顏呢。”

  “對對，趙羽將軍不簡單。我看啊，如果德國最新式通用機槍能夠生產，一定能打得小鬼子屁滾尿流！”一位槍械專家說，“南京保衛戰的陣地對抗，現在已經不多用，我們也不會那麽被動地等待日軍炮轟。”

  另一位槍械專家解釋說：“我軍其實不需要也不能持有更多重炮，因為我軍沒有製空權，重炮雖然威力巨大，可是，碰上敵人的機群轟炸，根本無力抵抗，等於找死，所以我軍的戰略是機動靈活，用空間換取時間，不時轉戰，再者，我軍現在和日軍對抗的要點，主要是山地，迫擊炮這種曲射炮才是最合適的，因此，我們兵工廠的生產類型非常恰當。”

  見情況如此，段仲宇也不能再執著，他是趙羽的隨從，也是擁躉，現在提出來是一時衝動，發現自己的建議讓趙羽和大家都尷尬，自己也有些後悔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們下面就布置一下，馬上去讀圖熟悉，開工試製！”賈倩倩的爺爺也趕緊轉換話題，生怕自己的外孫女婿下不來台。

  他有些生氣地看著段仲宇：媽蛋，哪裡來的傻小子，真扯淡，一張最先進的機槍圖紙值多少錢？一張突擊步槍的製作工藝流程圖紙你那個值多少價值多少條人命？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此時，趙羽說話了：“要對付敵人的炮兵，也可以用槍械解決，這就是大口徑狙擊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