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可以殺到偉大的，自己可是獨一份了！

  趙羽咧咧嘴笑了。

  的確，他自己也很滿意，沒有想到半夜的時間，匆匆忙忙，義無反顧，欠下了這麽多血債，no，是讓日偽軍警償還了如此多的血債，這種功勳，也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還能有兩個美女特工前輩的救助，以一位革命元勳級的特工首長讚賞，值了！

  共產黨的社會部，估計相當於軍統和中統的，潘漢年副部長的職位，和李克農、康生等人並駕齊驅，也是非常強悍的人物。難怪在上海解放以後，陳毅同志擔任市長，潘漢年膺任副市長。

  還有一點，趙羽發現，自己所居住的房間，已經不是昨天夜裡所在的位置，原來了，為了安全，潘漢年同志已經將他星夜轉移。

  什麽也不說了，休養生息，不，休養，生息的不要，息，是子息子孫的意思，就是生孩子吧，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有如此超級功能？

  一連七天時間，趙羽都在上海的秘密紅色潛伏地點休養，說是休養，其實就是白加黑，吃加睡，睡的時候那種趴著的姿勢，雖然銷魂，可是，久了可不好玩，總之，鬱悶。

  好在有袁姝和關露兩位紅色情報員美女前來陪伴，她們風姿綽約，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如兩枚嬌俏怒放的梅花，散發著嫋嫋清香，搖曳著豔麗的姿態，令人心曠神怡。

  不僅如此，這兩人還都是才女，在這裡，陪伴趙羽說話，唱歌，甚至舞蹈，將房間秘室無書無報無手機無電腦的原始近代世界，妝點得輕歌曼舞，五彩繽紛，各種男女情，戰友情，恩情等等情愫氤氳，發酵。

  趙羽真後悔自己是一個現代人，否則，以他的能力，一定會能深潛在這裡，和這個革命前輩俠女英傑追隨，隨便一位，都是絕佳的賢伉儷，有文化，有品位，有理想有擔當，令人欽佩仰慕的女神啊。

  此等女神，媲美現代娛樂女星，甚至可以完勝踩踏，盡管，因為泛愛的緣故，趙羽對什麽冰啊冥啊菲啊的還是挺覬覦的。

  這是最初的念想，很快，濃濃的友情，高尚的理想信仰之情，就充滿了趙羽的頭腦，在此國家民族危亡之際，他為自己不時泛濫出來的對兩位美女特工的姿色的愛慕羞愧。比起她們的純真，勇敢，自己真是俗不可耐。

  幾乎是一場靈魂的洗禮，兩個美女特工在他的眼裡，漸漸高大，超拔，和76號漢奸特工鈕美波，汪曼雲之流，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這就是艱難時代紅色信仰的魅力和醉人的幽香。

  五天拆線，趙羽才被告知，亂七八糟的傷痕，縫合了二十針，問題很嚴重，他扭轉脖子都痛苦。

  七天以後，潘漢年同志才開始給他提供報紙閱讀，讓他了解上海的事情，“趙羽同志，你再休養幾天，然後，我們派人護送你回太行山，這是彭總親自要求的，也是延安方面同意的。”

  趙羽搖頭：“等我傷好了，還要繼續工作，徹底癱瘓這的日偽特工系統，為你們以後的行動掃清障礙。”

  潘漢年同志的臉色不太好，好像睡眠不足，眼神也有些憂鬱，勉強笑著：“你的傷嚴重，而且，日偽特務憲兵們遭受了打擊，正在發瘋地報復，我們要避其鋒芒，不要正面對抗，這是策略問題，你的使命已經圓滿結束了。”

  趙羽奇怪，自己這次行動，屬於協助重慶國民政府方面，由戴笠親自延請，國共聯合戰鬥，目的是將汪偽漢奸特務一網打盡，怎麽剛一個開頭就結束了？

  哦，自己休息七天時間了，和毛森沈醉之間失聯這麽長時間，也許他麽以為自己已經完蛋，說不定早就撤出上海灘了，這些事情，趙羽不會幼稚到當面詢問的地步，轉移話題道：“首長，如果我要撤退的話，就近撤到新四軍不是更好？”

  他的意思，在八路軍那裡留置的95狙擊步槍和夜視儀之類的新武器仿製，還需要時間才能夠出成果，大規模製造裝備，所以，來江南幫助新四軍抗戰不是更好？再說，呀，皖南事變！事變是不是快發生了？我得及時阻止啊。

  潘漢年搖搖頭：“你的目標太大，最近新四軍的局面比較複雜，你還是回到八路軍安全些，好了，不說這了，你先看報紙，了解些情況，哦，告訴你，這些報紙，有的是日偽的，有的是公共租界裡的，還有漢譯過來的西方報刊，你要去粗存精，不要被有些數據字眼忽悠誤導。”

  潘漢年同志匆匆走了，外面，已經有人在等待他，趙羽只能看報紙，才看一眼標題，頓時驚呼一聲。

  整整一上午，他都在報紙，十幾份報紙被他反覆瀏覽，重點閱讀，不禁感慨。

  還是晚了，皖南事變發生了，新四軍9000余人在皖南遭遇國民黨軍第三戰區32集團軍8萬余人無預警圍攻，七晝夜之後被大部殲滅。

  趙羽極為痛心。

  他痛心的不僅僅是7000新四軍將士無端橫死，更痛心的是中國抗戰力量的損失，如果這些新四軍戰士全部上戰場跟日軍死磕，按照中日之間正規戰損失比例算，6:1，也可以掐死1000名以上的正規精銳日軍。還有，國民黨32集團軍至少損失上千人吧？這些人如果跟日軍死戰呢？也會有一些戰果吧？還有，作戰物資的損失，兩黨矛盾衝突導致更多的不協調，將極大影響抗戰時局。

  歷史上，正是因為這個，四個月以後的真正的中條山戰役，當國民黨中央軍精銳稀裡嘩啦慘敗崩潰的時候，附近太行山的八路軍配合才非常疑慮，導致日軍佔領晉南，中央軍死傷被俘十萬，再以後，惡果繼續發酵，日軍肆虐橫行，失去犄角之助的1941年中期，開始了敵後抗戰最苦難卓絕的歲月。

  趙羽本想隨從戴笠意願，江南鋤奸，之後以功勳面見戴笠和蔣介石，以綿薄之力，勸諫他們，避免江南內戰自戕事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麽辦？

  趙羽將報紙反覆查看，認真思索，決定立刻趕赴皖南，拯救出新四軍被俘人員，特別是軍政高級幹部。

  不過，現在就離開上海，趕赴皖南，一來地理情況和軍事情況不熟悉，二來，太便宜了日偽漢奸了。

  不管怎樣，國共磨擦都是枝節逆流，小矛盾，驅逐日本法西斯才是根本，兄弟鬩於牆而共禦外侮，核心的任務不能變化。

  繼續執行鋤奸的命令，最大限度地鏟除江南汪偽的漢奸頭目們，軍警要員，徹底動搖和癱瘓他們的意志，依然是主要目標。

  趙羽用一天時間，迅速預熱準備，活動手腳，柔軟筋骨，凝聚心神，並且在當天晚上，告知潘漢年同志。

  “首長，我以為，現在可以炒作和利用這一事件，為目前的秘密戰線服務，比如，通過特殊渠道讓日偽特務系統產生誤解，以為我們的重點是反擊國民黨，無心再對他們進行攻擊，國民黨呢，也在拚命攻擊我們，比如軍統和中統如何如何籌謀力量，拚命圍剿。”

  潘漢年同志有些驚訝，略微思索就果斷搖頭：“你還要出手嗎？不行，絕對不行！目前形勢非常複雜，我們最好隱忍待命，保存保護自己，避免日偽的猖狂迫害，也避免軍統可能的背後捅刀，以靜製動，及時抽身休整，才是上策。”

  “首長，其實這是必須的。一來，日偽軍依然是我們的最大敵人，二來，大規模出擊日偽軍，可以給國民黨的暗中勢力造成錯覺，以為我們地下秘密人員，徹底慫了，為將來拯救也挺軍長等人，創造掩護的煙幕。”

  趙羽和盤托出自己的構思，迅速出擊日偽以後，再趕赴皖南，拯救新四軍殘部和被俘人員。

  潘漢年同志開始很猶豫，因為這個主題太重大，和延安和太行山的命令迥然不同，不過，通盤考慮以後，他同意了，還立刻召集人員開會。

  這個秘密會議的召開，是非常特殊的，要知道，許多地下深潛人員之間都是單線聯系，以增加安全系數，一旦見面集會，就是最後一次集體工作。

  “趙羽！”

  “楊輝？”

  一對熟人見面了，原來，潘漢年調遣袁姝趕赴危地援救趙羽，消息來源的渠道，不僅有袁姝和關露的外部信息，還有楊輝的內部匯報。

  只是，在見面以後，潘漢年同志很認真地介紹給趙羽：“楊輝同志的真名是熊向暉！”

  握著戰友的手高興的趙羽頓時驚呆了：“熊向暉？紅色特工後三傑？”

  “什麽三傑？”熊向暉一愣。

  “呵呵，反正很厲害！”趙羽趕緊遮掩時空知識的錯位。

  熊向暉謙遜地笑笑，“願意配合你繼續戰鬥。”

  熊向暉本來是深潛在胡宗南軍中的，可是，這個時空位面，居然沒有去，還在漢口當了小小理發師，成為敵後特工高手，想想真是造化弄人。

  趙羽頓時勇氣倍增，身邊有如此多的歷史名人，特工高手，自己有更大的把握了。

  三天時間，潘漢年同志調遣了一切渠道，開始散播消息，甚至趙羽在租借的報紙上走看到了一則題目：新四軍情報員全面撤離上海，奔赴皖南，又有一則的意思是，國民黨軍統已經派遣出更多的殺手來淞滬寧一帶，執行鋤奸和報復的任務。

  趙羽的房間裡，已經滿是武器彈藥，正在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