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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錯愛I,總裁太危險》第184章:如若有緣,來生再見!
  第184章:如若有緣,來生再見!    日子攆著日子,就這樣過了三天。

  雨念抱著自己那條紅色的圍巾,在病房裡也整整坐了三天。

  圍巾沒有送去清洗,上面還沾著柯念晶的血,仿佛,還余有她手掌的溫度。

  這樣抱著,就像是抱著母親。

  這是她身前最後觸碰的東西,也是唯一留給雨念的東西。

  窗外又下起了雪,雪子混著雪花,沒完沒了地下著。

  前些日子還未融化的積雪,又重新覆上一層。

  漸漸地就成了堅不可摧的冰塊。

  明明病房裡的暖氣打到了最大,可雨念的身體還是沒有一絲溫度。

  她靠在窗邊的牆上,一雙眼緊緊地閉著,像是睡著了一樣。

  窗戶不知何時被她打開了,雪花打著轉,肆無忌憚地往她身上鑽。

  發絲和那張沒有血色的臉已經被打得透濕。

  任司遠進來的時候,被那股陡來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這幾天,他人也跟著瘦了一大圈。

  眉心擰了擰,大步走過來,把窗戶關上。

  雨念沒有動靜,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任司遠在心裡歎了口氣,彎腰,探手抱起她的身體,“念念,地上太涼了,我們去床上坐著。”

  “…………”還是沉默。

  任司遠也習慣了,隻抱起她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又去浴室裡抽了一條乾毛巾出來。

  細心地替她擦拭著頭髮和臉頰上的水珠。

  最後把手上的毛巾放到床頭櫃上,握住她的手,“念念……”

  雨念的長睫顫了顫,蒼白的唇角噏動了下,算是回應他了。

  任司遠的眸光緊了緊,半響後,才緩緩地道,“柯姨的葬禮安排在明天。”

  聽到這句話,雨念豁然把眼睛睜開,瞪得大大的,空洞的目光看向任司遠,像是在抗議,又像是在做著徒勞地掙扎。

  眸底流轉的悲痛和那難以言說的淒愴,就像是一道寒流,在她的淚腺上無情地肆虐著。

  也狠狠地撞擊著任司遠的心臟,那股子疼在胸腔裡竄開,蔓延到瞳仁裡,化成了一片濕潤。

  再開口時,嗓音也跟著暗啞了,“念念,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

  四個字,仿佛像是巨石,從空中砸下來,壓在胸口讓她無法呼吸,也根本無法承受。

  她痛苦地再次閉上眼,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低低地開口,“送我去一個地方。”

  她報出了佟雨揚此刻所住的別墅地址。

  任司遠怔了下,有些不明白,但是壓著心底的疑惑,沒有問出來。

  隻點了點頭,“好!”

  ……………………

  任司遠載著雨念來到了別墅。

  看著那戒備森嚴的大門,任司遠終是按耐不住,問了句,“念念,這裡是住了誰嗎?”

  “雨揚!”雨念輕輕地回了句,便徑自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任司遠還一臉震驚地坐在車裡。

  怎麽回事,雨揚怎麽會到這裡來,他不是在意大利嗎?

  來不及深想,任司遠連忙跟著下了車。

  管家從雨念進園的那一刻,便已經知曉,早早地出來,站在了門口。

  “佟小姐,您來了。”管家上前打招呼,看著她那張太過難看的臉色,目光沉了沉。

  “雨揚怎麽樣了?”雨念問她。

  “佟少爺……”管家頓了下,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雨念擰了擰眉,心裡大抵也猜到了是什麽情況。

  抬腳往裡大步走去。

  而後跟上來的任司遠卻是被門口的保鏢給攔住了。

  雨念回頭,說了句,“是我的朋友!”

  保鏢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示意了下,他們才放開手。

  任司遠追上雨念,一同走進了別墅。

  剛到大廳,就聽到樓上傳來佟雨揚那聲嘶力竭的怒吼聲,“你們滾出去,滾……我不治了,你們讓我去死,讓我死……”

  緊接著便有熟悉的摔碎聲傳了出來。

  雨念眸光一凜,臉色越發地難看了,眼角眉梢跟著布上了一層寒霜。

  她抬腳往樓上走去。

  管家連忙跟了上去。

  任司遠有些受驚地怔了怔,也顧不上打量別墅,也大步走了上去。

  剛走到走廊上,佟雨揚那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你們再過來,我就死在你們面前,出去。”

  “好,佟少爺,我們出去,你別激動……”

  很快,就看到醫生們,緩緩地從病房裡,退了出來。

  主治醫生見到雨念,連忙跑了過來。

  “佟小姐……”

  “他怎麽了?”

  醫生一臉憂心,朝身後的健身室,指了指,“我們借一步說話。”

  健身室。

  醫生把佟雨揚的身體檢查報告遞給雨念,沉重地說,“佟小姐,佟少爺的身體狀況,比我們預想得要差很多,他所涉的毒·品相當複雜,目前,已經對他的神經系統造成了不小的損害,他的行為和意志,已經到了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地步了。”

  雨念整個人都在顫栗。

  “你說什麽?”一旁的任司遠初次聽到這種言論,還以為是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

  毒·品?

  怎麽可能,雨揚怎麽會沾染上這些可怕的東西,任司遠不敢置信。

  金發醫生看了他一眼,眼有疑惑,“這位先生是……”

  任司遠卻是有些失控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逼問,“你剛說什麽?你說雨揚怎麽了?”

  “你……”金發醫生想說什麽,又看了看雨念,很快便明白過來,能進來這裡,想必是和佟小姐有著非常親密關系的。

  “司遠,放開他!”雨念無力地開口。

  任司遠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手指被他攥得發了白,重喘一聲,還是松了手。

  醫生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對上任司遠那雙深邃的眼睛。

  歎了口氣,“佟小姐,剛才你也聽到了,佟少爺的心理狀況也十分令人擔憂,他抗拒我們對他進行的一切治療,他總在逃避,完全不能面對和接受現在的自己,我們的心理醫生,每天都在為他進行疏導,但是,情況並不樂觀。我們並不想對他一直實行強製措施,那樣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反而會加劇他的病情,目前最關鍵的是他要一點一點克服他自己的心理障礙,才能真正地走出困境。”

  醫生的話砸下來,就像是一個個深水炸彈投擲到雨念的身上。

  她的靈魂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連拚都拚湊不起來。

  她一臉慘白地轉身,往佟雨揚的病房走。

  佟雨揚還在尖利地叫喊著。

  醫生們根本不敢輕易闖進去,他目前的精神狀況,實在太糟糕。

  不敢刺激他,怕他傷了自己,只能讓心理醫生努力地開導他。

  雨念走過去,“讓我來!”

  醫生們讓開一條過道,雨念走到門口。

  此刻佟雨揚站在窗前,手裡舉著一把醫用剪刀,正瘋狂地往鋼化玻璃上鑿著。

  雙手也奮力拍打著窗戶,整個人都顯得異常地狂躁不安。

  別墅的窗戶都是經過特別處理的,鋼化玻璃外面都有鐵架護欄護著。

  目的就是防止,毒·癮發作的病人,會產生幻覺,萌生出輕生或者自殺的念頭。

  跟上來的任司遠,一眼看過去。

  目光觸及到佟雨揚那枯瘦如柴的身影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天,那還是他所認識的雨揚嗎?

  佟雨揚是背對著門口站的,不知道他們來了。

  雨念要走進,任司遠一把拉住他,“念念,危險!”

  一旁的心理醫生也勸道,“佟小姐,現在還是不要進去,佟少爺,情緒很不穩定。”

  雨念一根一根地掰開任司遠的手,不顧他們的勸阻,就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佟雨揚回過頭來,見到雨念。

  他眸光一顫,舉著剪刀就對她喊道,“你出去,出去……”

  雨念冷著一張臉,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義無反顧地走過去。

  佟雨揚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整個人往牆角挪去,一邊大叫,“你不要過來了,再過來,我就死在你面前。”

  雨念抿著唇,一言不發。

  門口站著的醫生們,一個個緊張得滿頭大汗!

  任司遠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裡來。

  佟雨揚被雨念逼到了房間的牆角,他渾身顫抖地縮在哪裡,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雨念的眸光凜冽,像是一把利劍,鋒刃得足以將他凌遲。

  佟雨揚沒臉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垂下滿目蒼夷的雙眸,隻咬著牙,用祈求的聲音對她說,“姐,你讓我去死吧,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戒·毒的過程真的太難熬了,他寧願一了百了!

  “好,你真的想死,我成全你。”雨念距他只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佟雨揚怔了下,抬起訝然的眸子,看向她。

  似是沒料到她會答應他的要求,很快他又聽到雨念說。

  “把手裡的剪刀放下來。”

  他搖頭,“姐,你別逼我。”

  “放下!”雨念厲聲吼了句。

  佟雨揚渙散的瞳仁猛地一縮,一抹狠決就從眸底湧了上來。

  雨念看到了那絲狠厲,可她一點都不畏懼。

  “放下!”她再次提高音調強調。

  “姐……”佟雨揚痛苦地叫了她一聲。

  雨念被他那聲姐叫得,雙目一凜,抬腳就朝他大步走了過去。

  在佟雨揚還未反過神來之際,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剪刀就狠狠地擲到了地上。

  下一秒,拽著他胸前的衣襟就朝房間的浴室走去。

  雨念的步子很大,佟雨揚被她拖得踉蹌,差點摔倒,加上雨念的手勁極大,他被她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雨念一腳踹開浴室的門,將他拖進去。

  打開盥洗池的水龍頭,毫不客氣地就將他的頭摁了進去。

  她開的是冷水,這種天氣,那徹骨的寒涼侵襲過來,凍得佟雨揚大叫。

  涼水一下子就灌滿了整個池子,佟雨揚的頭全浸到了裡面。

  因為難受,因為缺氧,他的身體開始本能地掙扎。

  他的手攥成拳,朝雨念的身上揮過去,腳也踢著她。

  可雨念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樣,越發用力地摁著他的頭顱,臉上的戾氣可怕至極,像是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佟雨揚,你不是想死嗎?你反抗做什麽?”

  “唔……”

  所有人都被雨念剛才哪一個動作嚇到。

  任司遠聽到叫聲,跑進來,被眼前這一幕狠狠一震。

  雨念臉上的表情肅穆得有些可怕,那樣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她的臉色鐵青著,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凌厲得似刃。

  “念念,夠了!”任司遠進去阻止,這樣下去真會鬧出人命的。

  “出去!”雨念對他吼道。

  任司遠被她那盛怒的吼聲怔住。

  “出去!”見他不動,雨念又吼了聲。

  “好,我出去!”任司遠束手無策,只能做投降狀,一點一點地松開手,身體也一步一步往後退。

  重重地看了眼佟雨揚,他的掙扎漸漸小了很多。

  眼有擔憂,再次提醒道,“念念,雨揚會受不住的,難道,你還想再失去一個親人嗎?”

  親人兩個字。

  飄到雨念的耳朵裡,讓她渾身一顫。

  母親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幕就從腦海深處湧了出來。

  她看著自己手裡的雨揚,莫大的痛苦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臟。

  手一松,佟雨揚虛軟的身體就倒在了他的腳邊。

  他蜷縮在地上,面色蒼白,劇烈咳嗽著,被冷水澆得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雨念站在原地,從上而下地看著他那副難受的模樣。

  心口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剜刺著。

  佟雨揚也抬眼,朝她看過去,面目森寒,不知是被雨念的動作惹惱,還是毒·癮開始發作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猛地一下,就掐住了雨念的脖子。

  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浴室的牆壁上。

  剛松一口氣的任司遠,被佟雨揚這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要過來拉開他,雨念卻是朝他伸出了手,再次阻止,“出去……”

  任司遠咬了咬牙,手指被他攥得哢哢作響。

  抬起的腳,頓在半空中,最後也只能退回去。

  佟雨揚不遺余力地掐著雨念,雨念也不反抗,隻直直地看著他那雙眼睛,“佟雨揚,你要死,我陪你一起,反正,媽媽已經走了。”

  佟雨揚猩紅的雙目一顫,像是受到巨大的打擊,他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你說什麽?”

  “媽媽已經被人撞死了,在準備來看你的那天早上,如果連你也不想活,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也毫無意義。”雨念一臉絕望地靠在牆上。

  佟雨揚抱著自己的頭,拚命地搖著,不,不可能。

  “你騙我!”他不相信,媽媽怎麽會被人撞死。

  一定是姐姐騙他的。

  其實,在佟雨揚的記憶裡,對母親的印象真的淺得可憐,他甚至都不太記得她的樣子長什麽樣了。

  離開她的時候,他還太小,根本就還沒懂事。

  而這麽多年,在他的心裡,一直視姐姐為母親。

  是姐姐承擔了所有母親的角色。

  對母親,他更多的是一種釋懷。

  他遺憾過,也埋怨過,卻從未像姐姐那樣恨過母親,也許是他從小根本就不缺乏母愛。

  他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有朝一日,他們母子能重逢。

  畢竟是血脈,他終究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本能地拒絕,他不願意相信,也無法接受。

  “你是騙我的,我不信……”

  “我也希望這是一個謊言,我也想相信,這其實是上帝給我們開的一個玩笑,可是,不是,她真的走了……”

  “不,我不聽……你不要說了,我不聽……”佟雨揚抱著自己的頭,轉身要衝出了浴室。

  看到門口站著的任司遠,他衝過去握住他的肩膀,“哥,你告訴我,我姐她剛才說的都是騙我的,我媽還好好的對嗎?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去看他的嗎?”

  看著他這個樣子,任司遠眼眶發紅,不忍打擊他,可一切都成了事實。

  “雨揚,你姐……你姐她沒騙你……”

  “不……你們都是騙子,騙子……我不信……”

  佟雨揚推開任司遠,捂著自己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然後在房間裡,開始亂躥。

  雨念從浴室走出來,看著他那倉惶而又無助的步伐,心裡一陣絞痛。

  他就像是祥林嫂一樣,拉到人就問,“我姐,她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媽還好好的對不對……”

  醫生們,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問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問不出口,他才抱著自己的頭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拚命地錘自己的腦袋,拚命地錘。

  雨念走過去抱住他。

  “姐,我是個混蛋,我是個不孝子,都是我,姐……我罪該萬死……”佟雨揚自責著。

  如果不來看他,母親現在肯定還好好的。

  如果他沒碰這些該死的玩意,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母親。

  可……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毀了……

  他的夢想,他的人生,現在連母親的命都搭了進來。

  “雨揚,好好活下去好不好,求你了……”雨念痛心地說。

  “姐……我還有什麽臉活下去……”活下去,只會拖累更多的人,尤其是姐姐。

  “那你就有臉這個樣子去見母親嗎?”聽他說著這些喪氣話,雨念恨鐵不成鋼。

  “……”他怎麽有臉去見母親,一點都沒有。

  “活下去,就當是為了媽媽,也勇敢的活下去好不好……”雨念哭著求他,“雨揚,我現在只有你了,為了我,你也活下去好不好……”

  “姐……”

  佟雨揚心裡火辣辣的痛,卻不忍再看到雨念失望,“姐,我答應你,我再也不尋死了,無論最後的結果會怎麽樣,我都會振作起來的。”

  雨念抱緊他,欣慰的眼淚嘩地一下,落下來,“雨揚,謝謝……”

  謝謝你沒有拋棄我!

  …………………

  從別墅出來的時候,佟雨揚已經體力不支的睡過去了。

  任司遠把車往醫院的方向開。

  到半路的時候。

  “念念,柯姨的事要告訴佟伯父嗎?”

  雨念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

  半響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不了!”

  就這樣吧,生前不能相守,死後,又何必再見,爸爸知道了,只會多一個人悲傷而已。

  母親生前都不願見他,死後,她那般狼狽的模樣,肯定第一個不願被父親看見。

  “畢竟相愛一場,真的連最後一面都不讓你爸見嗎?”

  “沒必要了,如若有緣,來生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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