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開始那高美人是邀請韓藝上去吃一頓便飯,但是這種氣氛下,韓藝覺得這一頓便飯是沒有必要了,於是他選擇死亡,哦不,是離開。
“猛漢兄。”
韓藝來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朝著門口那猛漢笑吟吟的喊道。
那猛漢斜眸瞧了眼韓藝。
韓藝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了過去,笑問道:“認識麽?”
那猛漢低頭瞧了眼韓藝手中的玉佩,眼中閃爍著幾分詫異。
“這是你主人的。”
韓藝歎了口氣,道:“你拿去還給你主人,順便再告訴她一句,我是有妻室的人了。”
那猛漢怪異的瞧了韓藝一眼。
“哦,隨便再幫我說一聲,對不起。”韓藝非常遺憾的搖搖頭,又將手送往前面送了送。
那猛漢遲疑片刻,伸手將玉佩拿了過來。
“告辭。”
韓藝拱手一笑,然後朝著小胖和小野一揚頭,“我們走吧。”
三人便離開了這女仕閣。
這才剛離開女仕閣的范圍,熊弟就好奇道:“韓大哥,你是怎麽做到的。”
小野嘿嘿道:“韓大哥的手好快。”
韓藝詫異道:“小野,你看清楚呢?”
小野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我還不夠快啊!”韓藝苦笑一聲,其實換了一具身體,對他的手速還是有些影響,又朝著熊弟道:“小胖。這算不得什麽好本事。你也別好奇了。”
這妙手空空的功夫,韓藝早已經練得如火純情,完全可以在別人沒有任何的察覺下,將對方的貼身飾物給取來,但是他極少用這一招,因為這對於他們而言,只是小兒科。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方才的鬧劇,似乎沒有影響韓藝的心情,三人沒有急著回去,而是找了一家小酒樓坐了下來。
吃飯時,熊弟就跟韓藝、小野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跟韓藝預料的也差不多,她們多半都是衝著《白色生死戀》以及大兔和二兔去的。
當然,在韓藝未去之前,她們對熊弟還是非常好的。拿了很多好吃的去招待熊弟,可惜的是,熊弟並不知道她們的姓氏,只知道她們的名字,這年頭姓氏可是非常重要。
說完之後,熊弟又一個勁的向韓藝、小野道歉。因為是他叫他們上去的。故此他覺得非常內疚。
韓藝當然不會介意這些,讓熊弟不要介懷,小野就更加不會介意了,畢竟是基友來的。
三人在酒樓吃了一頓好的之後,又給夢兒她們買了一些禮物,然後就回去了。
......
......
雖然那高美人的語氣,令韓藝很是不爽,但是韓藝卻非常感激她,因為她提醒了韓藝。
這話劇雖然才出來幾天,但是爆紅的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而話劇不簡簡單單是幾個人上去演就行了,想要持久下去,是需要很多人力和物力去支撐的,然而,鳳飛樓目前的規模,難以支撐爆紅的話劇。
就好比說,如果兩個同等級的官員同時邀請鳳飛樓的話劇團上他們府上演出,他們究竟該怎麽辦?哪邊他們都得罪不起。
還有,長安這麽多貴婦,這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團體,種種教訓告訴韓藝,得罪一個女人遠比得罪一個男人要危險的多。
這絕不是一個小問題,韓藝必須要慎重對待,盡早解決。
所以,韓藝認為鳳飛樓必須要迅速的壯大規模,不然的話,這將會生出很大的麻煩。
回到北巷時,韓藝忽覺有些不習慣,因為這些天來,北巷都是空前的熱鬧,但是今日北巷卻是冷冷清清的,家家戶戶兀自院門緊閉著,偶爾能見幾個漢子從裡面偷偷摸摸的出來。
這畢竟還是煙花之地,而且北巷又都是一些個體戶,采用的是家庭式的模式,一戶人家怕也就是一兩個ji女,再多也不會超過三個,跟電視裡面演的那種開放式的青樓有著很大的區別,一切活動都是在門內進行的,所以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安靜的。
看來這幾日熱鬧的現象,都是表面現象,若這些個體戶在這裡,想要徹底改變北巷的名聲還是極難的。
“韓大哥,你怎麽不走呢?”
熊弟見韓藝突然停住不走了,好奇的問道。
韓藝一怔,應了一聲,三人就繼續往鳳飛樓行去。
“小藝哥,小胖,小野,你們回來了。”
來到門前,恰好遇見茶五。
韓藝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麽似得,趕忙問道:“桑木他們回來了沒有?”
茶五哦了一聲,道:“桑木哥他們早就回來了,現在正與夢兒她們在樓內排練了,不過我看他們好像都挺不開心的。”
被人追殺了整條街,這還能開心麽。韓藝聽到桑木他們安全回來之後,心裡稍稍松了口氣,又道:“對了,我不是讓她們休息一日嗎?怎麽夢兒她們又去排練呢?”
茶五道:“但是她們都不覺得累,吃飯午飯後,閑著無聊,於是就去樓內排練。”
這創作和成績的相輔相成的,就好比夢兒她們以前,彈一天琴,也沒有幾個看的,日子一久,她們就對這彈琴失去了興趣。
如今這話劇取得空前的成功,她們自然是對這話劇也非常有興趣,開始懂得對自己不滿意,懂得去精益求精,因為她們害怕失去這些掌聲,這很正常,所以她們不但享受其中,而且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格,都不用韓藝在一旁催促。
韓藝當然明白她們這種心思,又問道:“劉姐呢?”
茶五道:“最近兩日劉姐經常出門。剛剛吃完飯。她又出去了。”
韓藝知道劉娥是去談買賣去了,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幾人又來到鳳飛樓,此事夢兒和夢婷以及桑木等人正在上面排練,都非常的投入,連韓藝他們來了都不知道。
熊弟道:“韓大哥。我和小野去幫夢兒姐姐她們排練了。”
韓藝笑道:“你們去吧。”
他則是在中間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又指著邊上的一個位子,向茶五道:“你也坐啊!”
“是。”
茶五這才坐了下來。
韓藝隨口問道:“你在北巷待了多久呢?”
茶五道:“哦,我自小就住在北巷,只是我父母死得早,後來連房子都被人佔去了,就一直在北巷流浪,幫人乾點活謀生,後來多虧劉姐收留我。給了我一口飯吃。”
韓藝點點頭,非常認真的說道:“現在我打算擴張規模,到時肯定要招不少人進來,我想提拔你為總管,專門管理這些人,你有沒有信心做好?”
茶五愣了下。激動道:“真的麽?”
韓藝點了下頭。
“我---我---我有信心。”
這茶五興奮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韓藝笑道:“有就好。我相信你能做好的,這樣吧,我給你五天工夫,你去外面給我招五十個人進來。”
“五十個?”
茶五驚訝道。
韓藝點點頭,道:“這還只是剛剛開始,將來我們鳳飛樓的人會越來越多。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在這五十個人當中,其中一定要有五個木匠,五個廚子,年紀不能超過四十歲。至於其余四十個,男女各半,最好是年輕一點的,容貌倒是沒有太大的講究,但是不能太醜了,而且不要超過三十歲。我們的待遇不但包吃包住,而且每個月還有十文錢工錢。你有沒有信心做到?”
茶五立刻道:“我可以做到。”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因為在當今社會下,這可是非常優厚的報酬了,別說五十個了,五百個都沒有問題呀。
韓藝道:“那好,這就算作你的考核,如果你做到了,那麽這五十個人將全由你管。”
茶五諂笑道:“多謝小藝哥,多謝小藝哥。”
韓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乾,將來別說五十人,五百人都不再話下。”
茶五嗯了一聲,又道:“那我現在就去忙了。”
“現在?”
韓藝愣了下,隨即笑道:“你去吧。”
茶五急忙忙的就離開了,像他這種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當一輩子下人,不可能有出人頭地的一日,他對未來早就失去了期望,只求能有一口飯吃。
當初鳳飛樓要賣樓時,他都好幾晚沒有睡著覺,他又不是女人,找工作非常艱難,只能去給人當奴隸,現在韓藝給他了一個機會,他能不珍惜嗎。
現在鳳飛樓裡面的酒保,多半都不能算是鳳飛樓的人,要麽就是一些小酒肆的酒保,要麽就是一些小販,只有少部分是這些天招來的人。
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絕不是長久之計。
蓋因韓藝就是一種得過且過的性格,他倒是一點也不著急,準備也不是非常的充分,也從來沒有催促過他們趕緊招人什麽的,不是他不會做買賣,只是他不想去勞這個神,或者說沒有這個意識。
直到今日,他感受到話劇的影響力,心裡才開始著急,打起精神來,覺得要好好經營這鳳飛樓,當成一門生意來管理,而不是當成一門藝術來看待,不然的話,鳳飛樓隨時都可能面臨大大小小的危機,到時恐怕要更傷腦筋。
茶五走後,韓藝坐在位子上,看著台上夢兒他們的排練,但是腦子卻想這如何擴張鳳飛樓的事。
“韓小哥,韓小哥。”
正當韓藝想的入神時,忽聽邊上有人叫他,這轉頭一看,見是劉娥,忙道:“你回來了。”
劉娥點點頭,神態略顯疲憊。
“辛苦了。”
韓藝忙道:“快些坐吧。”
劉娥坐了下來。
韓藝道:“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我想與你商量一下。”
劉娥道:“什麽事?”
韓藝問道:“我們的左鄰右舍都是一些什麽人?”
劉娥先是一愣。隨即道:“多半都是一些小地主。而且也不是一些什麽好人。”
韓藝哦了一聲,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他們是怎麽一個壞法。”
說到八卦了,說到人家的壞話了,這劉娥宛如煥發了第二春,嘰嘰喳喳的就說了起來。
原來這唐朝是施行奴婢制度,這種制度是奴隸製殘留下來的,分良人和賤人。韓藝是屬於良人,相對而言比較自由,而賤人也就是奴婢是完全沒有自由的,唐朝律法上是明文規定了奴婢就跟畜牲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如果地主要殺畜牲,不需要通報官府,但是如果要殺奴婢,就必須先去官府備案,提出殺奴婢的理由。得到官府認可後,便是殺死奴婢。
這貴人都有侍妾的,本身也有錢,不會乾這些勾當,大地主們要乾這一行,那也是弄向花月樓的一樣的青樓。普通百姓又沒有錢和人。這些個體戶都是一些小地主在後面操縱的,他們利用各種手段弄些女人來為自己賺錢。
乾這一行的女人,特別是北巷的ji女,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都沒有自由的,等於就是一個賺錢的工具,這些地主對於這些ji女,經常打罵,逼迫她們去接客。
心腸好的,也不會乾這一行。
要說起來。劉娥在這一行中,還算是心腸好的,因為她自己本身也是歌妓出身,對這些歌妓自然要好一些,這也是為什麽夢兒她們願意跟隨劉娥的原因,當然,平時訓練歌妓的時候,也會有一些打罵,這是避免不了的。
這種事韓藝也見得多了,不管哪個國家都有這種情況,可能會一直延續到人類滅絕的那一刻,杜絕是不可能的,只能盡量去減少這種事發生,而區別就在於當下是有律法支持的。
說完之後,劉娥見韓藝沉吟不語,道:“韓小哥,你問這個幹什麽?”
韓藝道:“我想買下北巷。”
語氣非常平淡。
然而,就是這麽平淡的一句話,讓劉娥硬是愣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過得半響,她才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麽?”
韓藝無奈道:“我說我想買下北巷。”
劉娥驚道:“買下北巷?”
韓藝點點頭。
“是出什麽事了麽?”劉娥道。
韓藝道:“沒出什麽事,我只是想做買賣而已。”
劉娥道:“那為什麽要買下北巷。”
韓藝道:“首先,如果繼續留著這些個體戶在北巷,北巷的名聲恐怕很難扭轉過來。
其次,這些個體戶神神秘秘的,上他們那裡的人又是魚龍混雜,對於我們而言,是一種潛在的危險。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說過話劇可不只是這麽簡單,它的利益遠不止如此,想要榨乾它的利益,就必須要有一套完整的配套措施,我希望整條北巷都為我們鳳飛樓服務。”
劉娥聽著也覺得挺有道理的,但卻面泛難色,道:“可是想要買下整條北巷,這需要很多錢的,而且,他們不一定會賣,自從我們鳳飛樓重新開張以來,他們的生意也跟著好了起來。”
“不賣?”
韓藝呵呵一笑:“這世上沒有賣不出去的東西,也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就看你夠不夠聰明。”
劉娥一臉困惑的望著韓藝。
韓藝問道:“我想那些女人一定都挺恨她們的東主吧。”
劉娥點點頭道:“不少歌妓對於她們的主人都是恨之入骨。”
韓藝笑道:“那你對於我們這些鄰居又了解多少?”
劉娥道:“哦,一直都有些來往,畢竟左鄰右舍的,其實我們鳳飛樓重新開張,他們也來過道賀,只是當時你正在忙,我就沒有打擾你了。你問這些作甚?”
韓藝正義凜然道:“解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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