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墨修炎的聲音,因為濃墨重彩的欲望,而染上了迷醉的色彩。
“修炎。”蘇景然微微咬唇,從排斥到接納,到現在完全對他沒有任何隔閡的感情,讓她全身心交付,心無旁騖。
窗外夜色正好,房間裡被染上了醉酒的微醺,迷醉,甜蜜,似乎愛永無止境。
不過墨修炎始終保持著一絲清明的理智,見蘇景然的身體承受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貪戀,很快結束了對她的愛。
更多的愛,還是應該留在她生育過後才行。
雖然全程都是墨修炎在主導,蘇景然卻累得手指都沒有力氣了。
墨修炎淺嘗輒止,並不饜足,但是看到她臉上滿足的表情,他的內心也被這份感覺充實著。
他起身,去浴室裡擰了熱毛巾,將蘇景然身上清理乾淨。
蘇景然閉著眼眸,連囈語裡都帶著甜蜜:“修炎……”
墨修炎將她裹入自己的懷抱裡,低聲說道:“我在這裡。”
“修炎。”蘇景然伸手纏住他的脖頸,在他的懷抱裡尋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墨修炎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被她弄得全身灼熱滾燙。
好一陣子,蘇景然才進入了甜蜜的夢鄉,臉上依然帶著甜蜜和幸福的表情。
墨修炎按捺住身體的不饜足,輕輕地擁著她,陪伴她一起入睡。
只要有了她,其余的一切,都並非那麽重要。
次日清晨。
蘇景然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窗戶,落在房間的地面上。
斑駁的陽光帶著閃耀的色彩,讓人的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
一旁墨修炎已經起床,他正在穿衣服。
隨手套上襯衣的動作,灑脫而又利落,陽光落在他的身影上,讓他的身上帶上了一層和煦的光芒,像是從漫畫書上走出來的男主角一樣。
蘇景然的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墨修炎竟然走了神。
“然然。”墨修炎回身來,在蘇景然的唇上落下一吻。
蘇景然頓時臉紅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我讓人送了早餐過來,陪你吃了之後,我去公司。”墨修炎簡單說道。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墨修炎讓人安排的早餐,早餐豐盛又營養,最適合蘇景然吃。
蘇景然忙起身,說道:“我先去洗漱一下。”
她去洗漱。
最近大概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她的孕吐早就緩解了好多。
沒有孕吐,胃口也就好許多,心情也不錯。
她洗漱回來坐在餐桌前。
墨修炎將食物推到她的面前,說道:“昨晚有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
“嗯,什麽事情啊?”蘇景然一邊吃東西,一邊聽著。
“七叔的手術成功了,病情也有很大的好轉,昨天醒過來了。”墨修炎輕聲說道。
蘇景然露出了笑容:“那就好,不然的話,整個墨家都不安寧,鬧得你也一直要為這件事情煩心。”
墨修炎點點頭。
蘇景然輕聲說道:“我現在懷著身孕,加上墨家人都喜歡猜忌,就不去看他了。”
“不用去。”墨修炎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胎。”
說完,他低頭吃東西。
蘇景然見他似乎還有別的話,不由問道:“不光是這樣的事情吧?”
“嗯……確實還有另外的事情。”墨修炎放下刀叉,“不過你怎麽知道我還有別的事情沒有講?”
“你心裡有事的時候,眉毛會微微挑起。”蘇景然笑了,“我觀察過很多次了。”
“什麽時候總結出來的?”墨修炎饒有興味地放下刀叉。
這麽細微的動作,恐怕他自己也不會在意。
蘇景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也就是最近。以前不敢靠你太近,自然不知道你的細微動作。現在嘛……”
她不好意思接著說下去了。
現在多少次耳鬢廝磨,兩情相悅,他的細微表情和舉動,她怎麽會注意不到?
墨修炎寵溺地看著她:“現在如何?”
“不如何……我又不是故意觀察你的。就是隨便看看。”蘇景然半笑半嗔地說道,帶著不少的羞怯。
墨修炎伸出長指,捏著她的下巴,說道:“喜歡我就直接說,隱瞞也沒有什麽意思,反正我都知道。”
蘇景然羞紅了臉:“誰喜歡你了?”
“你。”墨修炎很乾脆地說道。
蘇景然不由低頭。
墨修炎收回手來,將太陽蛋放入她的餐盤裡,不再惹她,正色說道:“確實是有話要告訴你,之前本來不想跟你說。不過你知道也不是什麽壞事。”
見他說得正經,蘇景然有些擔憂:“到底是什麽事情,很嚴重嗎?”
“對我們來說,並不嚴重。不過卻足以攪翻很多事情了。”墨修炎說道。
蘇景然好奇得不行:“到底是什麽事情?”
“七叔的身體不好,之前做過好多次手術,不過跟我無關,我並不關注。”墨修炎描述事實。
蘇景然點點頭:“嗯,我懂,你們互不干擾,其實是最好的相處狀態,也是對對方最大的尊重。”
“是。”墨修炎點頭,“不過這次他做手術,因為事情不斷牽扯到你,所以我特意關注過他的病歷,也查過他不少的事情。”
“發現什麽了?”蘇景然有些緊張地問道。
潛意識裡,她知道這是一件大事情,能夠讓墨修炎這麽看重的事情,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墨修炎看著蘇景然:“我發現,七叔跟爺爺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啊?”蘇景然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麽會這樣?”
“我當初也不信。所以親自多去了幾趟醫院,確定此事。”墨修炎說道。
蘇景然聽到這裡,真是想不通,她搖搖頭:“那他不是爺爺的兒子,又會是什麽人呢?”
墨修炎知道蘇景然問的是什麽,說道:“因為他可以跟你以及秦墨霄的脊髓匹配,我其實是懷疑過他跟南家的人有關系。但是我查過了,沒有,他跟南家和蘇家都沒有關系。”
“那麽脊髓配對,就剛好是個巧合,是嗎?”蘇景然問道。
“確實只是一個巧合。”墨修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