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江湖傳聞五嶽聯盟盟主左冷禪有心把五派並為一派,正在蘊釀召開五嶽大典。
隨著這個消息一出,各門各派暗地裡各種行動也展開了。
實力弱的門派擔心著祖師傳承不保,成為門派的罪?人。
實力強的門派卻是悄悄滋生著野心,想著是不是爭奪一下並派之後的第一人,超越武當、少林,打垮魔教……
然後號令江湖,莫敢不從。
江湖和朝堂從來不缺少野心家,缺乏的只是一個契機。
蘇辰想起了當日回山之時見到嶽不群的情景。
這位君子劍跟初初相見時卻是有了一些變化,那就是自信心更強了。
他望著蘇辰之時仍是十分期許,說道:“你在山下為華山派打下威名,確實難得,以後繼續好好練功,為師弟師妹做下表率。”
蘇辰笑著應了下來,心想多少也得為門派盡心盡力,不枉拜入華山一場。
等他回到雁堂一看,哪有什麽師弟師妹?
就是幾位師姐忙忙碌碌的洗衣做飯,刺繡談天,跟他下山時沒有半點變化。
感情這表率就是“好好練功”幾個字能當真,其他的全當耳旁風就可以了。
奉掌門令好好練功,蘇辰就徹底收了心。
他每天除了修習內力,就是跑到竹林水潭邊練劍,最主要的是修練《神足經》,擺出各種古怪的動作。
蘇辰這個專門的練功地點,一面有山壁阻擋,一方面臨懸崖,頗為幽靜。
小路的旁邊是水潭卻也不能藏人,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山下來人,實在是十分隱蔽。
練什麽功法都不擔心被人瞧了去。
寧中則所言猶在耳邊,修練神足經和國術功法不能被人見著。
這若是被誰瞧見傳了出去,說自己偷練外道功法,在嶽不群那裡免不得吃個掛落。
隨著對神足經的熟悉,蘇辰越來越感覺腿部力量驚人,身體強度也是一天天的增加。
他悄悄的突破了化勁後期之後,身上氣血經脈融為一體,跑起來跟風一般,眼力稍差之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影子。
神足經初練成之時,他的身形步法就獲得了極大進步,能同時踏出十七個方位。
隨著對這門功法的深入練習,蘇辰還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如果以神足經練就的無上腳力,來催使禹步踏罡,會有著更為奇妙的變化。
原來走一步停一步的禹步步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只能這麽走。
隨著身體變化,五感提升之後,如今已能連走三步。
“三才天地人,三光日月星,三寶精氣神。”
他弄不清天地人和日月星到底有什麽奧秘,但對精氣神三寶卻是有了一點心得。
在運使禹步之時,只要全神貫注,氣息血脈跟精神力保持在同一個頻率不做脫離,就可以連走三步。
這三步神鬼莫測,幾同瞬移一般,不但別人難以看清,他自己都看得眼暈,若非神經反應也跟著有了提升,就算踏了出去,也來不變化,更談不上出手攻擊。
遺憾的是,等到三步一走完,他的精神力立刻就會脫離。
頭腦微微暈眩,內力散歸經脈,血脈自然抽離。
再沒先前那內力、氣血結成一體,全身精氣磅礴的感覺。
但就是這三步,讓蘇辰看到了一個不協調的地方,步法身法走得太快,他的劍法卻有些不配套了,無論是華山基本劍法意境,還是玉女十九劍布點謀算劍法,全都失去了妙用。
一步踏出,快若閃電,這時再來擺劍作勢,就未免顯得多余。
“這種情況似乎聽說過。”
蘇辰細細的想了想,突然拍了拍腦袋,直罵自己反應遲鈍。
自己無意中搗鼓出來的步法,不正是《葵花寶典》所載一樣嗎?
東方不敗因為練就寶典,就舍棄所有招式不用,隻練一刺。
一根繡花針如奔雷閃電,除了快還是快,從各個匪夷所思的角度用來刺人,無人能擋。
而辟邪劍法也同樣是如此,兩者本為同源,威力自然相若。
林家父子二人所練的辟邪劍法之所以沒有什麽威力,是因為他們少了最根本的一點,他們做不到快之一字。
隻得了基本劍理劍式,卻是什麽用都沒有,只能算江湖上最初級的劍法。
就如挺劍一刺,刺得快的人可以是阿飛的神劍,是荊無命的左手劍。
刺得慢的人,就是不學無術的泥腿子三腳貓。
同樣的一刺,讓腐朽化為神奇的,其實就是一個“快”字。
有一種武學思路稱之為“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在特定的條件下,只要不是相差極遠的力量層級,這種理論是極有道理的。
“比人快一步,就能處處佔先,只有我打人,別人休想打到我。”
“如今的我,因為國術練體的原因,出手速度本就很快,再加上身法步法也變得極快,再來練習辟邪劍法,豈不是相得益彰?”
“福州林遠圖能做到一劍平天南,劍法自然不是大路貨色,要不然也配不上那本邪異劍譜,只不過是林震南練差了而已。”
想到這裡,蘇辰都想著快一點跑去福州了,但想一想自己的謀劃,又忍了下來。
劍法是很重要,終究只是殺敵保命的護道本領。
更重要的其實是直指進化,強壯自身本源的進階內功心法。
蘇辰既然盯上了目標,當然不允許自己知難而退。
“將欲得之,必先予之”。
等掌門師伯嶽不群先行發動,才能抓住機會好好設計,不然的話,《紫霞神功》這本神功秘法,怎麽也不可能傳到自己的手中。
為什麽要如此大費周折,其實這涉及到蘇辰為人底線問題。
他身為華山弟子,寧中則師父也沒有對不起他,對待華山派,有許多手段卻是不能用出來。
如果是道德低下的人,這時候想的應該是偷襲、刺殺,為了搶奪秘籍圖謀寶貝,什麽都能做。
這種事,換了蘇辰,卻是怎麽也做不出來的。
“功法是小事,最重要得讓人給的心甘情願,無話可說。這樣才對得起師父,對得起小師妹,以及華山上的一草一木。”
“在華山住得久了,可以說這裡是我第二個家,總得維護一二。”
蘇辰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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