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在一旁聽得忍不住莞爾一笑,圍觀的特事處眾職員是不是羞愧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霍元秋無論心裡怎麽想,都不得不上台應戰了,而且還得盡快。
就算是他想要讓霍元春直接上台打通關,也是不可能去做的。
因為無論是主席台上,還是四周圍著眾人全都以懷疑的目光看著他,臉皮再厚,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忍吧。
果然,霍元秋紅著臉站了起來,怒聲斥道:“沈月你趁元華不注意,僥幸贏了一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有本事,你跟我對拚幾拳看看,看你的詠春拳,能不能擋住我的八極拳?想奪旗,只是靠取巧是不行的,終歸要硬實力。”
霍元秋說著說著就正氣凌然,似乎是大人教訓小孩一樣。
“這人沒救了!”眾人全都忍不住哧笑出聲:“這是比武,還帶限制別人出手方式,強迫人姑娘家硬拚?簡直太可笑了,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答應他的要求啊。”
沈月古怪的看著霍元秋,突然展顏一笑:“好,硬拚就硬拚,答應你又如何?不從正面把你徹底打倒,看來你是不死心。”
她笑得如春花般燦爛,又有一些俏皮,如同冬日升起一輪暖陽,讓人心頭溫暖蕩漾,看得在場年輕人全都心中怦怦直跳,眼睛有些移不開了。
可是,就算她笑得再好看,聲音再好聽,也掩蓋不住這句話中的傻氣啊……
人家說要硬拚,你就硬拚?
你一個練詠春拳的姑娘家跟練八極拳的大老爺們硬拚力量,這能行嗎?
“哎,沈組長上當了,這明明是激將法,怎麽能答應呢?平日裡她不是很聰明的嗎?到了關鍵時候怎麽就糊塗了。”
一個聰明人在那裡十分惋惜的說道。
“老王我看你是在討打,敢說組長壞話,你先前也說組長不是霍元華的對手,結果一腳就把他踢飛了。所以,你的眼光實在太差,就別胡亂說話丟人現眼了吧。”
還是果子,她就是沈月的護花使者,平日裡雖然跟沈月沒輕沒重胡亂開著玩笑,但對沈月卻是真心擁護,容不得別人說她半句壞話。
沈三江眉頭皺了皺卻仍然沒說話,他想起了剛剛沈月出手的速度與時機,那種巧妙自然,舉重若輕,這是自己所沒料到的,或許……
他看了看蘇辰,見那個年輕人坐在台前,單手扶著椅背,一副十分悠閑的模樣,還時不時跟台上的女兒對了一眼。
兩人的神態沒什麽壓力,更有著奇怪的默契,有些讓人看不懂。
“難道他們有著什麽秘密,能夠輕松對付霍元秋?倒是不忙著說話,看看再說。”沈三江按捺下心中的急躁,沒有出聲,就穩坐釣魚台,靜觀其變。
沈三江答應開申請奪旗戰還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是拗不過沈月和蘇辰的強烈要求,他自己是沒有什麽信心的。
想著兩個年輕人不知道霍家的厲害,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也不算奇怪,但真打起來就能發現有時候有些事情並非努力就能辦到的。
只是試一試,讓沈月斷了這個念想也好。
再說比一次武也有著好處……
以往在別人的眼中,京城年輕高手比海城的要強上許多,完全就是碾壓,這多多少少會讓人看低了海城的新進高手。
詠春拳後繼無人,這種說詞太不好聽。
只要蘇辰沈月他們兩人能打得好看一點,展示海城南拳一派的實力風彩,就不至於讓人小瞧了去。
沈三江這樣想著,對沈月的開局就有些滿意。
不知為什麽,看著蘇辰那平淡的眼光,他的心裡沒來由得多了一點希望。
“難道,他真的有著什麽底牌?”
他想了想又搖搖頭,海城的年輕高手沒有幾個,無論是蘇辰還是沈月,以他們的實力,面對化勁初期都很是艱難,更何況霍元春……
霍元秋聽得沈月答應,就迫不及待的上台了,還開口說道:“沈月你可不許反悔,比武場大著呢,你若是在上面躲避跑動,追起來也不好看。”
“出手吧,就憑你的本事,也想逼得我躲避跑動,你想多了。”沈月不屑的說道。
“好,你有信心就好,那就別怪我出手太重,八極槍拳無雙,擋不住了可得求饒啊。要是打壞了嬌滴滴的大美女,這些人可會把罵死,你們說是不是?”
霍元秋高聲向人群說道。
“是啊,組長,你可手輕著點,能贏就算了,你的鐵山靠連石頭都能打碎,可別傷著沈組長了。”
還有些人在喊:
“沈組長,大家都知根知底,何必傷了和氣呢,你打不過霍組長也正常,隨便比劃兩招就下台吧。”
一組的特勤人員全都起哄,他們對霍元秋的實力很是清楚,平日裡也沒少切磋,感覺那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此時起哄也許並不是小看沈月,裡面還真的有著一點真心實意。
沈月聽到喧嘩聲,臉色冷了下來:“霍元秋,你跟你的屬下改行唱大戲了嗎?拖拖拉拉的,要打就打,少說廢話,說得你好像一定能贏似的。”
果子也在旁邊高聲喊道:“組長,快點把他給打趴下了,姓霍的最喜歡吱吱歪歪了,跟上一個一模一樣,屁本事沒有,牛皮吹上天。”
一組眾人齊齊一滯,發現他們無論怎麽樣也爭不過場上場下兩個女人,這詞鋒,這蠻不講理的作風,讓人啞口無言。
不過果子也說得對啊,人家都要比武了,你胡咧咧一大通,就是不出手,太惹人厭煩。
“元秋,出手!”
霍元春見到場上場下差一點成了鬧劇,在場邊冷喝一聲,早點打完早點定局不好嗎?這下讓人鄙視了吧,早就跟他說過,在爭權奪利的時候別跟競爭對手拉拉扯扯,纏夾不清,他就是不聽。
霍元秋臉色陰沉,被訓斥得心裡十分惱怒,他再也站不住了,大步前衝猛喝一聲:“看拳!”
由於心頭髮狠,他出手沒有留力,這一拳全力而發,踩得練武場地毯都隱隱陷入進去,這是底下的地板被他踩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