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芳與李雲東兩個人的陽神一個逃,一個追,一個逃得如同急驚風,上天入地,一個追得如同附骨針,寸步不離!
嚴芳的陽神無論怎麽逃,都始終逃不脫李雲東的追蹤,她想化作無數分身四面八方的逃散,可剛要動,李雲東便叮的一聲用手指一彈燃指缽。
嚴芳頓時大駭,她知道燃指缽專門吸收靈氣,之所以現在不吸自己的靈氣,完全是因為自己陽神氣息龐大,而且凝練如鋼,燃指缽吸之不動。
可如果自己的陽神散成萬千分身,那等於將一塊堅冰敲碎成無數碎塊,那燃指缽就可以輕松的將她的陽神化身全部吸走!
嚴芳又不敢分身,想逃到鬧市中去,卻很快又被李雲東堵住去路,她想往遠處逃,卻又逃不脫李雲東的手掌心,她絕望之下忽然心中一動,死中求活的鑽進了一條遊艇之中,這一次李雲東沒有阻攔也跟著鑽了進來。
嚴芳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她冷笑著低聲說道:“李雲東,你想在這裡大打出手麽?”
李雲東剛坐下來便發現不遠處的對面克麗絲、約翰以及奧爾芭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他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似的,他說道:“嚴芳,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把傲無霜交出來,發誓再也不與狐禪門做對,我看在紫苑的面子上,放你一條活路。”
嚴芳冷冷一笑,說道:“你做夢!”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你真是死不悔改!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嚴芳冷笑道:“我倒要看這裡這麽多人,你怎麽動手。”
李雲東微微一笑,他身形不動,手指卻在桌下捏了一個法訣,忽然間天空一個又一個彩球猛然爆炸開來,七彩奪目,璀璨絢麗,仿佛東風夜放花千樹。
船上的遊人們除了克麗絲等人正巧看見李雲東和嚴芳出現在船上,其他人卻是半點也沒有察覺,他們忽然看見外面焰火大放,漫天七彩流星,頓時驚歎著站了起來,紛紛朝走到遊艇的甲板上對著天空指指點點,歡笑不已。
一時間這遊艇船艙之中幾乎人去艙空,只剩下李雲東和嚴芳冷冷的互相對視著,以及克麗絲、約翰、奧爾芭三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兩人。
遊艇中唱評彈的小姑娘見船艙之中的人忽然間都跑到外面看焰火去了,自己唱的評彈已經沒人聽了,她頓時意興闌珊,草草的結束了唱曲。
李雲東目光一瞥,見這個身穿旗袍的小姑娘抱著琵琶想起身穿上衣服,不再繼續唱評彈,他便說道:“能不能點一個曲子?”
小姑娘聽了一呆,說道:“那是要加錢的。”
李雲東點了點頭:“可以!”
小姑娘頓時眉開眼笑,說道:“先生你想聽什麽?”
李雲東淡淡的掃了嚴芳一眼,說道:“《十面埋伏》!”
嚴芳見李雲東一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她險些氣得肺都炸了,可偏偏她心裡面對李雲東的實力忌憚到了極點,又不敢發作,生怕李雲**然暴起。
小姑娘聽李雲東居然要點《十面埋伏》,她頓時苦笑道:“先生,我是唱評彈的,這個不是評彈曲目啊……”
李雲東問道:“你不會彈?”
小姑娘見李雲東氣宇軒昂,眉宇間氣度深沉,又兼且年輕英俊,說話間透出一股頤氣指使,不容人質疑的威嚴,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物,她不願意讓李雲東瞧扁了自己,便說道:“會是會,只是……”
李雲東打斷她的話,說道:“要加錢是吧?好,我給!”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說道:“那,能不能先給?”
李雲東一摸身上,頓時一皺眉頭,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是陽神出遊,身上哪裡有一分錢?
“李雲東,我幫你付!”一旁的克麗絲心思如電,立刻從身上摸出幾張紅票子,遞給了小姑娘,說道:“這是我幫他付的錢,夠不夠?”
小姑娘看了一眼,立刻奪了過來,飛快的藏了起來仿佛生怕克麗絲後悔一般,她臉上笑得極為燦爛,心道:這位小哥長得又漂亮,又有氣度,居然還有這麽漂亮的外國妞搶著幫他付錢,哎,真不知道是多大來頭!要是我能釣到這麽一個金龜婿,那這輩子就不用愁啦!
小姑娘心裡面胡思亂想,手上可一點不敢耽誤,她拿出了渾身的功夫,認真的開始演奏起中國十大古典曲目之一的《十面埋伏》來!
這小姑娘雖然有點貪財,可手上功夫卻是不差,她低垂著眼簾,很快的進入了彈奏的氣氛當中,她五指輪撥,一串緊湊激烈的音符飛快的從琴弦中蹦出,《十面埋伏》中的第一曲目《列營》所展現的緊張激烈的氣氛頓時油然而生。
原本在旁邊打醬油看熱鬧的約翰和克麗絲也不由得心情跟隨著音樂,一下變得緊張了起來。
只有奧爾芭大咧咧的小聲嗤笑道:“克麗絲,你瘋了嗎?居然給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去買單?你這是給我們女權主義者丟臉!”
克麗絲沒有看她,只是小聲道:“我怎麽覺得他們兩個不對勁?”
約翰也瞪了奧爾芭一眼,說道:“奧爾芭,你不想拜他為師,我可想!你閉嘴!”
奧爾芭冷笑道:“噢,約翰,我看你改國籍之前,還是先給自己想一個好聽的中國名字怎麽樣?我有幾個好名字推薦給你,正好這兩天我也學了點中文,你看……姓馬,叫馬屁精怎麽樣?”
約翰頓時大怒,扭頭想要與奧爾芭爭吵,可克麗絲飛快的在桌子底下踢了約翰一腳,說道:“約翰,閉嘴!”
約翰狠狠的瞪了奧爾芭一眼,氣鼓鼓的不再看她,奧爾芭對約翰扮了一個鬼臉,小聲嘟囔道:“真是瘋了,拜個師居然還要改換國籍,要是我,我就……”
她話音剛落,便見李雲東忽然歎了一口氣,對嚴芳說道:“抱歉了!”
說完,他翻手便是一掌朝著嚴芳抓去。
嚴芳臉色一變,身形立刻陽神變陰神,整個人身形像是從身後的椅子中透了過去一般,想要瞬間逃走。
可李雲東冷哼了一聲,身形移形換影一般,眨眼間出現在嚴芳身後,一掌朝著嚴芳的頭頂拍去。
他動作之快,像是嚴芳自己往他手掌心裡面撞過來一般。
嚴芳也見機極快,身形瞬間變得只有一個巴掌大小,去勢硬生生的一折,朝著窗外逃去。
李雲東冷冷一笑,他手對窗戶一指,便見這藤條編織而成的窗戶上竟然嘶啦的發出細微的聲響長出許多細小的藤條,編織出一張小網,這張網上面青光繚繞,仿佛恢恢羅網,只等嚴芳自己去鑽。
嚴芳立刻扭頭又向另外一張窗戶撲去,李雲東如法炮製,木系法術運用隨心,很快這船上的窗戶都飛快的長出細小的藤條並飛快的編織成一張張小網。
嚴芳走投無路,頓時又顯出原型,咬牙切齒的朝著李雲東撲去,那猙獰的目光像是在說:“你不讓我活,你也別想活!”
嚴芳去勢凶猛,雙手五指如鉤,李雲東卻微微一側身,躲過了她這一抓,自己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拉著她稍微一用力,一下便將她拉扯著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李雲東低聲道:“坐下!”
嚴芳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自己推來,她不由自主的便膝蓋一彎,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她剛坐下,座下的椅子便嘶啦作響,又生長出許多的小藤條來,一條一條的纏繞在她的身上。
嚴芳眼見自己要被抓住,立刻深吸一口氣,想要放聲大喊,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這樣李雲東就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使用法術。
李雲東眼疾手快,立刻手掌朝著嚴芳一拍,一股磅礴的真元仿佛巨浪一般朝著她壓了過去。
嚴芳頓時覺得胸口窒悶,一開口便覺得一股狂風灌口而入,別說開口呼喊,就是吸氣也是不行。
她頓時咳嗽了兩聲,飛快的也捏了一個指訣,手指在身上一處藤條上一點,頓時這個藤條便自己燃了起來,啪嗒一聲斷裂開來。
嚴芳再猛力一掙,立刻便掙扎了開來。
她剛掙脫,在幾乎不可能之處猛然發力,桌下忽然間飛起一腿,朝著李雲東的小腹踢去。
這一腳踢得陰險隱蔽,毫無預兆,又有桌子的掩護,當真是無影無形,防不勝防,如果換了一個人,只怕要立刻中招。
可李雲東剛感覺到一股勁風襲來,他便立刻同樣也是一腳蹬了出去,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麽近的距離下速度比嚴芳更快,因此他這一腳蹬的卻是對方腳背,抬腳的角度剛好封死了嚴芳這一腳的去勢。
兩個人腳啪的一聲撞在一起,李雲東立刻腳板踩著嚴芳腳背猛的往地板上一踩,然後便拿膝蓋去別對方的內側腿窩,只要這一別開,那嚴芳就會失去重心,李雲東緊接著便是一招重手轟出,嚴芳在失去重心的情況下絕無可能躲避還手。
嚴芳畢竟也是修煉多年的高手,她反應也是極快,見李雲東來頂自己的內側腿窩,趁著對方擠進來的刹那,避重就輕的立刻腿一縮,然後又反頂了過去。
兩個人在桌下兩條腿一別一拱,一擠一壓,看起來很別扭,可之中殺機暗藏,兩個人在桌上手也不停,飛快的激烈交手著,兩人捉,打、捏、拿、抓、捶,啪啪啪的胳膊不斷互相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音,仿佛擊鼓一般。
此時彈奏《十面埋伏》的小姑娘顯然也已經進入了演奏狀態,她雙目緊閉,已經飛快的演奏完了第二部分的《埋伏》曲目,正演奏到《雞鳴山小戰》這一段。
這一段音樂緊張激烈,彈奏者五指上下翻飛,快得幾乎成了殘影,激烈的音樂恰好成了李雲東與嚴芳兩人交手的背景音樂,氣氛窒息之處仿佛兩軍短兵相接,刀槍相擊,殺氣騰騰!
克麗絲、約翰和奧爾芭三人看得目瞪口呆,目眩神迷,克麗絲和約翰見過李雲東身上的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倒還撐得住,奧爾芭卻是忍不住喃喃道:“基督耶穌啊……我是在看電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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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完了,23日的第二更,可別說我每天一更啊!我雖然前一陣有些天是一更,但第二天我都有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