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報私仇?
剛出病房沒多遠,馮娜便低聲罵道:“這個女人怎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還好意思說自己兒子家教好?有她那樣的母親,能修養好才怪了!”
程程雖然沒被當面指著罵,但同樣也是滿臉憤怒:“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算看清楚這個趙玉健了,虧我以前還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生,現在一看,簡直就還沒斷奶!”
說著,程程拍了拍李雲東的胳膊:“打的好,下回有機會再教訓教訓他!”
李雲東笑了笑,沒有接她們的話,他對周秦說道:“今天多謝你了,要不然非被罵個狗血噴頭不可!”
周秦目光不住的在李雲東的臉上打量,眼神裡面充滿了好奇,像是想知道李雲東為什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化這麽大。
她微微一笑,說道:“我其實是真的找你有事。”
這句話說得李雲東很有些驚訝:“哦?找我什麽事情?”
“過三天就是我的生日,你能來嗎?”周秦盯著李雲東,臉上神情不變,可她攢緊的拳頭卻出賣了她內心深處的緊張,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約一個男生。
馮娜和程程相互對視一眼,暗自驚歎:沒看錯吧?周秦居然主動約男生參加她的生日聚會?
聽說這個女生超傲氣的也!她今天發春了?還是吃錯藥了?不是聽說上一次她還拒絕過李雲東的表白來的麽?
可更讓她們震撼的還在後面。
李雲東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蘇蟬,問道:“我能帶我的女朋友來嗎?”
這一句話說得旁邊的程程瞪大了眼睛,程程暗自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當著天南大學校花的面說這麽一句話,這跟打臉有啥區別?牛逼啊!
馮娜卻震撼之余,神色間有些黯然。
周秦聽見李雲東的回答,她也是一愣,下意識的看了蘇蟬一眼,卻見這個小丫頭盤著高高的烏發,如頂盤雲,清純嬌俏中又透出一股迷人嫵媚,當真是美豔得讓女人都不得不驚歎。
周秦並沒有像程程和馮娜想象的那樣發飆生氣,她反而露齒一笑,大大方方的說道:“當然可以!”
說完,她對馮娜和程程也笑了笑:“你們也來,好嗎?”
周秦大家閨秀的氣質讓馮娜和程程覺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倒像是學妹,周秦反而像是學姐。
馮娜笑了笑:“恭敬不如從命。”
程程卻顯得露怯的多,她指了指自己:“我?”
周秦點了點頭:“對。”
程程笑道:“那好啊。”
“那我三天后在家裡面恭候大駕了。”周秦笑了笑,和丁楠轉身離去。
周秦的這種笑容讓李雲東、馮娜和程程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些電視裡面看見的久居上位者的笑容,讓他們一時間都紛紛猜測這個女生到底是什麽家庭背景。
三人在走廊裡面發了一會呆,便邊談論著周秦的家境邊走出了大樓。
等走到樓下,程程忽然一拍巴掌,想道:“哎!那些花、水果還有營養品都被那個死女人給吞了!媽的,收了我們東西還罵我們!真不是個東西!”
馮娜笑罵道:“得了,我們是來看病人的,這些東西本來就是送人的。禮送到了就行了,她要侮辱誰,讓她去侮辱,辱人者人必自辱,不是麽?”
李雲東笑了笑,說道:“心盡到了就行了,不至於讓自己心中內疚就好。別人領不領情是她的是,是吧?”
馮娜讚道:“就是這樣,不愧是我的偶像。”
說著,兩人哈哈笑了起來。
一旁的蘇蟬卻微蹙娥眉,說道:“佛說,大修行人也要不昧因果,我看這件事情恰恰落下了因果,恐怕不會善了。”
這句話每個字拆開,李雲東和馮娜、程程都明白,可拚一塊,他們卻滿頭霧水。
馮娜和程程瞪大了眼睛盯著蘇蟬,似乎很無法理解這樣一個嬌豔的小美女居然說出這麽一句讓人不懂的禪機話語來。
李雲東和蘇蟬相處時間較長,對她也有所了解,又知道她跟師傅在山中的奇異經歷,便笑著問道:“這位大師勞煩解釋一下不昧因果是什麽意思?”
蘇蟬幾乎張口就要說:這你都不知道?這是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的話啊!
但好在她話到嘴邊硬生生忍住了,於是解釋道:“意思就是說,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逃脫因果關系。”
李雲東有些恍然,說道:“我明白了。比如說,趙玉健有一個這樣的母親,又這樣寵溺他,那他近墨者黑,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這就是因。這個家夥因為這種原因造就了現在這樣的性格,於是便會有今天的果。是這個意思嗎?”
蘇蟬說道:“是這個意思。”
程程笑了起來,對李雲東說道:“李雲東,看不出來,你女朋友還是一個小哲人。”
李雲東開懷大笑,比別人誇獎自己還要開心,他寵溺的揉了揉蘇蟬的頭髮:“可別誇她,她最容易得意忘形了!”
李雲東寵溺蘇蟬的眼神讓馮娜心中隱隱有些發悶,她笑著說道:“你可小心點,別把她寵壞了,這便種下了因,等以後成了妻管嚴,這可就是果了!”
說完,幾人一陣大笑。
可他們誰也不知道,在病房裡面的趙玉健正側身而臥,他一隻手緊緊的摳著被單,一隻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扎進了肉裡面卻渾然不覺,他的眼睛裡面滿是憎恨和怨憤,耳朵裡面對母親慈愛的聲音都充耳不聞。
一顆仇恨的種子在他心中慢慢發芽,可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趙玉健病房的門口。
“喲,這不是趙大帥哥嗎?怎麽在這裡躺著啊?”趙玉健的病房裡面忽然響起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趙玉健扭頭一看,卻見門口謝飛正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你來這裡幹什麽?”
謝飛笑嘻嘻的走進來:“別介啊,我來這裡看我的一位哥們啊!”
趙玉健的母親看了一眼謝飛,暗自皺了皺眉頭,她問道:“你是?”
謝飛對趙玉健的母親點了點頭:“阿姨,我是趙玉健的同學!”
趙玉健的母親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那好,我給你倒杯水。”說著,她拿起床邊的暖水瓶,忽然發現沒水了,便對謝飛笑了笑:“我去打點水,你坐啊!”
謝飛笑道:“阿姨,謝謝啊!”
趙玉健的母親笑道:“還是玉健的同學懂事,不像剛才來的那幾個家夥,一點教養也沒有,可惡!”說著,她罵罵咧咧的走出了房間。
謝飛斜著眼睛看見趙玉健的母親走了出去,他說道:“怎麽,開始發生什麽事情了?”
趙玉健和謝飛關系還算不錯,他自己也是練跆拳道的,也私下裡幫謝飛打過幾架,謝飛也給過他不少好處,他便將之前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下,尤其是在說到李雲東的時候,趙玉健憤怒而壓抑的低聲咆哮道:“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謝飛本來就和趙玉健有大過節,他一聽頓時大樂:“好!有種!改天我找幾個兄弟幫你削他一頓!”
趙玉健搖了搖頭,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仇我一定要親手去報!”
謝飛滿臉怪色的看了趙玉健一眼,歎了一口氣:“算啦,兄弟你聽我一句勸,單挑是搞不過他的,這狗日的太扎手了!除非……”
趙玉健冷聲說道:“除非什麽?”
謝飛像是想到了什麽,眼中流露出一抹殺機:“除非,你有槍!”
“槍?”趙玉健原本冰涼灰白的眼眸裡面開始漸漸的流露出狂熱而瘋狂的目光“你能弄到槍?”
謝飛陰惻惻的說道:“我哪有這本事,但我知道有人可以!”
……
李雲東和馮娜、程程分道揚鑣以後,便帶著蘇蟬回到了新家之中。
晚上李雲東照樣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兩人吃完晚餐後,李雲東便自己坐在寬敞明亮的客廳裡面打坐練氣。
現在對於李雲東而言,練氣已經成了他十分癡迷熱愛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這能增加他的力量,更因為在打坐練氣的過程中,他能感受到極度的暢爽與快感。
由於李雲東大周天境界已成,體內經脈完全拓展,氣息已經可以順著經脈河床自動遊走,只要沒有外力強勢干擾,李雲東不可能走火入魔。
因此小丫頭也放心了很多,隻盯了李雲東一個小時便進了自己的房,躲在房間裡面看起電視來。
經過上次一拳打爛一台電視的教訓後,李雲東特意為蘇蟬解釋了電視這種電器,而蘇蟬在經過一開始的大驚小怪後,便迷上了看電視這檔子事情,尤其是沉迷於各個電視台的黃金檔肥皂劇!
這種悠閑的生活持續了兩天,天南市終於迎來了萬眾矚目的交流日。
這一天一大早,李雲東便換上了衣服,帶著蘇蟬早早的出了門。
兩個人來到學校的時候,學校已經張燈結彩,到處掛著彩旗和中英文雙語的橫幅,學校裡面的學生也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滿是喜氣洋洋的討論著這天南大學難得的盛事。
“好漂亮啊!”蘇蟬來天南大學次數也不算少了,她看到校門口的彩旗和各種裝束,頓時眼前一亮,鼓掌讚道。
李雲東笑了笑,正要和蘇蟬進去,卻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哎哎,你們兩個是哪裡的?”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校門口的一個老師衝他們吆喝道,這老師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想抓蘇蟬去當迎賓壯丁的中年老師!
李雲東眉頭一皺,說道:“劉老師,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
劉老師走到李雲東跟前,背著手,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對不起,這學校這麽多人,我不認識。”
李雲東耐著性子說道:“劉老師,我是這學校的學生,大二中文系的李雲東,麻煩你放我進去。”
劉老師手掌一伸,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哦?你的學生證呢?”
李雲東心中暗怒,從隨身的皮夾子裡面掏出自己的學生證晃了一下:“這裡,我可以進去了嗎?”說完,帶著蘇蟬便要往裡面走。
“等等!”這位中年老師慢條斯理的又說道“你可以進去,她不行!”
李雲東轉過身,微怒道:“為什麽不行?”
劉老師一翻眼皮:“今天是交流會,不允許其他人員隨意進出。”
李雲東怒道:“她不是其他人員,以前能進,為什麽就今天不行?難道她看起來像為非作歹的人嗎?”
劉老師冷笑著用手挖了挖耳朵:“那可說不定,現在的人哪,一個個人模狗樣的,誰知道呢!”
李雲東暴怒,大聲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劉老師被李雲東眼睛一瞪,嚇得往後連退三步,他們兩個人的動靜引得周圍同學們紛紛側目,校門口的保安也跑了過來。
劉老師立刻膽氣壯了起來,一挺胸膛:“怎麽著,還想打人啊?好啊!”
李雲東怒氣勃發,拳頭捏得咯吱直響,一旁的蘇蟬拉了拉他的手,輕輕搖頭道:“算了,我不去了,今天你自己去吧,我在門口等你,你記得接我就好了。”
李雲東聽蘇蟬說的雖然平淡輕巧,可他卻聽著揪心可憐,他氣衝頭頂,咬牙怒笑道:“好,你不讓她進,那我也不進了!”
這劉老師哈的一聲怪笑:“請便!像你這樣不知道尊師重教的學生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李雲東哈哈怒笑:“像你這樣的老師,少一個簡直是蒼天有眼大快人心!傻逼!”
說完,李雲東一口唾沫啐在地上,拉著蘇蟬便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