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滿足某些條件，艦娘是可以當提督的！”提督的聲音聽起來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提督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反覆在自己的記憶裡尋找答案的亞頓，發現並沒有任何屬於提督話語的合理解釋。

  “我沒事逗你做什麽？”提督深吸了一口氣，將視線在深海航母和亞頓之間來回了幾遍後問道：“亞頓你覺得我是提督，還是艦娘。”

  “你當然是我的提督……吧。”亞頓沒把話說的圓，因為拋開自家提督主要職業不談，能夠使用艦裝空間（可惜裝的都是RPG），能夠踩水航行（搖搖晃晃）提督跟普通的艦娘比，只是沒有艦裝而已。

  看到亞頓腦筋轉過來的提督點了點頭接著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果敢說過，我最早是想要成為一艘艦娘的。”

  只是報道時候走錯門於是成為提督了麽，當然聽說過，沒敢把這句吐槽說出來的亞頓點了點頭承認道：“聽果敢提到過。”

  “那果敢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因為在提督修業上浪費了太多時間，錯過了最佳的艦裝融合期，所以沒有辦法成為艦娘了？”

  第一次看到腦袋有坑的逗比提督露出認真嚴肅的表情，也跟著一起嚴肅起來的亞頓繼續點了點頭示意果敢同樣跟她說過。

  “但實際上，本提督跟艦娘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用來進攻和防禦性的艦裝，雖然艦裝空間發育的並不完全，但終究是艦裝空間，也就是說……”

  提督說道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慢慢說出結論：“本提督從本質來說，依然是一艘艦娘。”

  “……”本質上用RPG作為武器的艦娘嗎？

  “怎麽樣，是不是很驚訝。”看到亞頓被震驚到的樣子，從嚴肅狀態下回復正常逗比狀態的提督笑眯眯的說道。

  “……唔。”亞頓想了想，什麽話的沒說的走到提督身前，用手貼了貼提督的額頭，然後又貼了貼自己的額頭。

  “你在幹啥？”沒弄明白亞頓在做些什麽的提督奇怪的問道。

  “奇怪，沒發燒啊。”回到自己位置的亞頓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道。

  “喂喂，本提督可是很認真的，那句話叫什麽來著，別拿沒有戰鬥力的艦娘不當艦娘啊！”因為亞頓的行為瞬間進入暴走狀態的提督憤怒道。

  “我沒有拿沒有戰鬥力的艦娘不當艦娘。”亞頓用著不鹹不淡的語氣的回應著暴走中的提督道：

  “可問題是，別說那些醫療艦，補給艦，修理艦，給糧艦了，就算是郵輪艦娘，也是有專屬於自己的艦裝的，提督你要是因為太想成為艦娘而開始胡言亂語的話，我會給你配點抗抑鬱藥的。”星靈科技裡有藥劑學嗎？應該有吧，亞頓感覺有些不怎麽確定。

  “好吧，該道歉的是我。”又一次被亞頓的吐槽一擊沉的提督身影灰暗的繼續解釋道：

  “的確，按照目前的教科書，為了區別艦娘和擁有並且覺醒艦娘血統的人類後裔，都是通過是否有搭在在艦裝空間裡的艦裝來區分的。”

  照本宣科一番的提督再次從因為亞頓吐槽帶來的沉寂之中回復過來說道：“實際上，這些東西都只是為了區分有戰鬥力和無戰鬥力，現役和非現役艦娘的區別。”

  “哦……”那又如何呢，亞頓沒覺得這種區分方式有什麽不好之處，那些因為沒有艦裝被當做非艦娘的，應該能夠遠離戰火吧。

  “但是……”果然科普完基礎知識以後，提督立馬接了個但是。

  “提督你是不是想說，但是這並不能成為真正區分艦娘的理由，真正確定自身的艦娘血脈從隱性變成顯性的，是要看有沒有覺醒艦裝空間是麽。”

  沒給提督裝逼機會的亞頓把提督想要說的話完整的闡述了出來，並且終究沒有忍住的在後面添加了一句吐槽：“說得好，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啊。”

  就算再怎麽修改教科書，把自己當做艦娘，也不能改變自己跟真正艦娘之間的戰鬥力差距啊，如果修改歷史教科書和寫日記有用的話，還要提督府做什麽。

  “我覺得有你當我的艦娘，我的壽命至少會減少三十年的。”提督捂著胸口一副心絞痛的樣子。

  “對於艦娘來說，三十年的壽命不算什麽吧。”亞頓覺得提督拿壽命來說事顯得沒啥說服力。

  對於艦娘這種不知道算是碳基還是矽基，甚至有可能是鐵基的生命體來說，壽命要比碳基生命體的純血人類長上很多。

  從出現到現在的幾百年時間裡，還沒有哪一艘初代艦娘出現過因為衰老而死亡的前例，大部分艦娘的死亡都是因為戰沉，以及艦裝的維護不力造成的身體崩解。

  即便是擁有一部分人類血統的次代艦娘，理論壽命也在兩百年以上。

  不過鑒於戰沉和身體崩解同樣是次代艦娘所面對最多的末路，所以目前並沒有次代艦娘衰老死亡的例子。

  尤其是對於次代艦娘來說，因為艦裝失效而造成的身體崩解幾率比初代艦娘大上很多。

  所以對次代艦娘的壽命預估僅僅只是建立在次代艦娘相對人類來說要緩慢很多倍的容貌變化做出的估算值。

  “你怎麽想那麽遠去了，我就是隨便一說。”被亞頓跑到十萬八千裡之外的思緒嚇到的提督擺擺手，把自家的歐提之證給拉了回來。

  “恩，我也只是隨便一想。”把心靈網絡作為思路跑火車的地方又不是只有你提督一個人會。

  “言歸正傳，我說這麽多，亞頓你一定聽明白我想說什麽了吧？”提督重新把話題拖到了正規之上。

  “我明白……”不管怎麽插科打諢的吐槽，亞頓終究還是弄明白了提督想跟自己說什麽。

  提督反覆聲明自己是艦娘的初衷，就是為了向亞頓證明艦娘是可以成為提督的。

  的確提督說的沒錯，從根本上來判定一個擁有艦娘血脈的人類是不是艦娘，並不看她的艦裝和戰鬥力，主要還是看她有沒有覺醒屬於艦娘這種不科學生物的特殊能力，比如在水面行走的能力，比如可以搭載艦裝的艦裝空間的能力，甚至包括那些可以通過攝取資源獲取能量，在修理渠洗澡恢復身體的特點，都應該算作艦娘。

  擁有這些特點的提督，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艘艦娘，而同時她也是提督，能夠使用建造器，能夠和艦娘簽契約，能夠用心靈網絡給思路跑火車。

  提督=艦娘，提督=提督，這兩個正確的公式就能帶出另外一個正確的公式。

  艦娘可以成為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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