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頓用“異想天開”四個字評價自己提督寫的畢業論文時,中央學院某座機密軍用港口裡停泊的銀河號也卸下了自己所有的秘密貨物。
腳邊已經一堆煙頭的奧洛夫船長看到卸貨的時候沒有出什麽意外長出了一口氣後,對銀河號說道:
“銀河,把文件拿給我,我去找他們負責人簽字。”
“船長大人,下次抽煙的時候,能不能別把煙頭丟在我的甲板上。”拿出貨運單的銀河號一臉嫌棄的看著奧洛夫船長腳下的煙頭說道。
“哦,下次會注意的。”奧洛夫船長立刻把手裡抽了一半的香煙丟到一地煙頭中間,用皮鞋踩了踩說道。
“算了,當我什麽都沒說,以後我會在艦體上都弄幾個煙灰缸的。”有些無奈的銀河號把手裡的貨運單遞給自己的船長說道。
“記得洗手間也弄一個。”奧洛夫船長丟下這句話後就朝著那些黑色製服裝卸工走去。
“我是你的艦娘,不是管家婆啊!!”銀河號對著自己船長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自己怎麽就攤上這樣一位船長了呢?說好的對自己艦娘關心呵護的屬性呢?眼裡除了工作就只有錢,錢,錢!
我是不是應該偷偷找黎塞留董事長申請換一個船長呢?還是算了吧,只有船長主動申請換艦娘的,哪有非戰鬥艦娘申請換船長的呢?
這麽做的後果搞不好會被公司的董事會評為工作態度不好,然後拖去拆解的。
唉,工作艦娘的生活好艱難啊。
就在銀河號自怨自艾的時候,她的船長奧洛夫先生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按照先前的合同,我們在交接完貨物的時候,應該就可以離開中央學院了,為什麽你們現在不給我簽發通行證呢?”
奧洛夫船長有些不解的對站在他面前的一名黑製服黑頭套的港口負責人問道。
“非常抱歉,先生,這是上峰的命令,在獲得許可之前,我無權給您簽發離港通行證。”
黑製服負責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回答道。
“可是在和你們簽訂這一次運輸合同之前,公司就已經簽下了另外好幾單運輸合同,如果現在我無法離港的,這些失約的損失誰來承擔?”
一想到失約就要扣提成,扣獎金的奧洛夫有些焦急的說道。
“這些不在我們合同的責任范圍內。”負責人表示這種損失與他們無關。
“可是合同上並沒有說運輸完成後,要把我們留在這裡。”奧洛夫船長指責道。
“先生,我們並沒有說要把你們留在這裡。”負責人用著一成不變的語氣對奧洛夫船長說道。
“可是你知道的,沒有憲兵隊特別通行證的話,我是很難闖過那些關卡的。”奧洛夫船長盡最後一份努力的說道,他已經做好了沒有通行證離開中央學院的準備了。
“先生,請不要說一些沒有根據的話,而且合同上也沒有特別注明在交易完成過後會簽發通行證。”負責人跟機器人一樣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道了出來。
“這是業內的規矩!如果你們不簽發通行證,沒有人會和你們……”想要申明這是約定成俗的規矩的奧洛夫船長突然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的問道:
“你們不會阻攔我們離開這裡吧。”
對此奧洛夫船長的這句疑問,黑製服的負責人一個字都沒有說。
就算整個面容都被包裹在黑色的棉質面罩內,奧洛夫船長都能感覺出這位負責人的冷笑。
本來奧洛夫船長還想撂下一句“你們這麽不按規矩辦事以後不會有人再接你們活”的狠話,不過想起對方代表的勢力身份,以及很多人在利益面前原則的脆弱,奧洛夫船長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回到了銀河號上。
“怎麽了,船長?”
看到奧洛夫船長臉色發黑的樣子,銀河號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拔錨起航,我們準備離開這裡。”奧洛夫嘴角抽了抽,擺出一副明顯是在想要安慰銀河號,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的笑容說道。
“好吧,我這就走。”對自己的船長很多事情選擇一個人承擔,而不願意跟自己說的銀河神色有些黯淡。
就在銀河號巨大的艦體解開船索,慢慢向後退去的時候,一名同樣黑製服的港口工作人員湊到剛剛跟奧洛夫船長對話的港口負責人耳邊說了一段話。
聽到自己手下傳達新命令的負責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擺了一個手勢。
在看到負責人手勢的時候,統一著裝的港口工作人員裡走出三艘艦娘,跳進身邊的海面上,召喚出自己的艦裝,對準正準備駛離港口的銀河號。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看到這一幕的奧洛夫船長連忙讓銀河號停下來,大聲對這些出爾反爾的家夥問道。
可惜沒有人回答奧洛夫船長的質問,那些端出大炮,至少也是戰巡的艦娘,也只是保持瞄準銀河號的姿勢。
等到奧洛夫船長在一堆艦炮的威脅下回到那位負責人面前的時候,那位負責人首先開口說道:
“最新的命令,請你和你的艦娘在中央學院小住一段時間。”
“如果我說我們沒有時間呢?”奧洛夫船長有些很不開心的問道,做他這種工作的,莫名其妙的客戶見的也算多了,不過像現在這樣出爾反爾的客戶倒是第一次見到。
“我想你會有時間的。”伴隨負責人的這句話,那些蒙面艦娘的艦炮上傳來一陣炮彈上膛的聲音。
“好吧,你說的沒錯,剛好我也想感受幾天中央學院的風土人情。”奧洛夫船長立刻認慫道。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負責人很滿意奧洛夫船長反應的說道,然後立刻有兩名黑製服工作人員走上前來很不客氣的給奧洛夫船長搜身。
看到自己藏匿在西服裡的小型耳機和腰間的衛星手機被這些黑製服收去後,奧洛夫船長努力讓自己平靜的問道:“請問這是做什麽?”
“一些必要的安全措施而已,請。”從自己下屬那裡收到一切搞定信號後的負責人側開身對奧洛夫船長說道。
在這位負責人的身後,一輛玻璃窗全部用不透光玻璃製作的懸浮車早已等候在了那裡。
看到這一幕的奧洛夫船長悄悄有手指對身後艦體上站著的銀河號比劃了一個手勢,頭也沒回了走到了那輛懸浮車旁坐進了車裡。
“……”注意到自己船長手勢的銀河號捂著嘴,強壓下自己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
那個手勢代表的意思很簡單。
“不要管我,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