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場的艦娘是一些戰鬥力次一點的，比如正在辦公室外面站崗的精銳英雄級艦娘們。

  薩拉托加可以保證自己的蘇醒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然而目前正在北宅女兒辦公室裡的艦娘們，就沒有哪一艘是正常向戰鬥力的。

  就算是絕對戰鬥力最低的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作為星際艦娘的她們感知能力也不亞於北宅和南達科他這兩艘本土艦娘的巔峰。

  所謂絕對戰鬥力最低，只是因為這兩艘外星艦娘在世界之力的限制下，可能並不是北宅和南達科他這種本土領袖級艦娘的對手。

  不過來自星際時代文明的技術實力，讓這兩艘星際時代的艦娘手段多多，並不是很虛像北宅和南達科他這種艦娘。

  所以當薩拉托加整理完自己被亞頓靈能衝擊弄的跟漿糊一樣的思緒清醒過來時，沒有瞞過在場的所有艦娘。

  由於之前有過薩拉托加這艘復仇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出現，所以當薩拉托加睜開眼的時候，南達科他微微挺直了身體，雖然沒有把自己的艦裝召喚出來，但一臉的防備讓大家知道她隨時可以掏出大炮來一發。

  和薩拉托加之間的關系讓北宅很想第一時間湊過去表達關心，可惜同樣因為之前薩拉托加的反應讓北宅遲疑了一下。

  倒是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兩艘星際艦娘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在看了一眼薩拉托加後就收回目光繼續品味著這個世界的果汁。

  亞頓悄悄對薩拉托加做的事情也許能瞞過北宅和南達科他，然而並不能瞞過這兩艘也是星際艦娘的同類。

  這倒不是說這兩艘星際艦娘擁有不下於亞頓的靈魂學造詣，而是因為亞頓在悄悄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隱瞞什麽，那台“全方位艦娘身體檢測儀”把薩拉托加的變化完全展現了出來。

  北宅和南達科他不知道只是因為她們兩艘本土艦娘不認識那些代碼和數據代表著什麽。

  清醒過來的薩拉托加第一時間察覺到有些涼意，低頭就看到了自己春光外泄中的現狀，連忙裹住衣服擰好扣子的驚訝道：

  “你們剛才對我做了什麽？”一股被強行做了某些事的少女一樣反應。

  “身體檢查”亞頓稍稍喝了一口勉強可以入口的新鮮果汁說道。

  “哈？身體檢查還要脫……我好好的為什麽要身體檢查？”薩拉托加說一半發現身體檢查脫衣服是正常來著，於是立刻改變說法道。

  “等一下，薩拉你先別說這個”看到薩拉托加還要跟亞頓懟的樣子，北宅連忙製止了自己的好友問道：“你現在的感覺怎麽樣？”

  “感覺？還能有啥感覺……還不是……？？”薩拉托加習慣性的推開北宅因為關心搭載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然而說了一半後發現自己的精神發生了一點很微妙的變化。

  “難道亞頓你把薩拉她治好了？“因為薩拉托加遲疑的反應，北宅有些驚喜的轉過頭對亞頓問道。

  “沒有……”亞頓語氣很平淡的說道。

  “……”北宅沒想到亞頓會回答的這麽乾脆。

  在北宅沉默的時候，亞頓似乎在解釋明明薩拉托加看上去像恢復正常，但是自己為什麽會說沒有的補充道：“她這種情況是永遠不會治好的，或者說，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正常狀態，北宅你所期盼的“正常狀態”對她來說才是病變狀態。”

  “難道薩拉……要一直這樣下去嗎？”聽到亞頓的解釋後，北宅有些失落的說道。

  “復仇者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亞頓把手裡喝了一半的果汁放回辦公桌上後說道：“但是被復仇之心掌控和自己掌控復仇之心完全是兩種概念。”

  “啊？難道薩拉……你……”聽明白亞頓在說啥的北宅再次轉過頭認真的盯著薩拉托加。

  果然在北宅的眼裡，雖然薩拉托加眼神中那種敵視與仇恨沒有絲毫減弱，但是這種敵視和仇恨更像是被薩拉托加牢牢控制在手裡的力量一樣。

  “沒錯，可惜這不是我的力量。”薩拉托加認真的回應著北宅的注視，然後接著說道：“而且提子你最好不要再把我視作你的朋友了，這麽做只會繼續傷害自己的。”

  “就算傷害自己也是我自己在傷害，光憑薩拉你這麽說我改變不了我的想法。”北宅一副很固執的樣子笑道。

  “什麽叫不是自己的力量？”依然保持一種警戒姿勢的南達科他問道。

  “很簡單啊，是在亞頓的幫助下，這艘船才能保證自己的意識能夠佔據主動權。”休伯利安再一次充當了講解員。

  “難道亞頓你和她簽訂了契約嗎？”南達科他有些奇怪的問道，因為她並沒有感受到亞頓的心靈契約網絡裡有多哪一艘船。

  “你想啥呢？亞頓怎麽會讓這種被復仇之心玷汙的靈魂融入到卡拉之光裡……”休伯利安撇了撇嘴說道。

  亞頓沒有反駁休伯利安的這種說法，相當於默認的補充道：“現在她的情況和跟在南達你身邊的那艘墮落者艦娘差不多。”

  “靈魂的枷鎖嗎？”把那艘墮落俾斯麥當飲料罐的南達科他研究過一段時間亞頓留在這艘墮落艦娘身上的東西，隱約察覺到亞頓對這艘墮落艦娘做了什麽。

  “雖然用處不太一樣，但是本質上是一樣的，在那艘墮落者的身上，靈魂的枷鎖主要作用就是了控制她的生死……”亞頓沉默了一下，因為除了這個原因以外，亞頓很想看看那艘墮落者在際遇發生重大變化後能不能再重新邁過心裡的坎找回自我。

  至於這個重大變化很顯然就是那艘墮落者曾經效忠的深海棲姬南達科他因為和亞頓的契約又變回艦娘陣營裡了。

  這種從自我否定之中找回自我的事情是很難做到的，但是亞頓並不否認這個世界上存在奇跡，當然，這種事情亞頓並不打算告訴南達科他，以免南達科他主動幫助那艘墮落者找回自我。

  “而她身上的……”亞頓把話語轉回到薩拉托加身上後說道：“作用實際上完成那個聖人未完成的試驗，構造出一艘真正的復仇者出來而已。”

  “……！！！”亞頓的話讓薩拉托加睜大雙眼，因為亞頓所說的，是她曾經宣誓過，要一直帶到地獄的秘密。

  就在薩拉托加陷入震驚之中的時候，亞頓接著說道：“然而這種試驗只能收獲一艘雖然超越極限但是敵我不分的復仇者而已，是無法在概念上蒙蔽舊神契約的，神終歸是神，哪怕只是舊神。”

  連亞頓都要從權柄這方面考慮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是這種試驗能真正解決的。

  薩拉托加身上發生的事情，只能說是一次失敗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