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權柄，也許不是可以被冠以“神”這種存在的，最直接的力量體現，但絕對可以算是“神”這種存在的，存在本質體現。

  如果是純粹的科技側文明，比如像秋風之墩所在的文明世界，想要弄明白這種東西的概念，也要發展到極高的，足以解析宇宙本質的程度才能接觸到一點有關“神明的權柄”這些東西。

  假如是神秘測的，就能在很早的時候接觸到這種關系到規則系的力量。

  然而跟科技側的文明理解時就意味著能掌控不同，神秘測的文明因為接觸的太早，很容易成為“神明”的仆從，對於早期的文明來說，這種涉及到宇宙規則的權柄力量是無法抵抗的。

  成為神明的仆從也許不是什麽壞事，但肯定會影響到文明的發展過程，比如一直到現在亞頓所在的星靈族文明都是以宗教為主，通過氏族區分傳承，嚴格劃分階級的文明。

  不過能像星靈這樣最後把影響自己的“神“給乾掉的文明，更是稀有，也許整個宇宙都不能找出來第二個出來。

  因為薩爾那加是真正意義上的神，擁有權柄的神，雖然亞頓並不知道其他的薩爾那加擁有什麽權柄，但是她知道那位墮落薩爾那加，黑暗之神埃蒙擁有什麽樣的權柄。

  埃蒙的權柄就是對扭曲虛空的控制，不過可惜因為扭曲虛空本身就代表著絕對的混亂，這個權柄隻賦予了埃蒙不會被扭曲虛空侵蝕以及可以稍微利用一下扭曲虛空力量的能力。

  正是因為擁有這樣的權柄，那些守護宇宙輪回的“神”，其他的薩爾那加一個一個的被埃蒙給乾掉了。

  也許在現世宇宙中，埃蒙的力量算不上最強的薩爾那加，但是在扭曲虛空，這個唯一可以乾掉虛空神祇的地方，埃蒙幾乎無敵。

  如果不是因為最後的薩爾那加奧魯斯將自己的權柄改成了“埃蒙之敵”“輪回的保護者”就算刀鋒女皇凱瑞甘融合了奧魯斯留下的精華，升格為了新的薩爾那加，也未必能在扭曲虛空之中乾掉黑暗之神埃蒙。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擁有權柄的真神，同樣擁有一個很強大的屬性——不滅性。

  這種已經不能用物種位階高地來形容的存在，在大部分生命眼裡都是不滅的，在沒有奧魯斯的幫助下，星靈傾全族之力也僅僅只是將埃蒙驅逐回了扭曲虛空。

  要是三大戰鬥種族的領導人沒有那種舍我其誰的決心，也許在很多年前以後，埃蒙還會回來，重複著他想要終結輪回的願望。

  也正是因為這種特性，小虛之前在澡堂裡直接拿起武器就要去砍死那個舊神的辦法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小虛來真的，再加上那個星球舊神本身實力一般般，那麽作為虛空神祇造物的小虛是肯定把那隻舊神或者那群舊神禍禍的不成神樣。

  但也只能僅此而已了，想要徹底消滅那些舊神，除非亞頓願意再開一次扭曲虛空，但是這種在對方有準備的情況下開啟扭曲虛空，很容易就被對方拉著一起世界毀滅了。

  如果亞頓現在是一艘完整的戰艦，而不是一位艦娘，作為連虛空神祇都乾掉過的星靈方舟，以損失一個世界為代價乾掉那個舊神是沒有什麽心裡壓力的。

  可惜現在的問題是，不論是亞頓，還是小虛，還有休伯利安，秋風之墩，索德布雷加，甚至包括之前的報應號戰艦，這些來自其他文明的星際戰艦，都需要遵循一份契約。

  因為這份這個世界的初誕者艦娘和舊神簽訂的那份契約，用這種最暴力最直接的方法很有可能把自己也跟著一起栽進去，所以亞頓才會有連續兩個“然後呢……”打消了小虛的打算。

  並且在餐桌上，讓小虛猜出來自己打算做什麽。

  “你是打算竊取，還是塑造？”小虛的語氣非常認真，和她經常擺出反差萌的姿態完全相反。

  這種認真的姿態讓聽不懂對話的休伯利安一臉的緊張，因為上一次小虛擺出這樣姿態的時候，就是那位神棍黑暗教長偷偷溜進休伯利安的肚子裡跟雷諾指揮官宣稱末日就要到來的時候。

  “你覺得我會怎麽做呢？”亞頓把這個問題踢回給了虛空追尋者。

  “……唔，如果我是你的話，首先第一步是獲得凌駕於那艘初誕者之上的位階。”小虛繼續很認真的說道。

  “這也可以說是最後一步。”亞頓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

  “也是，如果能夠達成這一步，等於完成一半還多了，剩下就看那些舊神給不給面子了。”小虛慢慢的坐回椅子上，雙手交叉扶著下巴說道。

  “只是舊神而已。”亞頓倒是顯得很無所謂這另外一半。

  “嘖……也對，亞頓你們好歹也是乾掉過黑暗之神的戰艦了，蛐蛐一艘星球舊神，反而會被你壓製的，只要你能解決那個契約的事情。”小虛點了點頭似乎對亞頓這種無視舊神的樣子並不意外。

  “……喂喂，亞頓你們在說什麽啊？”完全聽不懂的休伯利安終於忍不住戳了戳亞頓軟軟的胸口問道。

  “我在跟小虛討論如何讓我們重回群星之中。”亞頓對休伯利安回答道。

  “真的？”休伯利安學著剛剛小虛那個樣子眨了眨眼道。

  “這種事情我有必要說謊嗎？”亞頓微笑著回應道。

  “……危險嗎？不會再次出現之前那個情況吧。”休伯利安的眼神落在亞頓左胸下方那道依然觸目驚心的刀口上。

  “危險？完全沒有，就是花的時間有點長，時間越長越沒危險，亞頓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應該已經在計劃了。”看到休伯利安擔心亞頓會不會再遇到危險，小虛立刻解釋道。

  這種話讓亞頓說沒有，休伯利安會以為亞頓是在安慰她，所以得讓小虛來說。

  “那需要我做什麽嗎？”對小虛的話，休伯利安沒表現出相信或者不信任的樣子，很直接的開口問道。

  “你繼續當亞頓的護衛艦就可以了。”小虛微笑著對休伯利安說道：“那些神秘測的事情，你身邊的那個小女仆都要比你厲害。”

  “……”休伯利安側過頭看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邊的索德布雷加，這艘女仆裝的艦娘很有女仆風范的雙手握著放在胸前，低頭什麽話不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