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麽誇張，只是為了和北方更好的合作，我才會對自己的靈魂下手，實話實說當時真的很痛，就算現在我還記得。”被前任總督操控的雷的臉上露出一副後怕的表情。

  “當然很痛，事實上，我對你的靈魂被撕裂後還能保證完整的自我意思感到很驚訝。”亞頓開口道，要是正常人的話，哪怕只是從靈魂上撕裂一點點，也會造成終身性的嚴重後果，比如失去意識成為植物人或者植物船什麽的。

  “沒辦法，誰讓大和作了這麽大的死，必須有人來幫她擦屁股，不然這個世界就完了。”“雷”搖了搖頭說道。

  “從進入這個半封閉的環境開始，我就有很多的疑惑。”亞頓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在此翹起腿說道。

  “我也有很多的話想跟你這艘新任的總督艦娘說，雖然毀滅近在咫尺，但至少還有幾天時間。”前任的總督露出一副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微笑的表情說道。

  “在你和我說這些事情之前，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亞頓打斷了面前前任總督殘留意識的話接著問道：“既然你不知道前任南方棲姬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那麽誰知道。”

  “……”前任的總督沉默了一小會後問道：“你去過北宅的家嗎？”

  “去過，挺大的圖書館。”亞頓點了點頭說道。

  “地下那個會議室去過嗎？”前任總督接著問道。

  “去過，哪怕從來不用北宅也經常打掃那個地方。”亞頓回應道。

  “中間那把椅子你坐上去過嗎？”前任總督操控的雷表情有些促狹的問道。

  “坐過，引起了那艘赤城的不滿。”亞頓看到前任總督的表情反應過來的接著說道：“這麽說你也坐上去過？”

  “嗯，因為這件事，我可是一直跟她們鬧得不太愉快。”前任總督說道。

  “為什麽提起這件事？”亞頓隱約明白前任總督說的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能找到有資格坐那把椅子的人，同時他願意說的話，你會知道答案的。”前任總督接著補充道：“我只能給出這個答案了，至於他是誰，我只知道我曾經知道，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知道了。”

  “屬於那個人的記憶同樣被你割裂了嗎？”亞頓神色沒什麽變化的問道。

  “嗯，很重要的記憶，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記憶，都被我舍棄了。”前任總督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他/她對於自己曾經做出這樣一個犧牲也不清楚是對是錯。

  “那你還記得在哪能找到那個人嗎？”亞頓問出了一個並不需要問的問題。

  果然，前任總督搖了搖頭說道：“很顯然這個記憶也被我舍棄了，我唯一還記得的就是他是一個人。”

  “一個人類？”亞頓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前任總督繼續搖頭的說道：“這句話也許是一個人類的意思，也許是對方只有一個人的意思，這些都被我遺忘了。”

  “好吧，既然你徹底忘記掉了關於那“一個人”的一切，那麽我會自己去破解這個秘密。”聽到前任總督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亞頓也就不再追問下去的把話題重新拉回原本的道路問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麽了。”

  “這裡發生的事情，說來化成，簡單點說，可以從北方察覺到了大和想要做的事情開始，詳細點的話，甚至要追溯艦娘剛剛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可惜後者一直到我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也依然只是猜測。”

  前任的總督露出像是在回憶的表情說道。

  “什麽猜測？”亞頓對後者更加好奇的問道。

  “你作為艦娘……”前任總督對亞頓反問道：“有沒有想過是什麽樣的力量，讓自己以一種人類女性的形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呢？”

  “你是說，你在尋找世界之力的根源嗎？”亞頓點了點頭問道。

  “原來你也在做嗎？果然，我就說過，總有一天會有艦娘質疑自己的存在。”前任的總督似乎對亞頓的做法有些激動。

  “我的情況只是有些特殊罷了。”亞頓搖了搖頭對前任總督說道，如果不是那個突然和自己融入到一起的靈魂，讓亞頓在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之前就提前擁有了自我，亞頓也未必能想起來這個問題。

  就像休伯利安那樣，就算有亞頓的旁敲側擊，休伯利安也從來不考慮這種問題，就像那些叫借助空氣才能存活的動物從來不考慮自己怎麽呼吸一樣。

  “至少你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也許以你艦娘的身份去追逐這個問題，才能知道真正答案。”前任的總督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個話題太遙遠了，說說北方……還有那艘大和的故事吧。”亞頓擺了擺手示意這個話題可以終止的說道。

  雖然亞頓想要調查那股世界之力，但是總有一股微妙的力量在干擾亞頓。

  這種干擾並不是在阻止亞頓，而是讓亞頓的每一次研究都得出了世界之力就是世界之力這種匪夷所思的結論。

  亞頓知道這種結果意味著什麽，這種可以直接干擾到規則本身的能力讓亞頓必須慎重又小心。

  亞頓可不希望自己睡了一覺醒來後，整個世界觀都變成了另外一種樣子。

  大約是從亞頓的反應察覺到亞頓並不想就這個問題說的太深入，前任總督歎了口氣說道：

  “北方發現了大和在做的事情，大和認為那樣做才能改變命運，然而……那只是大和自我欺騙的謊言。”

  ……一個多小時之後，注視著陷入沉睡狀態中的雷，在前任總督的意識離開雷的身體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亞頓突然開口說道：

  “不用裝睡了，我知道你都聽見了。”

  躺在卡爾達麗斯大腿上的休伯利安“咻”的一聲站了起來，她倒是不擔心亞頓會怪罪她，她擔心一直被自己蹭膝枕的狂熱者會忍不住給她一刀。

  知道自己被蹭膝枕的卡爾達麗斯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站起來對亞頓敬了個禮後離開了星靈風格的臨時指揮所。

  “有什麽想法嗎？”亞頓對偷聽說話的休伯利安問到。

  “能有什麽想法，無外乎就是老調長談的船作死就會沉嘛。”休伯利安抓了抓頭的對亞頓說道。

  “……”上下打量著了一會自己的好姬友後，亞頓開口說道：“照顧好雷”

  “哎？上午的時候我還差點被她吃掉了哎，你就不怕我把她偷偷乾掉嗎？”休伯利安有些不爽亞頓分配的任務。

  “你可以試試。”亞頓說著身影就消失在了臨時指揮所中。

  “……額，好吧，算了，當我沒說，唉，我都快成專業保姆了。”休伯利安有些不爽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