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亞頓拖著航行的時候，薩拉托加還能看到一些深海艦娘被封存在周圍的水晶裡。

  雖然自己已經從深海棲姬蛻變成了艦娘，無法在跟這些深海艦娘產生一絲的聯系，但是薩拉托加依然感覺到這些深海艦娘就是自己曾經的麾下。

  “她們會如何？”大約是艦娘版的自己要比棲姬版的自己多一絲人性，所以薩拉托加對亞頓問了一下這些曾經僅僅被她當做工具的深海艦娘的命運。

  “什麽她們？”知道薩拉托加問的是什麽，但是亞頓卻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這些深海艦娘們，她們會如何，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嗎？”察覺到亞頓是故意做出這樣反應的薩拉托加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是在關心她們嗎？”亞頓沒有掩飾自己話語裡的笑意。

  “切，就算是以前我也只是把她們當做工具而已，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是艦娘了。”亞頓的話語讓薩拉托加習慣性的嘴硬道。

  “既然是工具，那為什麽還要在意她們的未來會如何……”亞頓說完之後順便提醒了一下這艘復仇者目前的境遇：“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俘虜了。”

  大約是亞頓的這句話和她剛才在討論拿什麽方法把薩拉托加當靶船的自言自語遙相呼應，薩拉托加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

  盡管薩拉托加知道亞頓並不是擁有和她一種型號艦裝的艦娘，沒有辦法真正的殺死她。

  但是薩拉托加相信憑借亞頓這艘UO級艦娘的實力，甚至不需要使用她自稱的太平洋戰區總督身份，就有足夠多的辦法讓她生死不能。

  於是這樣沉默了很長一會，最終還是放心不下這些深海艦娘的薩拉托加鼓起勇氣問道：“她們還能恢復原樣嗎？”

  “作為一艘艦娘……”亞頓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一艘兩艘都這麽說我，姐姐大人也是，企業號大人也是，我有我的選擇不行嗎？？”不知道亞頓的話觸及到了薩拉托加心裡什麽敏感點，薩拉托加又開始掙扎亂動了起來。

  不過跟前幾次比起來，這一次薩拉托加的行為更像是熊孩子撒潑。

  “企業號……大人？”亞頓用微妙的語氣重複了一下薩拉托加對企業號的稱呼，亞頓沒料到薩拉托加會下意識的用這種稱呼來稱呼企業號這艘擊沉她四次的戰艦。

  “……”反應過來某些話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薩拉托加停頓了一下說道：“不要讓企業號知道我這麽喊她”

  對於薩拉托加的這句話，亞頓沒有任何的反應。

  “喂，聽到沒有啊，不要讓企業號知道我有這麽喊過她，不然她再擊沉我的時候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薩拉托加大聲喊道。

  “你就這麽確定自己在跟企業號的公平對決上肯定會輸？”亞頓沒有因為薩拉托加用“喂”來稱呼自己，而是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薩拉托加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糾結到底該不該說，最後她還是歎了口氣說道：

  “雖然從編號上她比我晚一點，應該算是我的後輩……但我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我和我的姐姐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你被擊沉了四次？”亞頓點了點頭問道。

  “嗯……每一次都是很“公平”的戰鬥”薩拉托加在公平這個詞上用了很重的口音，可見這個公平並不是正常意義上的公平。

  很有可能薩拉托加曾經為了避免再次被擊沉，使用了一些不怎麽上台面的辦法。

  結果依然被企業號以絕對的實力碾壓過去了。

  “看來你對於實力的差距心裡還是有數的。”到這一刻，亞頓很直接的表露出自己對“和企業號的公平對決”裡薩拉托加的結果並不看好。

  “她是我們的大英雄，不管是在幾百年前的戰場上，還是在和深海交戰的這些年裡。”放開了一些的薩拉托加也逐漸擺脫了一些恨天恨地恨世界的心態。

  那份被自己造物主背叛而帶來的仇恨之心，在薩拉托加是深海的時候會變本加厲，而變成艦娘後，則會收斂很多。

  雖然從本質上沒有任何變化，但相對於一言不合丟核彈的深海姿態，艦娘姿態的薩拉托加還是可以溝通的。

  這大約就是為什麽亞頓俘虜了薩拉托加，而不是像對付薩拉托加麾下那些深海艦娘一樣直接封禁住了對方。

  就像薩拉托加認知的那樣，雖然亞頓無法徹底的消滅最初代艦娘，但是徹底的禁錮，並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

  實在不行，直接丟進扭曲虛空去就是了，也許在這個世界，遵循那份和舊神之間契約的最初代艦娘擁有不死性。

  但是在扭曲虛空之中，這些最初代艦娘不管是以艦娘的形態還是以古代棲姬的形態，沒有特殊的手段，能撐住的時間都是按秒計算的。

  那些本土艦娘裡能夠在扭曲虛空裡勉強掙扎的，亞頓估計也就只有把自身文明UO級戰艦實力各自分一半的企業號以及那艘大和號吧。

  所以薩拉托加如此尊重企業號的實力，亞頓並不太奇怪，只是用著很微妙的口吻反問道：

  “那麽你這一次想用什麽公平的方式和她對決呢？”

  對於亞頓的這個問題，薩拉托加選擇用沉默來應付。

  就算亞頓走的再慢，已經從垃圾山變成水晶山的wo醬基地也已經近在眼前了，看到休伯利安對自己招手卻又不過來的動作，亞頓第一次轉過頭對被自己用靈能強行按在海面上的薩拉托加說道：

  “當這個世界消失的時候，你曾經的那些下屬就自由了。”

  “……侵蝕世界的力量怎麽可能會消失！！”薩拉托加看了一眼身後一座高聳入雲的月牙形水晶山。

  那裡就是亞頓開啟這片水晶世界的核心，也是薩拉托加用原子彈糊了亞頓一臉的地方，按照薩拉托加對侵蝕世界這個能力的認知，這座像燈塔一樣自身就散發著光芒的水晶山將成為深海領地的一部分。

  “侵蝕世界嘛……”亞頓也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抑製力會如此之弱，這也許是星球舊神的影響。

  總之就是亞頓出力稍稍過頭，就從把自己使用的能力從持續時間不久的干涉現實變成了永駐世間的侵蝕世界。

  如果是在老家……亞頓是絕對做不出這一點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薩爾那加那群虛空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