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亞頓答應放那兩艘233號鎮守府的艦娘回去,而且在放她們回去的同時還都下達了一個任務,所以在整備了一夜後第二天一早這兩艘英雄級的艦娘就在666號臨時鎮守府的船塢召喚出了自己的榮耀艦體開拔了。
和這兩艘英雄級艦娘一起拔錨的,還有卸完貨後就一直停在港口的銀河號。
這艘運輸艦娘為了保證可以盡快的把666號臨時鎮守府的倉庫填滿,選擇的是空載返程。
而不是像其他時候那樣,不管走什麽航線,身上總要帶一點東西。
就跟幾百年前古人類文明時期一樣,像銀河號這種大型集裝箱貨輪空載的話,那銀河號所在的運輸公司得虧本虧到姥姥家去。
然而給666號臨時鎮守府運送貨物是屬於軍需,空載返航也無所謂,給總督送東西怎麽能計算成本呢。
反正銀河號是很少有這種完全不需要考慮燃油消耗的航程經歷,更別說還能在返航的時候飆一把船速。
像銀河號這種民用運輸艦娘,在正式參加工作之後,想要飆船速……幾十年也未必能有一次。
銀河號開心飆船的行為帶來的唯一的不好結果,就是讓奧洛夫船長疑惑自己是不是有些暈船。
至於並排坐在銀河號的艦首,感受大海波濤的那三艘星際戰艦,則是完全沒有在意。
就算銀河號把自己的艦體給飆翻了,跟亞頓的過山車式折躍比起來,也是毛毛雨。
而且從秋風之墩一臉淡定的反應來看,她所擁有的超空間折躍科技也不是那麽的講究舒適度。
所以秋風之墩很穩的坐在亞頓的右手邊,一邊身形隨著銀河號忽上忽下的艦體起伏,一邊還能用自己手裡的手機上著網。
秋風之墩手裡的這部手機和亞頓還有休伯利安手裡的一樣,都是自製的非公版手機,不過秋風之墩手裡的並不是休伯利安牌,而是她自己特製的。
秋風之墩所在世界的人類科技跟這個世界人類艦娘使用的技術相似程度,要高於休伯利安所在的特侖人族。
所以在製作手裡這不秋風之墩牌手機時,秋風之墩並沒有遇到什麽障礙。
尤其是因為技術的相近,讓秋風之墩也能跟休伯利安一樣把自己變成一台無線信號塔,於是在亞頓的要求下,三艘星際戰艦就這麽你靠著我,我挨著你的坐在銀河號的船頭。
有兩個無線信號塔增幅信號強度,穩定信號傳輸,亞頓就不用再像上次搭乘前衛的時候,得在前衛的艦橋天線頂上和休伯利安擠在一起。
就算亞頓是總督,也是不能在這種邊界地區開通訊綠燈的,所以只能用這種有些偷偷摸摸的方式入網。
至於亞頓為什麽沒有像回鎮守府時候那樣直接折躍回已經有坐標點的要塞都市或者總督府,而是搭乘銀河號這艘運輸艦。
因為亞頓在回那座要塞都市或者總督府之前,有一件事要辦。
“還沒到嗎?”看完一集動畫片的休伯利安對亞頓奇怪的問道。
“沒有”正在水論壇的亞頓頭也沒抬的說道。
“還有多遠?”無聊都開始補舊番的休伯利安看了一眼天際邊的黑色界限,有些好奇的問道。
“唔……”亞頓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和瞄了一眼休伯利安所注視的深海領域邊界,然後再計算了一下目前銀河號的速度說道:“天黑之前可以到的。”
“亞頓你覺得要是進去了,天黑不天黑有什麽區別嗎?”休伯利安有些無聊的說道。
“唔……”再次沉默了一下的亞頓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經在南達科他母港裡看到的深海領域風景說道:“的確沒有什麽區別。”
深海艦娘統治……或者說生活的深海領域和人類艦娘陣營生活的區域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深海領域裡很難曬到太陽。
亞頓推測這可能是因為星球舊神的力量不喜歡離恆星太過接近,所以就算深海艦娘並不畏懼陽光,深海領地的深海氣息依然把陽光封鎖的死死的。
還好深海艦娘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古人類,並不會因為常年曬不到陽光出現一些這樣那樣的身體問題,頂多就是因為這種生活環境造成審美觀點的一些差別。
比如小北和wo醬以前就曾提到過,深海艦娘以蒼白和乾枯的膚色為美,視艦娘紅潤的膚色為病態。
也許深海艦娘們能勉強接受人類艦娘陣營領地稀薄的深海棲姬給自己帶來的身體不適感,但是這種稀薄的深海氣息讓她們臉色紅潤起來就難以接受了。
亞頓的資料庫之中記載過一個很作死的文明,這個文明的科技程度不高,也許還不到這個世界古人類的文明水平,還處於未能走出母星的初級文明。
但是在製作人工智能,也就是AI上獨樹一幟,在本身初級文明的階段,就研發出了在更換高一級的文明眼裡,比如秋風之墩所在世界的人類文明眼裡很厲害的人工智能。
因為這種人工智能從某種意義上超越了這個文明所在的文明階段,讓這個文明的居民陷入了一種任何事情都離不開人工智能服務的程度。
作為人工智能的研發者,這個文明的原初居民就像曾經星靈族在對待淨化者一樣,很肆意的使用那些人工智能。
於是很自然的,那些人工智能造反了,就跟當初那些淨化者一樣。
不過那個種族和星靈的區別就是,星靈族以種族從巔峰滑落為代價鎮壓了淨化者的叛亂,而那個文明……那個絕大部分生產資料都離不開人工智能的文明被他們製造出來的人工智能給碾壓了。
到目前為止……這個文明所做的事情還不能算作死,反正亞頓的資料庫裡也有不少類似的文明取代文明的記載。
然而這個文明在被自己製作出來的人工智能碾壓後,劇情超展開了。
那些文明的統治者認為他們製作出來的人工智能需要太陽能,如果沒有太陽能的話,那些機器人就沒有足夠的能量,沒有足夠的能量,就無法再維持這種碾壓的姿態。
於是那群宛若智障的統治者似乎忘記了自身的種族從剛剛學會使用工具開始就一直享受著太陽的恩惠,而是按照自己智障的想法選擇了在星球的大氣層為止布下一層遮蔽罩,遮蔽了太陽的光熱落到他們的母星表面上。
最後的結果就像登陸這個星球的星靈遠征隊猜測的那樣,在失去了太陽之後,這個文明比他們所研發出來的人工智能文明崩潰的更早。
甚至到最後,的確因為沒有太陽能失去了大部分能源的人工智能把主意打到了它們的造物主身上,利用碳基生命體造物主在成長過程中產生的生物電給自己供能。
而這些被當做的電池的造物主則在人工智能編造出來的虛擬世界裡做著夢,從出生到死亡,一直生活在夢裡。
因為那個時候淨化者的叛亂還沒有發生,所以當時對於這個調查結果,那支星靈遠征隊嚴格遵循達烏教義,並沒有插手這兩種文明之間的衝突。
不管是那個從造物主變成生物電池的碳基文明,還是那些人工智能,在星靈的世界觀裡都算獨立的文明。
互相之間的行為無法用正義或者邪惡來區分,要是按照亞頓的話,就是這兩夥文明都是智障,一個毀掉了自己,一個毀掉了未來,幾百年的時候沒有踏出去一步,一直在自己的母星打轉轉,這兩個文明可以說已經失敗了。
如果第一個找到這個文明的不是星靈的遠征隊,而是一些極端思想的文明,比如那些極端星靈塔達林氏族,那麽按照塔達林氏族喜歡通過事件給星球取名的習慣。
這顆星球很有可能成為“二號斯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