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頓並不知道金鹿號因為急著跟寶貝兒子見面急行軍弄出來的么蛾子，或者說，亞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是很在意。

  目前亞頓正在做的事情，是和另外三艘星靈戰艦討論亞空間裡的事情以及那兩艘木製舢板所在的世界。

  ……被象征性的禁錮了一夜後，虛空追尋者三艘船被亞頓“放”了出來。

  “一個和扭曲虛空糾纏不清的世界，知道星靈的存在不足為奇。”亞頓對甘翠索解釋道。

  “但是依然很奇怪……”甘翠索搖了搖頭說道，可惜要讓她說到底哪裡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幾乎人手一把傳世神器的神秘側世界，亞頓你不覺得詭異了點嘛？”小虛在意的是別的東西。

  “真的是人手一把嗎？”亞頓追問道。

  “至少那些穿越我們開啟的世界傳送門，在亞空間裡把恐虐新娘揍成渣的士兵，是人手一把，甚至人手好幾把。”小虛說道。

  “這不意外。”亞頓的表情沒啥變化：“如果沒有這種實力，是不可能在扭曲虛空這樣的環境下存續下去的。”

  更別說那種見到惡魔就開片的態度，光是在扭曲虛空存在下去，就已經很艱難了。

  “但問題是……”小虛語氣頓了頓對亞頓問道：“為什麽我們沒聽說過那個世界呢……或者乾脆點說，為什麽我沒聽說過那個世界呢？”

  “你也沒聽說過？”亞頓的表情稍稍有些變化。

  “嗯……我可以很確定我是第一次知道那個世界。”小虛說道。

  “這真不可思議……”亞頓搖了搖頭說道。

  “的確有點不可思議，亞頓你不知道還好說，連我都不知道……這就有點奇怪了。”小虛攤開手說道。

  作為一艘虛空造物，小虛和扭曲虛空之間的聯系遠遠高於亞頓這些純種的星靈戰艦。

  如果願意的話，小虛甚至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把黑暗之神重新映射出來，就像那艘蒼穹貴族號映射出曾經被她擊敗的神祇一樣。

  而且和蒼穹貴族號只能映射出被她擊敗的神祇虛影不同的是，小虛再做的過一點，復活黑暗之神也沒啥問題。

  這可以說是撕開那份契約最簡單有效的方法，神秘在更高位神秘面前會無效化。

  但很顯然，亞頓不會讓小虛這麽做，小虛要是真的敢這麽做，亞頓肯定會下死手。

  在小虛把黑暗之神復活之前，先把小虛給拆了。

  當然……只要腦子沒抽，小虛也不會沒事復活黑暗之神出來。

  不過擁有這樣能力，就意味著小虛可以被看做黑暗之神的次級化身。

  黑暗之神所知道的，小虛也是知道的。

  作為一個正牌的虛空神祇，也許還做不到掌控扭曲虛空的程度，但是扭曲虛空裡發生了什麽，是不可能瞞過黑暗之神的。

  像破天者號和奧格瑞瑪之錘的故鄉，那個和扭曲虛空處在半開放狀態的世界，肯定會在扭曲虛空之中存在自己的痕跡。

  即便再微弱，微弱到低於概念存在的最下限，但依然是存在的。

  平時也許想不起來，但只要接觸到，就一定會知道。

  “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搞錯了方向。”知道虛空神祇在這方面的能力有多BUG的亞頓說道。

  “那個世界並不是和扭曲虛空半開放狀態？”小虛眨眨眼問道。

  “……唔……”對於小虛的問題亞頓沉默了一會，然後問道：“你們還跟那個世界的居民聊了什麽？”

  “也沒聊什麽有實際意義的東西，那兩位指揮官精明著呢。”小虛說完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那兩位指揮官還找我和甘翠索要簽名來著。”

  “要簽名？”亞頓愣了一下。

  “嗯，要簽名，而且是星靈語版的簽名……”小虛說道。

  “……”終於，亞頓也遭遇了一次反應不過來的事情。

  最後是甘翠索開口解釋道：“他們知道塔薩達大人的事跡，知道虛空追尋者閣下是澤拉圖大人的座艦。”

  “哦……那有找她要簽名嗎？”亞頓指了一下癮犯了，正在拿地嗪噴霧劑對臉上噴的鮮血王座。

  “這倒沒有。”甘翠索看了一眼一臉享受的鮮血王座說道。

  “不算沒有，那兩位艾澤拉斯世界的指揮官說了句“不喜歡高堅果”，我猜他們說的應該就是亞頓你說的高階領主阿拉納克。”小虛說道。

  “高堅果？”亞頓微微皺了下眉頭，用著疑惑的語氣問道：“會不會是神秘側世界特有的預言類法術。”

  “如果真的是，那麽那個世界也著實有點厲害……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人手幾把傳世神器的神秘側世界，用這種能力也不出奇。”小虛攤開手說道。

  “但是……”亞頓語氣一轉：“破天者和奧格瑞瑪之錘並不知道星靈的存在。”

  “這也是關鍵問題，理論上來說，她們作為有過拯救世界的戰艦，能接觸到的東西要比她們世界的普通人知道的多很多。”小虛點點頭說道：

  “但事實卻是她們不知道星靈的存在，而那兩位似乎只是先鋒隊指揮官的凡人知道……雖然理論上來說，他們已經就快不算凡人了。”

  “……”因為小虛的話，亞頓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時候因為金鹿號弄出來的么蛾子，造成非洲戰區艦娘陣營的第三軍團和金鹿號麾下的海盜團形成對峙場面。

  頭疼這件事該怎麽解決的南達科他一路小跑的來到亞頓幾艘星際戰艦所在位置。

  南達科他剛準備說話，亞頓抬起了手。

  所有言語都被堵回去的南達科他捂著自己的喉嚨一臉難受。

  負責亞頓護衛工作的執行者號側過頭看了一眼南達科他，嗯……沒看錯的話，總督大人用的這一招是原力鎖喉？不對，用的是總督大人身上的靈能，靈能鎖喉？

  “我需要更多有關那個世界的情報。”等到南達科他臉色漲的通紅通紅的時候，亞頓開口說道。

  “很難的，除非繼續用亞空間作為中轉，那邊可是恐虐的地盤。”小虛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要是別的混沌神祇還好說，但恐虐……亞頓你確定這麽做嗎？”

  “不需要那麽麻煩，我們還有別的途徑。”亞頓抬起頭看著正在插旗決鬥的幽靈船。

  決鬥了快幾百盤的兩艘幽靈船同時因為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寒意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