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老家科普盧星區，還是在這個艦娘世界，都很少遇到能讓亞頓驚訝到失神的事情。

  哪怕是當初在艾爾上空面對被埃蒙控制的黃金艦隊時，亞頓也是很淡定的……不就是你死活我麽，這種事情對於戰艦來說只是生命歷程的一部分。

  然而，在看到虛空追尋者跟牽狗一樣，牽著脖子上戴著項圈，眼睛被一條黑布遮蔽的鮮血王座時，亞頓至少宕機了五分鍾。

  “哦豁，亞頓，這艘塔達林聖母艦現在的形象如何？”牽著狗繩的小虛對亞頓問道。

  回過神來的亞頓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小虛手裡的狗繩……嗯，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繩子，既不是什麽靈能鎖鏈也不是什麽艾德曼金屬，別說對於鮮血王座這樣的星際戰艦，就算是對於這個世界的本土艦娘，也是一扯就斷的東西。

  這意味著鮮血王座的母狗扮相是自願的，至少不是被強製的。

  “你……對她做了什麽？”亞頓用著詭異的語氣問道，這還沒到半小時吧？難道虛空追尋者就是傳說中的大調教師？

  等等，大調教師是什麽？

  “做了一些適用於癮君子的事情。”小虛把手裡的狗繩在鮮血王座的脖子上纏了幾圈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濃縮地嗪丸丟的遠遠的。

  緊跟著鮮血王座就像看到骨頭飛出去的小狗狗一樣，“嗖”一下竄了出去，在濃縮地嗪丸落到地上之前一口吞了進去。

  吃掉濃縮地嗪丸的鮮血王座又乖乖的回到了小虛的身邊。

  “趴下”小虛命令道。

  在鮮血王座很聽話的四肢著地做出這個動作後，小虛接著命令道：“抬腿”

  如同羞恥PALY一樣，趴在地上的鮮血王座抬起了一條腿。

  “學狗叫”小虛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嗚……嗚……”鮮血王座用喉嚨哼了幾句。

  “……”亞頓並沒有吐槽鮮血王座學的狗叫為什麽沒有“汪汪”，而是用著很詭異的眼神看著扮演調教師的小虛。

  “……亞頓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乾嗎？”小虛扯了扯手裡的狗繩，像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鮮血王座用脖子湊了湊小虛的鞋跟，似乎是在討好的樣子。

  “……如果高階領主閣下來到這個世界……”亞頓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平緩。

  “那也改變不了，塔達林是黑暗之神的奴隸……至少曾經是。”小虛意有所指的說道。

  “黑暗之神的奴隸……所以鮮血王座這艘塔達林聖母艦，才會變成你這艘薩爾那加戰艦的奴隸嗎？”亞頓知道小虛說的沒錯，但亞頓的語氣依然很微妙。

  “這是固有模板設定啊！亞頓你又不是知道……”小虛笑眯眯的說道：“如果說你們卡萊星靈在幾百代人的努力下，掙脫了黑暗之神的奴役，那麽塔達林……是他們自己把項圈套在脖子上的。”

  “如果澤拉圖大人看到你這麽做。”亞頓繼續說道。

  “那亞頓你可得幫幫我，我可不想被澤拉圖大人給拆了的！”小虛原本笑眯眯的神情突然變得緊張。

  “為什麽你不擔心我會先把你拆了呢？”亞頓對小虛問道。

  “這個啊……哈哈，這個……只是一時興起嘛，誰讓她嗑藥磕嗨了。”小虛伸出手在鮮血王座的面前打了個響指。

  伴隨小虛的這個動作，跪在地上的鮮血王座突然一個激靈，緊跟著站起身來摘下眼罩一臉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樣子。

  “別裝了，我可不覺得你會精神分裂到忘記剛才的事情。”小虛一邊把套在鮮血王座脖頸盔甲的項圈摘了下來一邊說道。

  “……虛……虛空追尋者大人。”裝模作樣被揭穿的鮮血王座很尷尬的看了一眼虛空追尋者，又看了一眼亞頓。

  “因為我在嗎？”亞頓明白鮮血王座為什麽剛剛要裝出一副擺脫控制的樣子問道。

  “是啊，在你這艘卡萊方舟的面前，作為塔達林的戰艦，可是需要一點尊嚴的。”小虛回答道。

  說白了就是鮮血王座不想讓亞頓看到自己丟船的樣子，雖然亞頓已經把她的母狗樣全部看在眼裡了。

  反正自我欺騙是宗教狂熱分子和癮君子共同的特點，剛好鮮血王座兩個都沾上了。

  “還想成為深海嗎？”就像沒看到剛剛鮮血王座形象的亞頓開口問道。

  “我……”鮮血王座處在某種糾結之中。

  從鮮血王座的反應來看，她似乎在等待小虛的命令，沒有小虛同意的話，她沒有膽量自作主張。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亞頓感覺到了一絲微微的頭疼。

  “重複了一下曾經黑暗之神對所有星靈做過的事情。”小虛說著的同時，一枚散發幽幽紫光的濃縮地嗪丸出現在了手心。

  “……你製作的地嗪？”仔細看了一眼小虛手裡濃縮地嗪丸的亞頓若有所思的問道。

  “原料就是你放在拉克希爾儀式地嗪熔爐裡的邊角料，亞頓你總不至於讓我賠償損失吧？”小虛就像變魔術一樣手一張，五枚虛空追尋者特製版濃縮地嗪丸出現在了她的手指中間。

  “你在玩火。”亞頓注視著小虛手裡的特製地嗪丸說道。

  “放心吧，我是專業的，而且我的主人是澤拉圖大人，我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的。”在手心玩弄著這些濃縮地嗪丸的小虛說道。

  “也許澤拉圖大人真的會把你拆了的。”亞頓伸出手從小虛的手心撚起一枚特製濃縮地嗪丸說道。

  “你會保護我的吧？亞頓……”亞頓的話讓小虛動作為止一僵。

  “我會協助澤拉圖大人把你拆成零件的。”亞頓手心的濃縮地嗪丸逐漸的變成一點點碎屑，鮮血王座用著無比渴求的眼神看著落到地面逐漸氣化消失的濃縮地嗪。

  “啊哈……還好澤拉圖大人他們不會過來。”小虛打著哈哈說道。

  “希望如此。”亞頓對小虛說道。

  “哎？難道大人他們真的能來到這個世界？”小虛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扭曲虛空。”亞頓沒有否認小虛的猜測。

  “……難道亞頓你開的那扇門裡有故鄉世界的坐標？噫？不可能啊！這種幾率在數學角度上可是理論上最接近零的。”小虛整艘船都快變成方的了。

  “但至少不是零。”亞頓說道。

  “完蛋了……”小虛雙手捂面的蹲到地上說道。

  “虛空追尋者大人，您的主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鮮血王座有些奇怪的問道。

  “虛空映射啊，映射啊，算了，你不懂，啃你的骨頭去。”一枚濃縮地嗪丸被小虛丟了出去，不再演掩飾自己形象的鮮血王座果然跟小狗狗一樣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