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得感謝港灣大人您,如……如果不是您的教導……”泊地在說起“教導”的時候渾身顫抖了一下後接著道:“也許我早就死在那個地方了。”
“那挺好的,那你現在在做什麽?為什麽要跟著我們?”南達科他知道泊地說的“教導”是什麽意思,但這並沒有讓她有絲毫懈怠。
“奉奧丁大人的命令,為調停者大人提供向導和護衛服務。”這艘泊地棲姬為防止南達科他誤會連忙說道。
“護衛?亞頓還需要護衛麽,而且就憑你們……等一下,你們都被奧丁隱藏了力量?”正打算吐槽的南達科他突然想起來泊地棲姬剛才說的話。
“嗯”泊地棲姬點了點頭承認道,畢竟她們可不是女灶神那種可以直接從加勒比海域逆向穿越巴拿馬運河的大佬,她們要是從那走的話,估計半路上就會被乾掉。
所以她們選擇的行徑路線是從南非洲群島轉南大西洋海域,通過德雷克海峽進入的南太平洋海域。
……沒敢走德雷克家族駐守的加勒比,走了以德雷克家族先祖的名義起名的海峽……這個套路很讚。
從泊地棲姬的回應明白她們走了多長一段路的南達科他看了一眼跟隨在泊地棲姬身後的深海艦娘,數量不多,只有十七八艘,但是至少有三艘身上的氣息和現在的泊地棲姬差不多,都是那種深海大校的感覺,剩下那十幾艘雖然弱一點,但也隻弱上一籌。
“四艘深海棲姬?十三……哦不,十五艘深海大校?”南達科他握著誓約勝利之劍的手稍微用了點力。
“嗯”再次點了點頭的泊地棲姬開口說道:“我們是奧丁大人的護衛艦隊。”
“收起艦裝,停在這裡,等我聯系亞頓總督。”在聽到泊地棲姬承認這支深海艦隊裡有四艘深海棲姬後,變得有些虛的就是南達科他了。
如果這四艘深海棲姬每一艘都是泊地棲姬這種在深海棲姬裡戰鬥力不算高但也不算低的水準,真要打起來,南達科他可能就要發射求救信號彈了。
還好那些深海艦娘非常順從的收起了艦裝,看來她們在執行這個任務之前,就已經被奧丁下達了某些命令。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南達科他現在雖然看起來像是一艘艦娘,實際上只是一艘城娘,除了這一點外,更重要的是她的靈魂本質還是一艘深海棲姬。
再加上被亞頓祛除了來自那份契約的先天性敵對,這些深海棲姬在解除武器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其實所謂的先天性敵對,並不是太複雜的事情,艦娘的存在力量是那位想要拯救世界的聖人從最初的契約中竊取過來的。
本身就同出一源的深海艦娘和艦娘因為這份割裂,才有著先天性敵對,就像總是要吞並對方的以壯大自身一樣。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和南達科他之間沒有先天性敵對的泊地棲姬好奇的問道:“港灣大人,您現在是艦娘?”
匯報完畢並且接到亞頓命令的南達科他看了一眼這艘曾經被自己欺負的深海棲姬說道:”算是吧。”
“那為什麽我們對您沒有敵對感呢?”泊地棲姬擔心自己的話惹怒對方,語氣顯得非常唯唯諾諾。
“這說來話長了……”南達科他歎了口氣,就在對面那些深海艦娘紛紛豎起耳朵想聽聽這艘太平洋戰區傳奇艦娘到底經歷過什麽的時候,南達科他一句話讓她們差點摔倒在海平面上:
“所以就不說了吧。”
“……”如果不是奧丁大人在臨行前下達了就算死光了也不能和想要調停非洲戰區的亞頓總督身邊艦隊起衝突,不然就拔光了艦裝被海豚輪的命令,這些深海艦娘真的好想揍南達科他一頓。
對於這些深海艦娘的目光,南達科他並不在意,尤其是幾只看起來好惡心的眼蟲已經飛過來的時候。
“哦豁,什麽時候眼蟲又能排泄菌毯又能裝人了?”休伯利安看到那些深海艦娘一邊掙扎一邊被眼蟲吞下肚子的場景,對身邊的伊茲莎問道。
作為一艘來自科普盧星區的戰艦,休伯利安知道那些眼蟲並不是把那些深海艦娘當零食吃了。
可惜那些本土艦娘並不知道,所以臉色一艘比一艘蒼白。
“大規模的軍團自然是裝不下的,但想要在體內開辟一定的空間並不是很困難,不需要刻意調整基因。”伊茲莎解釋道。
這個時候,那些平均一隻吃了兩艘深海的眼蟲,又晃悠悠的飛了回來,
跟在眼蟲後面回來的南達科他臉色蒼白的跟那些233號鎮守府艦娘差不多。
盡管她再三跟那些深海艦娘保證,只是“搭便車”,但眼蟲裝載那些深海艦娘的樣子,真的和吃東西差不多。
先是從身體下面垂下一堆小孩拳頭粗細的肉質觸須,把那些深海艦娘的四肢一捆,再從胸口一提,直接送進了位於自己腹部位置的嘴巴中。
負責監視那些深海艦娘的南達科他還能看到眼蟲嘴巴裡的利齒,以及把深海艦娘送進去之後的吞咽動作。
“反正我是堅決不會搭這種便車的!”南達科他義正言辭的說道。
幾秒鍾之後,幾根觸須落了下來,在南達科他沒注意的時候,一下纏上了南達科他的身體,立馬把這艘城娘變成了塔羅牌裡的倒掉娘。
“放……放我下來!魂淡!”南達科他掙扎著說道,可惜作為異蟲母艦,伊茲莎很清楚的知道如何捆綁一艘本土艦娘。
看到眼蟲的嘴巴離自己越來越近,亞頓又不吱聲幫忙,南達科他不再猶豫的掏出融合在體內的誓約勝利之劍劃拉了一下。
“duang”伴隨著幾根斷掉的觸須,南達科他直接砸穿了這艘威爾士親王的甲板落到了下一層。
感覺胸口很痛的威爾士親王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臉無奈的樣子。
“……”菌毯人形伊茲莎控制著一堆菌毯蠕動到了坑洞旁邊,注視著甲板上正在逐漸消失的誓約勝利之劍。
“他就是用這把劍,切開的那份契約。”亞頓知道伊茲莎在看些什麽的開口解釋道。
“聖劍嗎?”伊茲莎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把劍了,不過上一次她看到這把劍的時候,這把劍還被外號“騎士王”的最初代威爾士親王拿在手裡,而且兩者之間的形象也不一樣。
被最初代威爾士親王拿在手裡的聖劍是藍色劍柄白色劍身,而南達科他拿在手裡的聖劍,跟她的餐桌盾牌都是黑色打底的。
“按照那位聖人的記載,這柄聖劍曾經在一萬多年前守護這個世界,抵禦星神的入侵。”亞頓開口說道。
“亞頓你說的是星神?”伊茲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錯愕。
“沒錯,星神……我想,應該就是你我所知道的那種東西。”亞頓微笑著說道,剛從坑裡爬出來的南達科他不知道亞頓在笑什麽。
“這個世界真不錯……”伊茲莎說道:“蟲群已經很久沒有嘗過星神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