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大人您為什麽變得這麽厲害？”認慫完畢的鮮血王座湊到亞頓的身邊小聲問道。

  “好好說話。”亞頓瞅了一眼剛被自己連續揍趴下好幾次的鮮血王座說道。

  “……亞頓你怎變的這厲害呢？沒道理啊。”鮮血王座最想說的話，就是這句“沒道理啊”

  她承認，亞頓這艘匯聚卡萊星靈最尖端技術的方舟是比她厲害，而且厲害的不止一星半點。

  但並不至於像剛才那樣直接把她圓潤的碾過去，連一點還手余地都沒有。

  按照鮮血王座以前的經驗，自己怎麽也能在亞頓手裡支撐個五六分鍾，要是各自召喚出艦體的話，還能多撐一會。

  甚至想跑的話，還是能跑掉的。

  結果就在剛剛，亞頓很乾脆利落的擊碎了鮮血王座這個經驗，並且毫不留情的把鮮血王座踩在地上圓潤的碾壓了幾圈。

  現在鮮血王座身上的黑色盔甲還留著不少亞頓的鞋印……為了讓自己的鞋底可以留下印記，亞頓特意讓自己的鞋底碰觸地面也算是惡趣味了。

  “我的確比在科普盧星區的時候要厲害了一點，這是一份我本不願意接受的饋贈……同樣，伊茲莎也不太願意接受吧。”亞頓對鮮血王座解釋道。

  “什麽？饋贈？伊茲莎？難道伊茲莎也變得跟亞頓你差不多厲害了？”鮮血王座一臉驚慌。

  因為就在剛剛，鮮血王座還說伊茲莎那艘異蟲戰艦真倒霉……從亞頓的解釋來看，也許到時候倒霉的不是伊茲莎，而是鮮血王座自己了。

  “等等？難道是……”鮮血王座似乎想到了什麽側過頭看向了小虛和塞布羅斯。

  “我可沒有資格接受這份饋贈。”知道鮮血王座有所察覺的小虛擺了擺手說道。

  “和我無關。”卡萊星靈對塔達林的感覺是怎樣的，塞布羅斯這艘淨化者戰艦對塔達林的感覺就是怎樣的，所以塞布羅斯是肯定不會給身為異端的塔達林聖母艦鮮血王座好臉色的。

  “這……這不可能！為什麽不是我！神啊！為什麽在背叛了我們之後，還要遺棄我們！！”明白為什麽亞頓會變厲害的鮮血王座“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抬起頭望著天空喊道。

  “這明明應該是屬於我們塔達林的饋贈！為什麽要給卡萊啊！”看起來鮮血王座受到的打擊有點大。

  “她這是怎麽了？”不只是旁觀的那兩艘本土艦娘，秋風之墩和執行者號這兩艘和亞頓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星際戰艦也很好奇鮮血王座為啥如此。

  “唔……我差不多明白了。”一副思考著模樣的休伯利安後知而後覺的明白了亞頓到底在跟鮮血王座說什麽，然後對秋墩子和小黑解釋道：

  “那是我們世界的成神之路。”

  “成神之路？”秋風之墩一臉懵逼，執行者號也很難得的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要知道，可是很少有事情能讓執行者號這艘頂尖原力大師戰艦露出這種表情。

  “在我和亞頓所在的世界，掌控宇宙輪回的神需要融合純粹之精和純粹之體……嗯，是這麽來的吧。”休伯利安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拿來忽悠秋風之墩和執行者號是足夠的：

  “這種融合的過程被稱為升格之鏈，也叫晉升之鏈，或者叫飛升也行。”

  “……”這下就連感覺自己被忽視的深海艦娘興登堡也加入了懵逼戰艦的行列之中。

  什麽鬼？怎麽開始飛升了？喂喂，好好的外星人畫風不要突然轉到仙俠世界觀啊。

  “咳咳，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總之就是融合純粹之精和純粹之體後，就能成為掌控宇宙輪回的神祇。”休伯利安也知道畫風不是很對的快速解釋完，然後指著亞頓說道：

  “從鮮血王座的表現來看，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亞頓應該就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純粹之精，而伊茲莎……”

  休伯利安又抬起手指了指天上接著說道：“應該就是純粹之體了。”

  “不是我成為了純粹之精，而是我體內的卡拉成為純粹之精。”亞頓沒有否認休伯利安的解釋，而是補充了一下。

  “有區別嗎？”休伯利安可是知道這個世界的卡拉，就是亞頓牌的卡拉，不是卡萊牌的，也不是艾爾牌的。

  “埃蒙插手星靈的進化，讓星靈擁有卡拉之光本來就是為了作為純粹之精而培養的，所以亞頓成為純粹之精沒有什麽奇怪的。”小虛開口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不是我……”鮮血王座垂下頭看著地面，身上盔甲閃爍的紅光也黯淡了很多。

  “額……為啥她的反應這麽激動啊？”秋風之墩湊到休伯利安身邊問道。

  “這個啊……大約是因為……”休伯利安構思如何回答秋風之墩的這個問題。

  “因為升格之鏈是塔達林的信仰，是那個氏族所有人都在追求的東西。”塞布羅斯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哦”於是不明所以的圍觀艦娘紛紛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信仰問題嘛，崩潰成這樣也是很正常的。

  “奇怪，又不是第一次崩潰了……”休伯利安倒是感覺鮮血王座的情況有些奇怪，走到跪在地上的鮮血王座身邊踢了踢對方後說道：“你們不是早就知道神背叛了你們嗎？你也弑神了啊？為什麽表現的這麽激動。”

  “你什麽都不懂，人類的戰艦。”鮮血王座用著聽起來死氣沉沉的聲音對休伯利安回答道。

  也就是休伯利安這艘跟她曾經在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能夠這樣對她，要是其他船……等等，按照鮮血王座現在的情況，就算其他船踢她幾腳也應該沒啥反應。

  “難道亞頓變成純粹之精不好嗎？怎麽說她也是你們星靈的方舟啊。”休伯利安又踢了一腳。

  一把抓住休伯利安的腿，差點讓休伯利安摔倒在地上的鮮血王座說道：“你根本什麽都不懂，凡人。”

  “凡你爺爺的！”差點摔倒的休伯利安有些生氣拿拳頭呼在鮮血王座的身上，可惜一艘聖母艦要比她這艘人族戰巡結實多了，除非把大和炮掏出來，不然休伯利安的“攻擊”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還用問嗎？當然是成神之路斷絕了唄，亞頓成為了純粹之精，伊茲莎變成了純粹之體，就表示一切跟她這艘聖母艦沒關系了。”小虛把休伯利安從鮮血王座的身邊拉開說道。

  “難怪……難怪當初凱瑞甘變成薩爾那加後，你們這群塔達林都有點不對勁的樣子。”休伯利安若有所悟的說道。

  “從出生到死亡，從認知這個世界到告別這個世界，升格之鏈已經融入了所有塔達林一點一滴中，可以說，她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升格，她們的信仰就是為了成為神。”

  拉開休伯利安的小虛走到鮮血王座的身邊，直接把她提起來說道：“所以啊……跟我修煉虛空暗影之道吧，別管什麽神不神的了，沒什麽可稀罕的。”

  “問題是……亞頓她……她追求的並不是升格啊，為什麽這份饋贈會到她的身上。”混混僵僵狀態的鮮血王座說道。

  塔達林追求升格，涅拉辛的道路是虛空暗影之路，而亞頓的卡萊星靈……所信仰的最高追求，應該是全知之環。

  “所以，這是一份我本不願意接受的饋贈。”亞頓說完之後，就沒再把注意力放在失落狀態中的鮮血王座身上。

  “……那個……我快死了，誰能幫幫我？”看到亞頓把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後，深海興登堡鼓起最後的力量說出這句話後兩眼一翻的徹底癱倒在地上。

  “乾活了乾活了，乾完活你就快點當深海去吧。”小虛拉著鮮血王座說道。

  “……”鮮血王座兩眼無神，和機器人一樣被小虛拉扯到深海興登堡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