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虛小虛，你在幹嘛呢？”平日裡一直跟著亞頓滿世界溜達的休伯利安越過了十幾道安全門來到了她沒來過幾次的鍛爐實驗室中，找到了穿著一身白大褂的虛空追尋者。

  “當然是在做試驗……”虛空追尋者有些奇怪為什麽小休休會特意到鍛爐裡找她。

  “哈？什麽試驗？”休伯利安有些好奇的看著飄在小虛面前封禁力場裡的幾塊綠色水晶好奇道：“莫非又是什麽薩爾那加神器？”

  “你當薩爾那加神器是路邊的水晶礦嗎？”小虛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些只是普通的提純礦石而已，產自這個世界的。”

  “哦豁，難道這個礦石能起到水晶礦的作用嗎？”休伯利安也不怕弄壞什麽，直接把手伸進封閉力場裡摘了一塊綠水晶出來。

  “只是普通的磷頁石，構成部分和我們世界的一樣。”小虛也不介意休伯利安冒冒失失的行為，一來是習慣了，二來……除了封閉力場裡的，還有成噸的綠色水晶擺在了兩艘艦娘面前的試驗台上。

  “咯吱……”名為磷頁石的綠色水晶被休伯利安當糖豆一樣放進嘴裡，嚼了嚼咽下去，休伯利安露出有些不爽的表情說道：“完全一點能量都沒蘊含嘛。”

  “我說的這些東西只是普通的礦石。”小虛有些想捂額。

  “不是水晶礦你研究這些東西做啥？”因為沒有能量，味道也不怎地，休伯利安立刻對這些綠水晶失去了興趣。

  “你腦子裡就剩下水晶礦了嗎？”小虛說道。

  “那是，來了這麽世界後，除了亞頓轉化的那點可以解解饞以外，平時根本一點水晶礦都找不到！”休伯利安一臉這日子沒發過的表情。

  “所以你已經餓到饑不擇食程度了嗎？”小虛看到休伯利安這個樣子從自己的艦裝空間裡拿出幾塊能量水晶和兩罐高能瓦斯飲料。

  看到小虛拿出來的東西，休伯利安兩眼一亮，毫不客氣的把小虛手裡所有的能量水晶搶了過來，不過好歹她還記得給小虛留一罐高能瓦斯。

  “給我留點啊！”看著把幾塊能量水晶都搶過去的小虛歎了口氣說道。

  “那麽小氣幹啥，別說你不會亞頓那種物質轉化技術。”休伯利安說完後直接往嘴裡丟了一大塊能量水晶嘎吱嘎吱的吃了起來。

  作為一艘來自科普盧星區的戰艦，果然能量水晶什麽的，比這個世界的油鋼鋁好吃多了。

  也許後者經過那些東亞戰區大廚艦娘的烹調，味道挺不錯的。

  但就算吃撐了肚子，也彌補不了多少消耗。

  “那個我還真不會。”只是嘴上說說，倒沒有把能量水晶搶回來的小虛喝了口高能瓦斯。

  “哈？你不會？你不是薩爾那加船……我還以為亞頓會的你都會呢？”休伯利安很是驚訝。

  “薩爾那加是薩爾那加，星靈是星靈，薩爾那加的確會物質轉化，而且比星靈方便很多，是處在概念規則上的力量。”小虛開口解釋道：

  “但是他們會又不意味著我一定要會……好吧，其實我會一點，但對我來說太麻煩了，完全做不到亞頓那種性價比。”

  “那你這些水晶是怎麽來的？”休伯利安問道。

  “跟你一樣，亞頓發的津貼。”小虛說道。

  “哈？津貼還能用能量水晶代替？”休伯利安愣愣的盯著小虛。

  “當然了，亞頓沒跟你說嗎？”小虛有些奇怪休伯利安為什麽會愣神。

  “沒有……”休伯利安僵硬的搖了搖頭。

  “她那是嫌麻煩吧，你得主動說才行。”小虛提醒道。

  “我也沒主動說……”休伯利安有一種四舍五入損失一個億的感覺。

  “那就沒法了。”三兩口喝完高能瓦斯，隨手把罐子丟到一邊的小虛重新開始研究起那些普通的礦物。

  一時間，純正星靈風格的鍛爐實驗室裡被一股尷尬的寂靜所籠罩。

  隔了好大一會後，休伯利安才低頭看了眼手裡剩下的兩塊能量水晶，失去了繼續吃下去的興趣而塞進了艦裝空間裡。

  “你要是特別饞的話可以把我那份也拿去，反正我的動力系統是永動的，不吃也沒事。”專心研究那些綠色水晶的小虛頭也沒抬的說道。

  “算了，不聊這個話題了。”休伯利安心情低落中。

  “哦……”小虛倒是無所謂的說道。

  “話說你研究這些普通礦石做啥？”心情低落的休伯利安努力轉移話題。

  “emmmmmmm”小虛猶豫了一會，似乎在考慮說不說，不過到最後她還是開口反問道：

  “小休休你覺得這個世界最特殊的地方是什麽？”

  “最特殊？”不知道小虛為什麽這麽問的休伯利安詫異了一下後奇怪道：“你說的是艦娘的存在嗎？”

  “差不多，不過你說的只是表象。”小虛說道：“最特殊的，作為戰艦被賦予生命成為艦娘這件事。”

  “噫，這算什麽事啊，不就是咱們這些艦載智能和船體本身融合到一起了麽……”原來休伯利安一直是這麽認為自己存在狀態的。

  “你真的以為自己現在的樣子是以前的艦載人工智能嗎？”小虛聽到休伯利安的結論後露出了一絲很微妙的笑容。

  “唔，好吧，的確有點變化……不過這不是重點吧。”休伯利安還沒反應過來小虛在說什麽。

  “即便真的是這樣……你覺得按照這個世界的技術水平，有可能研究出艦載人工智能嗎？”小虛反問道。

  “……”休伯利安的表情變了變。

  “所以，這個世界最特殊的地方，就是賦予戰艦生命的力量。”小虛說道。

  “哦，那所有戰艦都變成人類女性的樣子特殊嗎？”休伯利安小聲問道。

  “這個也只能算是表象，會出現這種原因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古人類……或者說絕大部分古人類都習慣把艦船的性別視作女性，這差不多相當於這個世界的傳統。”

  小虛用著很簡單的一句話概括了艦娘為什麽是艦娘而不是艦男人艦動物。

  “那這跟你現在做的事情，還有這些礦石什麽關系啊？”休伯利安問道。

  “當然有關系，我在嘗試複製這一種生命賦予。”小虛說著的同時揮手招來一支試驗用容器，容器裡盛放著如同黑色瑪瑙一般的濃稠液體。

  “這是通過讓一艘最初代艦娘在深海和艦娘形態中反覆轉變提取出來的深海精華，你小心點可別碰到了。”小虛對休伯利安提醒道。

  （紀念一下為真理獻身的追趕者，追趕者：我……我還沒沉呢！）

  “我為啥不能碰？”休伯利安問道。

  “你打壞了我可又要花好幾個月的時間提取了。”原來小虛是擔心這個。

  “盯……”休伯利安一臉不爽的盯著小虛問道：“那跟這些礦石又有啥關系？”

  “我在嘗試用這種深海精華賦予這些磷頁石生命……”小虛說道。

  “然後誕生水晶娘嗎？”休伯利安臉上的不爽變成了若有所思。

  “誰知道呢？也許是水晶男，也許無性別。”小虛說道：“我可沒功夫再模擬出擬人性別的傳統出來。”

  “……為什麽是水晶不是其他東西？”休伯利安問道。

  “因為星靈族就是弄水晶起家的文明啊。”小虛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