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人類還統治著這個世界的時候,那些古人類裡掌控神秘側力量的群體,秉承的理念都是知道自己存在的人越少越好。
在這一點上和達拉然所在的艾澤拉斯世界剛好相反。
無論是基於什麽樣的理由,讓那些古人類的神秘側群體做出這種決定,但造成的結果,就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神秘系力量對於大部分古人類來說都是傳說或者臆想。
也許古人類的統治者有那麽一些知道神秘側存在的。
但是很遺憾,被凍在51區地下基地棺材裡的那波,沒有這方面的專家。
就算在蘇醒後,他們也知道了一些有關艦娘特殊能力這種不科學事情的存在,但他們依然把這些歸咎於艦娘本身的能力。
從來沒有想過,在他們還是世界統治者的年代裡,其實已經存在這種角色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也許就像藤原立香說的那樣,美利堅帝國的神秘學發展非常糟糕。
也許在科技側這一面,美利堅在古人類時代堪稱世界兩級之一,但在神秘學領域方面,屬於毫無建樹的那一波。
自然,這些作戰起來還保留著古人類時代風格的鋼鐵兄弟會士兵,是沒有接受過系統化的針對神秘側力量的戰鬥方式。
要是這些士兵沒有被鋼鐵兄弟會的理念洗腦還好說,但在從頭到腳都被灌輸了科技至上,我大美利堅技術世界第一,只要把那些遺失的技術重新找回來,我們遲早能重回世界之巔的精神信仰後。
藤原立香所表現出來的,給這些士兵們的三觀造成了嚴重衝擊。
這份衝擊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這些士兵頭領失去氣息撲倒在地面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安靜後,進入了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狀態。
協調一致的集火都沒能把藤原立香怎麽樣,這種胡亂開火的方式就更不可能對藤原立香造成傷害了。
揮舞著黑白雙刀的藤原立香,如同一位把殺人當做藝術的優雅劍士一樣,在這些士兵的身邊用著輕靈無比的步伐遊走著,給一名又一名士兵帶來死亡或者失去戰鬥力的重傷。
“這個技巧……是她本身的能力,還是她附身在她身上那個從者的能力?”雖然休伯利安在體術戰鬥技巧上和秋風之墩一樣只知道拿槍托砸。
但見慣了聖堂武士收割異蟲或者陸戰隊員的她,也是知道這種技巧好壞的。
和小黑……也就是執行者號劍術的無漏,小虛的陰影刺殺,還有亞頓的聖堂劍術相比。
藤原立香的技巧,就像是戰鬥本能的技巧一樣。
其實這種技巧,倒也不難學,只要身經百戰不中途掛掉,基本都能會……
要說層次多高算不上,但的確有些門道。
“那是那位從者的力量。”亞頓倒是很輕易的分辨了出來。
“哦?”不僅休伯利安朝著亞頓投以好奇的目光,同樣也很在意這一點的達拉然也露出一樣的眼神。
擁有這種技巧的戰士在艾澤拉斯雖然很少見,但也不是說沒有,也算是每一次競技比賽官方指定戰鬥場地的達拉然見過不少獲得五字角鬥士,也就是每一賽季排名第一戰隊的角鬥士,都擁有差不多類似的能力。
可以在無需任何預言系法術修煉的前提下,依靠自己的戰鬥經驗,做出一定程度的未來視。
如果說執行者號的戰鬥直覺是來自原力感知天賦,算的上是“直感(真)”
那麽藤原立香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後天鍛煉達到的“直感(偽)”的程度。
“這不是她本來的戰鬥技巧,仔細看的話,會看到一些不太合拍的地方。”亞頓開口說道。
聽到亞頓這句話後,表示好奇的幾艘艦娘紛紛專注的看著開無雙的藤原立香,等到那些士兵快死完了後,休伯利安才若有所思的說道:
“的確,好像……是有點不合拍的樣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本身的戰鬥方式應該更粗暴一樣。
休伯利安話音剛落,本來靈體化的從者衛宮君在亞頓一行船的身邊顯出身型,並且一臉苦笑表情的說道:
“你們很快就能看到master最擅長的戰鬥方式了。”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繼續存在下去的魔力。”達拉然一眼就看出為什麽這位從者會說出這種話來,讓這位從者存在的力量,正在飛速消失中。
“不用了,持續下去的話,會對master的身體造成嚴重負擔的。”從者衛宮君搖了搖頭說道,然後身體化作了星星點點,逐漸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隨著從者衛宮君的消失,藤原立香手裡的黑白雙刀也消失不見,跟著消失不見的還有藤原立香那無比優雅的“直感(偽)”
造成的結果就是藤原立香差點一個踉蹌和本來是下一個目標,正在嘗試換子彈,但是顫抖著一直沒法換成功的士兵撲倒了一起。
“唉,作為男人,衛宮君你的持久力可真夠短的。”也不知道那位從者衛宮君聽到藤原立香的這句吐槽會不會重新活過來給自己的master來一刀,但至少那名士兵因為藤原立香的停頓松了口氣,上好了彈匣。
然而就在這名士兵舉起重新填裝完畢的突擊步槍打算給藤原立香來一梭子的時候,他很驚恐的發現目標已經站在了離他不到半米的位置上,並且一隻手搭在了突擊步槍的槍管上。
由高強度金屬切削製造的突擊步槍在藤原立香的手裡如同一根早就開裂的柴火棍一樣,被輕易的撕成了幾片。
緊跟著在這名士兵更加驚恐的眼神中,面前的“少女”在像丟垃圾一樣丟掉被撕碎的突擊步槍後,把手搭在了他穿著的號稱可以硬抗驅逐艦娘副炮攻擊的鋼鐵戰鬥服上面。
“呲……”一聲刺耳的聲音,鋼鐵戰鬥服最堅固的胸甲被藤原立香撕成了兩半。
然後肩甲、臂鎧、頭盔,很快這名一臉惶恐的士兵,身上的戰鬥服就只剩了下半身還在。
等到藤原立香把手搭到這名士兵的肩膀上時,這名來自鋼鐵兄弟會,每天都高呼著“為了自由和民主,上帝與美利堅同在的”鋼鐵兄弟會士兵嘎吱一聲暈了過去。
“……”看著這名士兵軟倒的樣子,藤原立香很想吐槽一句自己本來是沒打算撕人體的……
不過既然都暈了,那麽就算吐槽出來也沒人聽,只能搖搖頭後把目光放在了最後一名幸存的士兵身上。
雖然最後的幸存者手裡的武器還有彈藥,身上還有一些重火力沒有用,但藤原立香剛剛在槍林彈雨之中閑庭信步的樣子給他造成的壓力,終於在對方手撕了一套鋼鐵戰鬥服後徹底爆發出來。
所有的意識變的空白,一切的行動交由本能思考,沒有膽量對準藤原立香扣動扳機的士兵,本能的把目標放在了圍觀吃瓜的幾艘艦娘身上。
尤其是身高最高的那艘……
“當啷……”金屬質地的彈藥撞擊在了十字架形的黑色盾牌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即便在《海軍憲章》上沒有明確的條例描述,但是公認的,對任何戰區總督開火,都是無需取證宣判,直接被定性成叛變的罪行。
還在等待伊甸園最後一塊拚圖的鋼鐵兄弟會也可以去評選本年度最慘了。
“怎麽了?”亞頓對內定的紐約聖殿守護者藤原立香問道,在南達科他掏出盾牌擋住那一發無關痛癢的子彈後,藤原立香就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
“……我,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藤原立香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