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本土艦娘來說,最初代艦娘的力量,就如同只能仰望的高峰。
就像初代艦娘對比次代艦娘多一個初始技能,而次代艦娘必須到英雄級才能解鎖這個技能一樣。
那些最初代艦娘,在剛誕生的時候,就擁有了領袖級艦娘明悟自身的力量。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世界本土艦娘的三個類別,從高到低,每一個階層的起步都相當於下一個階層的奮鬥目標。
如果誰次代艦娘和初代艦娘之間,前者還能依靠更長的服役時間、更多的戰鬥經驗來彌補掉這些先天性差距的話。
那麽在面對最初代艦娘的時候,就不會有這方面的心思了。
論服役時間和戰鬥經驗,早在初代艦娘和次代艦娘這個概念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之前,“艦娘”這個稱呼,就是專門特指那些最初代艦娘的。
再加上本身的起點就很高,除了極少數不擅長戰鬥的最初代艦娘,大部分最初代艦娘壓製一艘普通的領袖級艦娘都是很輕松的事情。
在這種大環境下,能夠和最初代艦娘過招,甚至有可能佔據優勢的普通艦娘,也難怪北宅為起一個“十天眾”的名號了。
能夠比肩最初代艦娘這種“天人之力”的普通艦娘,被冠以這種名號實至名歸。
這意味著這艘普通艦娘無論是才情還是資質亦或是別的什麽,都是頂尖到能讓最初代艦娘為止側目的程度。
“企業號曾經評價過我的資質。”坐在駕駛座上開空軍一號的南達科他歎了口氣說道:“她說我的資質雖然很不錯,但不是真正最頂尖的。”
“而且反而因為在深海領域出生的原因,艦裝的根基受到了無法修複的損傷。”
“我在戰勝最初代的南達科他後,沒有活下來,很大程度原因就是因為最初代南達科他的攻擊,引發了這些根基損傷。”
“但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一開始在深海領域的那段經歷,我也沒資格正面硬懟一艘古代棲姬。”
簡單來說,作為亞頓副官的這艘南達科他,能夠被北宅選為十天眾,靠的就是一路“戰戰戰”戰出來的硬實力。
就像被那位古人類冠位魔術師召喚出來的從者一樣,靠著戰鬥經驗就能達到“未來視”級的“直感”
“奇怪,按理說,我也算是大大小小各種戰鬥過來了……”坐在副駕駛和南達科他一起駕駛空軍一號的休伯利安奇怪道:“但為什麽我沒有這種感覺呢?”
“這很正常吧,就算是次代艦娘也繼承了來自艦裝之中的戰鬥記憶,但真的能完美發揮出來,並不是簡單的事情。”南達科他倒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別說次代了,初代艦娘也同樣有這個問題,一直到現在南達科他都很奇怪自己當初剛出生的時候,在深海領域是怎麽活下來的。
“不不不,我可以確定我不是什麽初代或者次代的仿製品,我就是我……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最初代艦娘。”休伯利安說道。
“……的確有這個說法,凡是沒有出現過的艦娘,出現的第一艘都擁有最初代的模板。”南達科他點了點頭對休伯利安問道:
“也就是說,你認為自己的戰鬥力不符合自己預期的那種?”
“也不能這麽說吧。”休伯利安臉色有些微妙的說道:“我的戰鬥力沒什麽變化,或者說,我能使用的能力和裝備沒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是……”
“但是我總覺得自己缺少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最重要的環節?”雖然是主駕駛員,但大部分時間只是在監視儀表的南達科他側過頭好奇的看了一眼休伯利安。
“唔,該怎麽形容呢?”休伯利安沉思了大約幾秒後說道:“是這樣的,我作為一艘舊式巨獸級戰列巡洋艦,雖然經過幾次改造和強化,可以跟新式的米諾陶級戰巡相媲美。”
“但是跟戈爾貢級相比,無論是裝甲強度、炮組火力都是全方面被壓製的。”
“這一點我不否認,我的身體長度算上外掛系統也不到600米,戈爾貢級出廠就是接近一公裡的體長。”
“不過我很自信一件事,那就是任何一艘戈爾貢都不是我的對手,十艘以內的戈爾貢追擊我搞不好還會被我反殺。”
聽完休伯利安描述的內容後,南達科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就是所謂船員的緣故嗎?”
“沒錯,不吹不黑,我休伯利安,四朝元老!船員裡就算是打雜的,也是英雄單位,赤手空拳撂倒四五隻跳蟲不是什麽大問題。”
“而那些戈爾貢小丫頭片子的船員,估計每次開炮的時候都要拿出說明書對照操作。”
休伯利安用著趾高氣昂的語氣說道。
“唔……”南達科他看了眼休伯利安說道:“曾經我們這些本土艦娘裡的確有一個說法,不過這個說法沒有得到定論。”
“最初代艦娘的強大,就是因為擁有過往船員的能力加持。”
“在戰火紛飛的年代,那戰艦一起在大海上建功立業的船員們的經驗和技巧,都被最初代艦娘完完整整的繼承了下來。”
“就像每一艘企業號的艦裝都會在出生時自帶幾組精銳艦載機組,但普通的企業號,和最初代企業號大人之間,這些精銳艦載機組的戰鬥力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所以……這就是我的問題。”休伯利安雙手離開操作杆,一隻手抱著胸另外一隻手托著下巴說道:“我似乎缺失了這個能力加持。”
“莫非我只是一艘初代休伯利安,而不是最初代的?”休伯利安感覺自己掉進了坑了。
“唔……似乎除了戰鬥力以外,還真的沒有如何辨認幾種類型艦娘的區別……至少我們還沒有找到。”南達科他的話更讓休伯利安陷入糾結之中。
“那只是因為,你還沒有明悟自身的道路。”察覺到自己再不出聲,按照休伯利安的腦洞不知道會想到的啥的亞頓把聲音傳遞到了駕駛座上的兩艘艦娘說道。
“啥叫明悟自身的道路啊,再說這不是最初代艦娘自帶的嗎?為什麽我沒有呢?”休伯利安反問道。
“其實,這只是本土艦娘的說法。”空軍一號駕駛艙的空間不小,傳送進來的亞頓並不會覺得狹窄。
走到休伯利安身邊的亞頓注視著駕駛艙窗外的汙濁的天空說道:“對於我們來說,這種明悟自我更多的是意味著適應。”
“適應?”休伯利安不明所以的問道。
“適應,本土艦娘成為領袖級的明悟自我,也只是一種適應,適應戰爭,適應屬於艦娘的戰爭。”亞頓點了點頭說道:
“而對我們來說,最需要適應的,是如何以一艘星際戰艦的身份,適應這種大氣層內的戰爭。”
“當你適應了這一點,你就能找回你所缺失的東西。”
“那為啥亞頓你以前不跟我說呢?”休伯利安問道。
“因為你以前沒有發現……我提前說,反而堵上了讓你適應的大門。”亞頓說道。
“那我該怎麽適應呢?”休伯利安想要一步到位。
亞頓搖了搖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如同出現一樣消失在了駕駛艙了。
“切……”休伯利安對亞頓又故弄玄虛表示不滿後對身邊的南達科他問道:“你知道怎麽適應嗎?”
“我……又不是星際戰艦。”南達科他表示這個忙她幫不上。
“那……那你當初是怎麽明悟自己道路的呢?”休伯利安問道。
“……唔……”南達科他沉默了一下說道:“當我知道唯一一位和我簽訂契約的提督,戰死在長門手裡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