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頓你這是打算讓我擋槍?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沒想到亞頓竟然能在這顆星球上搞到物質轉化器這種好東西的伊茲莎邁著機械腿開口說道。
“你現在掌控的位置,就意味著你擁有這個責任。”亞頓對伊茲莎說道。
“的確,擁有這樣一顆衛星,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等於擁有了一道得天獨厚的防線……”伊茲莎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這個防線可不是天然的防線。”
“人為製造的嗎?”亞頓沒有什麽意外的問道。
“在一開始,我還以為那顆衛星的形成,是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形成生態圈的時候,一次強烈的隕石撞擊。”像安撫狗狗一樣用爪子一樣的手指撓了撓湊過來的一隻跳蟲下巴的伊茲莎說道: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深入挖掘,我發現這顆衛星的形成年代要比我預估的晚很多。”
“上一個文明紀元嗎?一萬兩千年以前?”亞頓聽到伊茲莎的說法後稍稍愣了一下問道。
“沒那麽晚,要是一萬兩千年前形成的,不用我提醒亞頓你也能輕易看出來吧。”伊茲莎說道。
“那麽,你分析出那顆衛星形成時間了嗎?”亞頓點了點頭認可了伊茲莎的說法問道。
“經過反覆對比,我可以確定那顆衛星的主體架構成型時間是在四百到五百萬年前。”伊茲莎說道。
“……”聽到伊茲莎這句話的亞頓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伊茲莎奇怪道:“為什麽誤差這麽大?”
別看異蟲族走的是純粹之體的發展防線,但在很多技術上,休伯利安所在的特倫人族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如果是休伯利安得出四百到五百萬年這種差距甚大的約數,亞頓還不會覺得有什麽。
伊茲莎得出這個結論的話,就意味著事情沒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某種特殊情況的存在,阻礙了伊茲莎的感知。
“因為……有一些部分,有很明顯的差異性。”伊茲莎說道。
“差異性?你的意思是說……”亞頓的眼神微微一凝的問道。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那顆衛星在幾百萬年前,有一顆姐妹星。”伊茲莎點了點頭說道。
“姐妹星?你的判斷讓我想起了在那艘名為提爾比茨的本土守護者地下室的那些資料了。”亞頓說道。
“那些資料上說了什麽?”伊茲莎好奇道。
“那些在很多地方自相矛盾的資料上記載著,幾百萬年前,曾經有來自其他星球的機械生命體,在這顆星球上爆發過一場被稱為野獸戰爭的戰鬥。”亞頓說道。
“被稱為戰爭的戰鬥?”伊茲莎有些奇怪亞頓用的描述方法。
“雙方加一起的數量不超過二十人。”亞頓瞥了一眼伊茲莎解釋道。
“這個戰爭規模可真夠大的,亞頓你可別告訴我,那些機械生命體的每一個獨立個體,都是跟你差不多大的要塞型。”伊茲莎說道。
“只是普通的大小,因為某些……特殊原因,那些機械生命體無法把身體暴露在外,進行了一次形態變化,變成了這個世界野獸的樣子,所以才會被記載為野獸戰爭。”亞頓說道。
“等一下。”聽到亞頓這段解釋的伊茲莎停下了腳步,有些奇怪的問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世界的居民連不到一萬兩千年前的上一個文明歷史都不知道,他們為何能知道幾百萬年前的事情。”
“因為並不是他們知道的,而是繼續在這顆星球上延續戰爭的機械生命體告訴他們的。”亞頓說道。
“哦,那麽亞頓你說的這些資料,和我的判斷之間的聯系在哪?”伊茲莎問道。
“在那些記載裡,出現過雙月的說法,其中一顆月亮,是被另外一種神秘的外星文明製造出來的超級兵器,在野獸戰爭之中被毀。”亞頓說道。
“這個世界還挺熱鬧的,難怪亞頓你隨隨便便都能弄到一些外星科技出來。”伊茲莎一副原來如此的語氣說道。
“說起來,你找到月靈晶體了嗎?”亞頓想起來之前交由伊茲莎的任務問道。
“沒那麽快的,而且被我製造出來的異蟲,也沒有辦法離開地月系的限制,如果那枚月靈晶體在月之暗面,那麽你就得讓你手下那座城娘去挖了。”伊茲莎回答道。
“讓她獨自挖空半個衛星嗎?”亞頓露出一絲微妙的笑容說道:“不知道得花多少年的事情。”
“她的實力還過得去,估計百八十年就能挖到了吧。”伊茲莎的臉上也露出了和亞頓一樣的微妙笑容。
“阿嚏”正在三角大樓的門外等待亞頓出來的南達科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站在她身邊的朱諾號跟狗腿子一樣湊上前想要敲背錘肩。
要是平時的話,南達科他不介意享受一下這些上上輩子的老部下帶來的服務。
但南達可不想在隨時可能出現的亞頓面前,表現出這個形象出來。
當亞頓和伊茲莎走出已經變成蟲子窩的三角大樓時,南達科他立刻抬頭挺胸的喊道:“敬禮!”
那些一直跟儀仗隊一樣站在旁邊的投誠艦娘,也跟著南達科他一起對亞頓敬了個海軍禮。
這個時候不表現的好點,資歷汙點就可能成為催命符的,這些艦娘都懂。
哪怕亞頓總督的身邊還站著一艘絲毫不掩飾自己氣場的深海棲姬,也不能因為腿軟而失了儀態。
“事情解決了嗎?”亞頓隨意揮了揮手後對南達科他問道。
“大體上解決了,不過還需要亞頓你決定最後的處理辦法。”南達科他說道。
“我不是說了全權交由你負責嗎?”亞頓說道。
“……額,這對於總督副官來說是越權的……”南達科他有些尷尬的說道。
理論上來說,副官和秘書艦是差不多的職位,大部分戰區總督的秘書艦和副官也都是一艘船,這個職務主要任務就是給總督跑腿辦事。
實力強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處理事情的效率。
不過有一點秘書艦和副官不一樣,那就是秘書艦擁有一定的決策權,而副官只能負責跑腿。
很清楚這一點的南達科他並沒有想要越權的打算。
“啊?南達科他大人您竟然不是總督的秘書艦?”朱諾號有些驚訝的脫口而出後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的連忙捂住嘴。
可惜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沒有時間倒流能力的話,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
察覺到這艘艦娘的話語裡隱含著一股沒把南達科他作為秘書艦就是眼瞎意思的亞頓笑著對南達科他說道:“看來你的老部下還是挺尊崇你的,哪怕這麽多年過去了。”
“……我寧可不要這份尊崇。”南達科他歎了口氣說道。
“哦豁?就算你在深海中呆過一段時間這些艦娘也依然尊崇你?還是說她們還不知道這件事?”伊茲莎不嫌事大的開著南達科他的玩笑。
沒等南達科他做出回答,本來捂住嘴不停告誡自己不要再多嘴的朱諾號少尉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說道:
“就算南達科他大人變成了深海棲姬,也絲毫不會影響我的忠誠!如果早知道南達科他大人成為了深海棲姬還保留了記憶,我一定會選擇自沉來追隨她的!”
朱諾也不管自沉變成深海後已經是另外一艘船的說道。
“哦,你還挺受歡迎的。”看出這艘艦娘每一句話都沒有裝腔作勢成分的伊茲莎有些意外的對南達科他說道。
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忠誠,這已經算是狂信徒了好吧,伊茲莎反覆看了眼朱諾號,沒在對方身上看到類似棲姬烙印的東西。
“當然,曾經追隨過十天眾之一南達科他大人的經歷,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榮幸,也是屬於我最珍貴的記憶。”徹底放開的朱諾號用著很認真的語氣說道。
“十天眾?”沒怎麽說話的亞頓對南達科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