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下層的那艘古代棲姬外,這裡還關押著一些在檔案裡已經被炮決的囚犯,這些囚犯大部分都是墮落者,以及……被剝奪終身政治權利的重犯。”
帶著亞頓一行船來到太平洋戰區監獄城水下部分的李奧瑞克準將介紹道。
和這座監獄城海平面以上那部分既可以算是監獄,也可以算是封閉式城市的環境相比,海平面以下的這部分更像是一座真正的監獄。
一層一層的環狀建築像蜂巢一樣疊在一起,雖然也就幾十層的高度,但由於光線黯淡的原因,站在頂層往下看的話,會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每一層環帶都有大大小小十幾到幾十間被厚重金屬門封閉的監牢,而那些披枷帶鐐的囚犯艦娘在這裡的形象和獄卒一樣。
都穿著一身看起來和病號服很相似的連體服,戴著呼吸面罩,手裡端著那種之前被用來對準南達科他使用的奇怪武器,兩兩一起的或站崗,或巡邏,或者時不時打開某扇金屬門的探視窗看看裡面的情況如何。
海平面以上的那部分雖然有些混亂的屬性在裡面,但整體來說還是能曬到陽光的。
海平面下面的這部分,則給人一種呆久了精神上肯定會出問題的壓抑感。
也難怪這些作為獄卒的囚犯艦娘都一個個板著死人臉,這種壓抑到極致的氣氛還有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深海氣息,對於艦娘來說的確不是一個適合工作的地方。
“咳咳,這裡讓我想起新福爾松……”休伯利安深吸了一口,然後被嗆到的說道。
“新福爾松?”李奧瑞克準將一臉的詫異。
“怎麽了?我說的是我故鄉的一顆星球,也是一座監獄。”休伯利安有些奇怪李奧瑞克準將的反應。
“因為這裡也被稱為福爾松監獄,至少曾經是叫這個名字。”南達科他說出李奧瑞克準將表情詭異的原因。
“哦”平行世界什麽的,已經是老梗了,休伯利安並不是很在意。
“你們用一顆星球作為監獄?”南達科他接著對休伯利安問道:“一整顆星球都是監獄?”
“嗯,同時還有一支專門的部隊駐扎在上面,不過都被我乾掉了。”休伯利安用著跟拉家常一樣的語氣說道。
在休伯利安還是雷諾指揮官的遊騎兵旗艦的時候,解放新福爾松監獄一戰是遊騎兵對抗壞蛋皇帝蒙斯克的分水嶺。
在這之前,家業只有孤零零一艘老舊戰巡休伯利安的遊騎兵是沒有能力正面硬懟帝國軍的,口號喊得比誰都想,但也只能打打秋風什麽的。
甚至有些時候因為軍費的短缺,不得不去當雇傭兵賺點零花錢。
後來在幽魂部隊的幫助下解放新福爾松監獄後,那些被關押在新福爾松監獄的反帝國份子很自然的壯大了遊騎兵的勢力。
雖說這些反帝國份子裡有一部分是沒什麽卵用,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囈語什麽的藝術家,但大部分都成為了後來遊騎兵正面懟帝國,給特倫帝國改朝換代的中堅力量。
可以說新福爾松一戰,是自由之翼戰爭的分水嶺,是遊騎兵從流竄勢力變成反政府武裝的試金石,至少……至少後來帝國的軍事評論家是這麽說的。
“……”休伯利安這種看起來跟劫獄專業戶一樣的反應,讓李奧瑞克準將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不過幸好準將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提督了,沒做出什麽失態的反應。
海平面以下的這部分監獄如此的正式以及牢固,是因為這裡關押的囚犯和那些相對來說比較“自由”的囚犯艦娘來說,要危險很多。
那些相對來說“自由”的艦娘都是艦裝被拆解的準艦娘,雖說有超人的體質,但是跟真正的艦娘比,還是差的很遠。
而關押在海平面以下的這些檔案裡已經炮決的重犯,都還保留著艦裝。
這就相當於一艘艘幾千幾萬噸的鋼鐵怪獸,被封禁在這個地方。
封禁的方式看起來也是足夠誇張的,在休伯利安的要求和默許下,李奧瑞克準將打開了一扇囚禁著一艘墮落者艦娘的牢房。
空蕩蕩既沒有床鋪也沒有別的什麽的牢房裡只有一具完全封閉的厚重人形金屬櫃。
跟李奧瑞克準將的謹慎不同,南達科他很直接的走到這個金屬櫃的旁邊,很嫻熟的把組成金屬櫃的零件拆了下來,從裡面抽出一艘處於無意識狀態,什麽衣服也沒穿的艦娘。
從這艘艦娘身上不停散發出的微弱深海氣息來看,這艘應該算是墮落者的艦娘被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激發了本來應該藏匿在身體內部的深海氣息。
李奧瑞克準將對於前前任監獄長貌似有些對總督安全問題不負責的行為歎了口氣,但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拿起掛在牆邊的一個文件看了眼解釋出這座監獄城曾經在這艘墮落者的身上做過些什麽:
“通過激發對方身體內深海氣息,我們希望可以找到辨別墮落者的方法。”
“那你們找到正確方法了嗎?”休伯利安露出嘲諷的笑容問道。
“雖然我們找到了一些方法,但是很遺憾這些方法的準確率都很低。”李奧瑞克準將並不回避自己失敗的說道。
“這麽做沒有意義,除非能讓一艘深海棲姬來幫助你們,不然就算是普通的深海艦娘,也很難察覺出墮落者的身份。”南達科他把這艘墮落者顛過來倒過去,這摸摸那捏捏的接著說道:
“質量不錯。”
“質量?”站在南達科他身邊的亞頓問道。
“嗯,經過這麽瞎鼓搗,這艘墮落者對於很多深海棲姬來說屬於不可多得的美味。”南達科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道:“如果我是一艘普通的深海棲姬,可能會忍不住過來搶吧。”
到這個時候,幾艘星際艦娘和南達科他都明白了李奧瑞克準將為什麽要用賣兒子的方式找上亞頓。
因為亞頓總督最新出台的對待墮落者的新政策,讓這座“水下福爾松”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該如何處理這些墮落者,成為了差點愁白李奧瑞克準將頭髮的大問題,剛好亞頓總督因為要前往歐洲戰區參加T20峰會路過不遠的地方,李奧瑞克準將才不辭辛苦的以各種理由跟亞頓總督攀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