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艘被深海棲姬當成玩物的領袖級墮落者被重巡棲姬用牽著的方式帶到亞頓一行船面前的時候，亞頓大約能明白另外一艘領袖級墮落者是怎麽被玩死的了。

  看來就算是成為領袖級，墮落者這種存在不管是在艦娘陣營還是深海艦娘陣營都是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甚至連被稱一句“艦人”的地位都沒有。

  艦娘把墮落者視為背叛者，敗類，深海艦娘把墮落者視為玩具，就算是這樣，這些墮落者卻依然保持著以艦娘身份操深海艦娘心的狀態。

  “然而那些本土艦娘並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個機制，她們所有船都會是這個樣子。”小虛拽著從這艘領袖級墮落者項圈上的鎖鏈自言自語道。

  “她的自我意識呢？”南達科他似乎對這艘完全被調教成動物的墮落者質量很不滿意，畢竟她也被亞頓排進了試驗品列表裡，要是找不到讓亞頓滿意的試驗品，搞不好亞頓會先把她給切片了。

  “保留她的自我意識對在下來說太危險。”站在南達科他身邊的重巡棲姬縮著脖子回答道。

  “危險？為什麽？”南達科他奇怪的問道。

  “額，我……我……”在南達科他面前也不自稱在下的重巡棲姬糾結了半天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是偷襲加群毆，我可能不是她們姐妹兩艘船合力的對手。”

  “哦，所以另外一艘是你殺掉的？”南達科他沒有吐槽這艘重巡棲姬竟然連作為深海棲姬的自信都沒有，而是直接提起了另外一點。

  “也不完全算吧，我只是……”這艘重巡棲姬一咬牙說道：“我給了她們的選擇是只能活下來一艘。”

  “……”南達科他明白這個“只能活下來一艘”是什麽意思，無外乎就是導演一場喜聞樂見的“自相殘殺”

  南達科他知道深海棲姬的骨子裡都有一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殘忍，這一點也包括她在內，就算南達科他因為保留了艦娘的記憶，很努力的在這一點上控制自己。

  但也無法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完美控制，那一房間被休伯利安改造成“社改船”的深海艦娘就是被南達科他隱藏起來的殘虐內心。

  所以南達科他知道這艘重巡棲姬做了這種事情後，並沒有什麽太意外或者內心爆棚出什麽正義感來，南達科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種被洗去自我意識的領袖級墮落者不符合試驗品要求。

  於是南達科他算是半發泄的對這艘重巡棲姬說道：“如果亞頓總督不滿意的話，我會讓你也體會一下只能活下來一艘的感覺。”

  “港灣大人不要嚇唬在下啊。”重巡棲姬瞬間出了一腦門的汗。

  聽到南達科他威脅的亞頓把目光挪到南達科他的身上說道：“足夠了，關於她的試驗並不涉及到精神上的研究。”

  “而且這種普通的強刺激帶來的精神封閉，也是很好治療的。”虛空追尋者一隻手牽著寵物犬一樣的墮落者，另外一隻手伸到了這艘墮落者的眼前擺出幾個很好玩的手勢。

  就在那艘不管行動和習性看起來都跟動物沒什麽兩樣的墮落者被小虛的手勢吸引過去後，小虛“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短暫的沉默之後，瞳孔深處重新泛起理智的墮落者雙手捂住腦袋跟瘋魔一樣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配合從這艘領袖級墮落者身上噴薄而出的黑色氣體，就像是反派BOSS正在變身轉階段。

  然而還沒等階段轉成功，幫這艘墮落者醒來的小虛一巴掌敲暈了這艘試驗品，讓尖叫聲軋然而止。

  “嗯，手段不錯，夠狠的。”小虛這句話是對那艘本身戰鬥力不怎地的重巡棲姬說的。

  知道這種稱讚很有可能讓自己也經歷一遍“夠狠的手段”，重巡棲姬露出一臉很尷尬的表情。

  沒搭理這艘重巡棲姬啥想法的小虛對亞頓問道：“試驗結束怎麽處理？”

  “……你需要嗎？”聽到小虛這麽問的亞頓對南達科他問道。

  “需要什麽？”南達科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艘墮落者啊，戰鬥力還可以，你要的話到時候到時候讓亞頓給你做個控制儀，保證比所謂的棲姬烙印好用。”把那艘墮落者拎在手裡的虛空追尋者說道。

  “你不是要拿她做試驗嗎？”南達科他奇怪的問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要切片吧？”小虛撇了撇嘴說道。

  “哦”南達科他把疑問的目光放到了亞頓身上。

  “我說過，只是身體檢查而已，就跟當初對薩拉托加做的那樣。”亞頓對南達科他解釋道，當初亞頓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三艘星際戰艦給薩拉托加做全身檢查的時候，南達科他也一直旁觀來著。

  “……”南達科他很想說原來如此，但是擔心這麽一句話把自己送上試驗台的她最後還是保持住了面色的僵硬。

  “嗯，反正不管你要不要到時候給你留著就是了。”小虛對南達科他說道，好像她拎著的不是一艘墮落者，而是什麽貨物一樣。

  就在南達科他尋找拒絕小虛“好意”理由的時候，一陣很激情的歌曲從亞頓的身上傳了出來。

  “……”三艘船同時把目光放到了亞頓的身上，然後亞頓很施施然的從自己的盔甲裡掏出了那部休伯利安製造的橙子牌手機。

  “什麽時候這裡也能收到艦娘陣營通訊了？”南達科他有些奇怪的想到。

  “……我是不是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要被沉船滅口了？”那艘重巡棲姬憂心忡忡。

  “……”跟那兩艘深海棲姬相比，虛空追尋者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很好奇這個時候伊茲莎聯系亞頓做什麽。

  小虛覺得，能讓亞頓把來電顯示設置成一隻肥嘟嘟大蟲子樣子的，應該只有伊茲莎那艘異蟲利維坦了。

  在休伯利安的幫助下，亞頓身邊的幾艘星際戰艦基本人手一部特製橙子手機，而亞頓也給每一艘設置了自己的來電顯示。

  伊茲莎是一隻肥嘟嘟的大蟲子，休伯利安是大和聚能炮的標志，小虛和塞布羅斯都是自己氏族的標志。

  而秋風之墩和執行者號，她們如果看到了自己在亞頓手機裡的來電顯示，應該會表示非常無語。

  接通電話只是聽了一段匯報的亞頓在收起電話後把目光放到了南達科他問道：”你曾經接到過深海棲姬召集令嗎？“

  “有過兩次，不過都很無趣，沒有哪一次真正決定了什麽，都是一些深海棲姬在秀肌肉而已。”

  南達科他回應了一下後立刻追問道：“怎麽了？又有那艘區域級深海棲姬發布召集令了嗎？”

  “恩”亞頓點了點頭。

  “北方死了，南方失蹤，中間在月亮上，東方的三艘補給艦已經有一艘在亞頓你手裡了，那就只剩西方了……”南達科他很快猜出了是那艘區域級深海棲姬發布的召集令。

  “嗯”亞頓繼續點了點頭。

  “如果是她的話，不要搭理就好了”南達科他搖了搖頭說道：“她只是大和號的一條狗而已。”

  “那艘大和號嗎？”亞頓問道。

  “還能有哪艘？”南達科他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