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莎拉哇嘎大統領還有心思糾結自己以後怎麽在這個大佬滿天飛的世界混相比,另外一艘和她來自同一個世界的深海艦娘淨化之火,就沒這麽好運了。
雖然身份上來說,她是亞頓這邊的臨時盟友,但深海艦娘的身份,讓她在東亞戰區這邊並不受歡迎。
在說完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報後,她就被四艘穿著灰色戰鬥裝甲的灰騎士艦娘,以名義上是保護,實質上是看押的軟禁了起來。
對於這種安排,淨化之火自然是非常的不滿,她認為自己只要修一下,也可以跟著一起上戰場毆打那些混沌戰艦。
最後是管仲大將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把這艘深海給安撫下來的。
不過旁觀的灰騎士們,覺得管仲大將的安撫靠的不是他在宣傳口和思想政治工作上多年的經驗,而是靠著那句自我介紹的開場白。
當管仲大將把自己“政委”的職務說出來的時候,淨化之火當時的表現和那些因為犯事了被憲兵隊找上門的艦娘一模一樣。
後來,相對來說安分了好多天的淨化之火,在收到混沌艦隊全軍覆滅,星球殺手復仇之魂伏誅的消息後,單膝跪在自己的房間裡,似乎是在祈禱,不吃不喝渡過了兩天的時間。
因為星際戰艦不吃不喝很正常,負責看管的灰騎士也沒管,結果就一個愣神的功夫,這艘深海艦娘自殺了……
好吧,其實就算負責看管的灰騎士不愣神,想要阻攔一艘艦娘,尤其是星際戰艦的自殺也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
於是這艘倒霉的攤上這個任務的灰騎士,只能愁眉苦臉的寫起了檢討。
……懲罰這麽輕,沒有直接把這艘灰騎士送進禁閉室裡關幾天,主要還是淨化之火在自殺後,很圓潤的從深海艦娘變成了艦娘。
從淨化之火以艦娘的形態原地爬起來的愣神來看,她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莫非就像企業號大人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上出現的外星戰艦本質上都是最初代艦娘嗎?”
南達科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算吧,畢竟到目前為止,被擊毀的外星戰艦也不止一艘了,她是第一艘完成這種轉變的星際戰艦。”休伯利安開口說道。
“……”南達科他回憶了一下,發現的確是這個樣子,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那些被擊毀的星際戰艦,都是渣都不剩了吧。
“黑石要塞被我乾掉的時候沒有發生這種轉化。”已經搞定蒼穹貴族號治療工作的小虛開口說道。
說是治療,其實就是小虛給蒼穹貴族號來了一刀,然後讓蒼穹貴族號自己拿復活幣爬起來。
這種祛除DEBUFF的方式,簡直乾脆利落,簡單明了,小虛的技術保證了她扎一刀就不用再扎第二刀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被這個世界的提督簽約,而那些守護者不行吧。”作為東亞戰區現役艦娘的諾曼底號一針見血的說道。
“……未必。”亞頓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契約方式,和這個世界的提督契約並不一樣,而且……”
說了一半的亞頓偏過頭對嬴箏總督問道:“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你應該嘗試過和第二艘來自其他世界的艦娘嘗試過簽訂契約吧?”
“亞頓卿果然慧眼如炬,朕的確嘗試過。”嬴箏總督不僅嘗試過,而且是強行要求那些和被東亞戰區其他提督召喚出來的外星戰艦解除契約,嘗試和她簽訂契約。
諾曼底號和那艘格蘭塞法號因為是被大將召喚出來的,所以得以幸免。
不過即便沒幸免也沒啥事,因為嬴箏總督的嘗試結果,是她發現一位提督只能簽約一艘外星戰艦,而且必須是自己召喚出來的那艘。
就算嬴箏總督和衣缽臨世號解除了契約,她也沒有辦法和另外一艘外星戰艦簽訂契約。
“聽起來很像靈魂綁定。”達拉然若有所思的說道。
“並不是聽起來像……”亞頓開口說道:“綜合我搜集到的一些資料來看,來到這個世界的異世界艦娘,在被召喚的條件非常苛刻。”
“苛刻?”嬴箏總督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位想要拯救世界的聖人,在讓我們這些異世界艦娘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使用了一些更接近……用這個世界神秘側體系的用詞,是更接近根源的召喚方式。”亞頓接著解釋道:
“不是每一位提督都有資格召喚出我們這樣的異世界戰艦,有資格召喚的,也僅僅只能召喚一艘。”
“而且召喚的方式並不是隨機,而是根據提督本身的相性。”
“相性?”嬴箏總督奇怪的問道,房間裡的艦娘也大多對亞頓的這些話露出好奇的眼神,倒是小虛達拉然這兩艘露出了原來如此的樣子。
“或者簡單點來說,就是相似性。”亞頓開口說道:“各種意義上的相似性,會成為這位提督和被他召喚到這個世界的異世界戰艦第一份羈絆。”
“所以亞頓你才會把我跟小虛她們召喚出來嗎?等等……如果這樣說的話,你又是怎麽把她們召喚出來的?”休伯利安指的是達拉然那些艾澤拉斯世界的艦娘。
“也許我們所在的世界和她們所在的世界很接近吧,而且我的召喚方式,和那位聖人定義並不一樣。”亞頓給出了一個很磨礪兩可的回答。
“稍等一下,朕記得亞頓卿你的提督,召喚的異世界戰艦有兩艘吧?”嬴箏總督開口問道。
“準確來說,我的提督,隻召喚了索德布雷加一艘船,我只是借用了一下她的建造器來到的這個世界上。”亞頓說出了一件很隱秘的事情。
在大家因為亞頓的曝光陷入思索之中的時候,處理完一些瑣事的衣缽臨世號推開門走了進來對她的提督嬴箏總督敬了個禮,正打算開口匯報。
嬴箏總督突然說道:“如果按照這個理論,豈不是說,朕和小衣衣有很多共同之處?”
從來不掩飾自己討厭人類的先行者戰艦衣缽臨世號一腦袋問號。
對於嬴箏總督的疑問,亞頓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而其他艦娘則是在思考到目前為止見到的外星戰艦和召喚出她們的提督有沒有什麽共同之處。
秋風之墩想起了她從建造器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位總是露出一臉自信爽朗的笑容,似乎什麽都難不倒他的尹武大校,
如果不是年紀上的差別,秋風之墩差點以為自己再次見到了凱斯艦長。
同時秋風之墩又想起了她沒親眼見過,隻從亞頓她們的敘述中知道的憲兵將軍麻倉千秋和被她召喚出來的報應號。
休伯利安想起了那位很受的大少爺夏洛特以及被他召喚出來的滅世要塞歐米茄,莫非那位大少爺其實內在是一艘……呸呸,一位很中二的提督?
小虛想起了亞頓的提督和那艘名為索德布雷加,其實翻譯一下應該叫神劍勇者的神秘側戰艦。
而南達科他,則是很奇怪的想起了金鹿號的寶貝兒子召喚出來的血襲者戰列艦巴戈龍。
等到衣缽臨世號弄明白大家在聊什麽的時候,她用著一副理所當然就是這樣的語氣說道:
“陛下和我的相似之處很多啊,比如陛下和我都是上個時代某個文明的繼承人。”
“……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和嬴箏陛下都是因為討厭人類才走到的一起。”休伯利安吹了聲口哨半開玩笑說道。
“……”休伯利安的玩笑讓衣缽臨世號有些尷尬
“朕……”嬴箏總督開口緩解了衣缽臨世號的尷尬:“的確討厭人類,就是他們對朕所做的事情,讓朕成為了孤家寡人。”
討厭到厭惡,卻一直守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