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能力……寒鴉號也會一個類似的……”在這片分不清上下左右的世界裡，最初代加賀首先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那艘帶著學徒分別捅了你一劍的海盜船嗎？”在這片空間裡，穿著一身星靈大主教儀式用長袍的亞頓注視著最初代加賀的胸口位置問道。

  “總督大人您看見了？”下意識拿手遮掩了一下胸口的最初代加賀說道。

  寒鴉號和卡爾將軍的那兩劍雖然沒有對這艘古代棲姬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剛好切斷了最初代加賀勉強能夠遮住胸口的衣服。

  就是因為這件事，最初代加賀才會出手給了這兩位刺客師徒來了那麽一下。

  即便是寒鴉號幫金鹿號的寶貝兒子擋住了絕大部分的攻擊，但作為普通人的卡爾，還是被輕易的打暈了過去，享受了一下來自自己師傅的公主抱。

  “在她們出手之前，我也同樣沒有察覺到。”亞頓對最初代加賀說道。

  “看來寒鴉號所謂的刺客信條，還是有點用處的。”最初代加賀說道。

  可惜亞頓對於最初代加賀這句話沒有任何回應，知道亞頓對這方面興趣缺缺的最初代加賀把話題重新拉回正題道：

  “總督大人您應該已經知道了前任太平洋總督和北方棲姬之間發生的事情吧？”

  “嗯，你們向我投降是因為一百多年前的那件事？”能把前任太平洋總督勞倫斯元帥的英靈召喚出來對陣背叛者深海提督沙麗萬的亞頓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

  “雖然我們對於華盛頓最後的結局表示惋惜，但我必須承認的一件事是在這一百多年裡。”最初代加賀歎了口氣說道：

  “我還曾因為大和姐對華盛頓那艘美國船所做的事情暗自竊喜。”

  “對華盛頓所做的事情嗎？”亞頓若有所思的說道，最初代加賀所提起的華盛頓，自然指的是最初代華盛頓。

  那艘哪怕是戰沉為古代棲姬了，也依然扛著戰斧，在深海領域為自由而戰的最初代艦娘。

  唯一可惜的就是最初代華盛頓不像企業號那樣擁有一半UO級的力量，來自絕對實力上的差距，讓反抗行為以失敗而告終。

  “嗯……如果我早知道大和姐的所作所為，事態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最初代加賀繼續歎氣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亞頓微微皺著眉頭說出自己的猜測：“你所說的大和姐，那艘最初代的大和，擁有你們本土艦娘裡一半UO級實力的古代棲姬，因為借用了一些非常危險的力量，把最初代的華盛頓還原成了最初深海的樣子？”

  “果然什麽事情都瞞不過總督大人。”對於亞頓竟然能第一時間猜出原因，最初代加賀的微微有些驚訝的接著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而且大和姐對華盛頓所做的事情只是一次試驗，就是因為這次試驗，小北方和勞倫斯閣下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只是一次試驗嗎？”亞頓知道最初代加賀說的小北方肯定不是指南達科他撿到了深海重巡小北。

  而是指的曾經的北方棲姬，艦娘陣營和深海陣營交界線的深海領袖，在北方棲姬沉沒之前，所有艦娘陣營和深海陣營之間的戰爭，背後都有北方棲姬的身影。

  可以說是深海陣營裡首屈一指的大軍閥頭頭。

  如果不是跟勞倫斯元帥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也算是深海裡的偶像派加實力派了。

  “勞倫斯閣下只是個蘿莉控……”對於勞倫斯元帥和北方棲姬之間的關系，就算是最初代加賀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亞頓對勞倫斯是如何把北方棲姬收入囊中沒有什麽興趣，更重要的是，勞倫斯元帥本人似乎也對這件事諱忌莫深，至少在法蘭墓地和勞倫斯元帥的殘魂見面的時候，勞倫斯元帥就已經把關於北方棲姬的事情刻意的遺忘了。

  看出亞頓對這件事沒什麽興趣的最初代加賀再次把話題拉回來問道：“總督大人您知道費城實驗嗎？”

  “費城實驗？”聽到最初代加賀的提問後，亞頓在自己的數據庫裡搜索了一下從北宅家地下室收集到了材料。

  的確找到了有關“費城實驗”的記載，但是這些記載非常的模糊，有很明顯的被人為銷毀的樣子。

  “古人類的試驗嗎？”雖然不清楚這個試驗到底是什麽，但亞頓至少了解到了這個實驗發生的時間地點以及主持者。

  “嗯……在世界大戰即將結束的時候，那個未來的戰勝國所做的一次試驗。”最初代加賀點了點頭解釋道：

  “雖然在後來的一百多年裡，那個一度成為世界霸主的戰勝國盡一切可能的方式抹去這個試驗的記錄，甚至讓這個試驗在大眾的印象中變成謠言。”

  “但是……並沒有任何用處……”

  “因為古人類用來試驗的，是一艘戰艦嗎？”那些零星的碎片記載，讓亞頓知道這個世界古人類的“費城實驗”是一次把戰艦作為道具的實驗。

  既然是把戰艦作為道具，那麽在這個存在著艦娘的時代，一旦那艘被作為實驗道具的戰艦以艦娘的形態出現了。

  那麽被古人類花費幾十年上百年時間掩蓋下來的秘密立刻就會被曝光出來。

  “嗯，美系護衛驅逐艦埃爾德裡奇，她剛出生的時候，我還因為她是美系艦娘的身份欺負過她。”古代棲姬版的最初代加賀一臉平常的說著自己還是艦娘的時候做的某些惡作劇。

  “作為一艘最初代艦娘，埃爾德裡奇因為出生的時間很幸運的避開了在最初代艦娘之間發生的那場第三次世界大戰。”

  “但也許就是因為這份幸運，讓我們都忽視了作為親身經歷費城實驗的她，所擁有的能力。”

  “一種能把我們所有艦娘，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類，甚至這個星系，這個宇宙都拖入萬劫不複深淵的能力。”

  “開啟亞空間的能力嗎？”在最初代加賀說出埃爾德裡奇這個名字的時候，亞頓就已經知道了非洲戰區的深海棲姬為什麽要向自己投降。

  在跟甘翠索成功建立聯系之後，甘翠索就把可能引起亞空間波動的艦娘能力告知了亞頓，而那艘艦娘的型號就是“埃爾德裡奇”

  作為一艘萌新初代驅逐艦，甘翠索抓到的那艘埃爾德裡奇就能通過自己的能力引起亞空間的波動，那麽擱在最初代埃爾德裡奇的身上，會有什麽後果，不用想都能猜出來。

  “原來總督閣下是用亞空間來稱呼地獄的嗎？”最初代加賀似乎想起了什麽很可怕的事情說道。

  “那裡可算不上地獄……”亞頓先是一句話讓最初代加賀松了口氣，然後又緊跟著一句話讓這艘古代棲姬神情更加緊張：“那裡比地獄可怕多了。”

  “是啊，那是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最後是大和姐最先發現埃爾德裡奇擁有這樣的力量……”

  最初代加賀像是堅定了一下意志說道：“所以必須有人阻止大和姐，不然她會毀了一切的！”

  “亞空間的力量對於不到初階的文明來說，的確是災難性的後果。”亞頓點了點頭說道，然後話題一轉的對面前的最初代艦娘問道：

  “論建成時間的話，你應該比名為大和的戰列艦要早很多吧，為什麽你會喊她姐呢？”

  “……因為她是第一艘艦娘，也是第一艘深海，更重要的是她的名字叫“大和”（やまと）”對於亞頓的提問，最初代加賀愣了一下後才回答道。

  （因為你是亞頓，你繼承了他的名字，所以你理所當然是我們的姐姐啊）

  （明明奧塔裡斯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