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次郎,你是東野家族唯一剩下的人了!就不想留個種延續香火嗎?”千沐氣定神閑,雙手環抱在胸,不屑的嘲諷。
“你以為你在博物館撲向我的瞬間,安放在我身上的追蹤器我沒有察覺嗎?你以為你所謂的新發明柯蘭神經毒素會對我有作用?你太自大了,東野次郎。
我的夥伴們早已經帶著尋回的珍寶安全的回到祖國,所以你準備的這四個眼品,讓你做了無用功,真是對不住啊。
千沐這些天帶著你們環遊世界最出名的海洋,好不好玩啊?你每晚子夜時分的心絞痛是我送你的回禮。”
千沐把玩著那個紐扣狀的小圓片,故意張揚的讓東野次郎看到。
“你玩我?”東野次郎推開面前的四個人質,咆哮著。回想著在博物館裡和千沐的唯一觸碰。
沒想到,自己早在對方的算計之中。東野次郎撫著胸口,那子夜時分的痛,讓他想死無望。
他終於在事實面前醜態畢露地叫囂:“你不怕死嗎?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你想喂大海裡的魚嗎?你想讓這大海做你的墳墓嗎?”
“我當然怕死,我正直大好年華,還沒有活夠呢!不過有你陪葬,足矣。有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作為最後的歸宿,多美啊!我只要一想到東野一族全都喂了大海裡的魚,我就覺得很值很值。”
千沐冷然一笑,嘲諷的揚著唇角:“不要以為身懷真正的人魚之淚,大海就會對你手下留情。看清楚,這才是真的。”
千沐手中憑空的握著兩枚鴿蛋般大的晶瑩剔透圓潤的珠子。
在博物館,在東野次郎忙著在千沐身上安放追蹤器,注射神經毒素的時候,千沐也忙著在他身上順走真正的人魚之淚,安放竊聽器,注射毒液。
人魚之淚中含有魔法,千沐又對這些奇怪的傳說中的東西有著莫名的感應和熟悉感,所以,她對博物館的人魚之淚一點想法也沒有,她隻對如何從東野次郎身上順走真正的人魚之淚感興趣。
她,等待的就是東野次郎費勁心機的摔倒。
“佩服,佩服。我東野次郎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心服口服。可惜了,你還是要死。不過只要你治好我,就可免一死。不管怎麽樣,活著才有希望,不是嗎?”
東野次郎揚了揚右手食指和中指。
“不就是核武器嗎?我們都逃不掉,在我死之前,要你先死還是綽綽有余的,而且這條船現在可是行駛在它國的領土范圍,這一仗,東野次郎,A國的天皇輸得真慘。”
千沐無謂生死。她的夥伴已經平安歸去,錢也已經劃到他們各自的帳戶,生肖首也已經回歸,她,已經沒有任何遺憾。
反正她也是一個人漂泊在世間,無牽無掛,更重要的是,東野次郎研究的新型神經毒素,柯蘭,對她已經起作用了,她用盡了方法,奇異空間的水也救不了她,反而在加快毒素對大腦的侵蝕。
她,在等待死亡,如今,有人相陪,她還奢求什麽呢!
比激光還要迅速靈敏的出擊,千沐已經回到了剛才站立的地方。
東野次郎拚命強摳著喉嚨的異物,最後不甘心的睜大雙眼倒在甲板上。
“轟。”怦然巨響,一朵巨大的蘑菇雲翻滾著升上天際,遊輪被轟得只有粉末消失在大海裡,更別提血肉之軀的人。
暗鷹的大名,成為傭兵界的傳說。
千沐的失蹤,成為一件懸案,一直存放在國家機密檔案室裡。
可是,卻不斷的聽人說起,千沐就是暗鷹,暗鷹就是千沐,不管她究竟是誰,她所做的一切,被注明在回歸的生肖首的旁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