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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普恩加萊的電報終於發了過來。
能看得出,普恩加萊的措辭很謹慎,他在電報中對於“碼頭事件”未置可否,甚至連提都沒有提,只是勉勵的了秦致遠幾句,要求秦致遠盡快穩定科西嘉島的局面。
秦致遠明白普恩加萊的意思,普恩加萊這是在為了將來考慮。
“碼頭事件”不管如何粉飾,都掩蓋不了隸屬於法國的部隊在面對本國民眾時開槍的事實。秦致遠當然無所謂,秦致遠並不是法國人,戰後,秦致遠會返回遠東,沒有人能找秦致遠秋後算帳。
但普恩加萊不同,普恩加萊現在雖然是總統,但總有卸任的時候,普恩加萊要防備他的繼任者秋後算帳,因此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換句話說,普恩加萊準備讓秦致遠替他背鍋。
好吧,對於普恩加萊,秦致遠暫時無法反抗,只能默認。
從第二天開始,秦致遠開始著手恢復阿雅克肖的城市秩序。
首先是港口的防禦,秦致遠派出了一個排的部隊,駐守在港口的最高建築物燈塔上,並在附近的城堡裡放了一個連。在需要的時候,燈塔能夠快速獲得支援。
然後是城市治安,秦致遠再次派出一個連隊,進駐阿雅克肖的警察局,增強警察力量。
在秦致遠他們抵達阿雅克肖之前,這裡的警察局只有五個人,“碼頭事件”之後,這五個人跑了四個,只剩下苦逼的警察局長不敢跑。
警察局長是法國本土人,他在阿雅克肖無處可去,這兩天又沒有往來的輪船,所以警察局長還沒跑掉。否則的話,估計警察局會全體逃跑。
這一個連隊不僅要負責處理突發事件,還要在阿雅克肖恢復巡邏制度。
話說在秦致遠看來,阿雅克肖實在是小得可憐。這座所謂的城市只有一條主街道,旁邊大概還有三四條小街,整個城市呈“豐”字形,城內只有不到兩千人,其實並沒有多少治安壓力。
因此對於秦致遠來說,他的主要任務還是移民,把分散在山裡面的普通民眾集中到阿雅克肖去,這樣不僅方便管理,也更便於實施下一步計劃。
在秦致遠的要求下,埃裡克和休伯特找了三十多個本地人,組成了五個小組,分別前往不同的方向說服那些農民把家搬到阿雅克肖。
休伯特雖然有勇氣當面指責秦致遠,但當秦致遠要求休伯特執行命令時,休伯特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抗拒。或許這是因為休伯特已經見識過秦致遠的心狠手辣,這個東方的霸主殺起法國人來可是絲毫不會猶豫的。
米夏對待秦致遠的態度依舊惡劣,從碼頭事件後,面對秦致遠時就沒有絲毫笑容,哪怕是幫秦致遠衝咖啡的時候,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再也沒有以前的柔情似水。
對此,秦致遠表示無奈,但秦致遠並不準備懺悔。對於秦致遠來說,兒女情長雖然必不可少但永遠只是調劑品,秦致遠不可能為了米夏改變自己的計劃。
“秦爺,這幾天巴黎的報紙不大對勁,有報紙用隱晦的語言報道了前幾天的‘碼頭事件’,輿論的風向對咱們不大有利,咱們得想想辦法。”黃富貴現在負責和老雷諾聯系,而發生在巴黎的一切,老雷諾都會及時通報給秦致遠。
“讓老雷諾去想,如果他不能控制巴黎的輿論,那他這個法國首富可就太不稱職了。”秦致遠才不會為了這種事煩心。
就在前幾天,《費加羅報》推出了一期1916年特輯,在報紙上,路易斯·雷諾的個人財富在法國國內排第一位,是名副其實的法國首富。而秦致遠認識的那個黃博涵更厲害,他的個人財富在全世界排第14位,這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其實現在秦致遠的個人財富也不少,但是因為秦致遠的開銷也大,所以榜上無名。但如果能推出一個個人收入排行榜,相信秦致遠有機會上榜。
不是每個人都能每個月固定拿到200萬美元的,哪怕是老雷諾也不行。
報紙早晚會報道“碼頭事件”,秦致遠有心理準備。
但對此秦致遠並不太在意,看看和秦致遠合作的人,老雷諾、福煦、黃博涵、以及遠在梵蒂岡的教皇陛下,這些人都是神通廣大之輩,在各自的領域內都是個中翹楚,如果仔細探究,秦致遠比普恩加萊更有把握脫罪。
“要不要聯系菲利普和蘭斯,讓他們替咱們說說話。”黃富貴提建議。
秦致遠現在的交際面進一步擴大,不僅僅是局限在法國國內的《費加羅報》和《新聞報》,秦致遠還聯系上了英國的《路透新聞》,美國的《華盛頓郵報》、《紐約論壇報》等等,這些媒體將成為宣傳秦致遠的最有效途徑。
“不用,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淡化這件事情,不需要咱們去做什麽,自然有人會替咱們出頭。”秦致遠看得透徹。
在這件事上,普恩加萊和秦致遠站在同一陣線,甚至如果深究起來,普恩加萊要付更多責任。秦致遠才不會為這事發愁,如果鬧得不可收拾,大不了秦致遠拍拍屁股滾回遠東,誰也奈何他不得。
果然,從第二天開始,關於科西嘉的消息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報紙的頭條都被發生在俄羅斯的人道主義災難佔據,科西嘉島再次被遺忘在角落。
1916年的冬天,對於彼得堡來說格外難熬。這一年的雪下的很大,溫度非常低,在彼得堡有上千輛蒸汽車頭因為凍結而爆炸。鐵路的不通暢造成了嚴重後果,工廠因為缺少資源而停工,工人們無所事事的在街頭閑逛;麵包房裡雖然還有面,但是沒有燃料無法烘烤;婦女們頂著風雪排隊數小時也領不到配給的食品,因此成群結隊的上街劫掠。
駐扎在聖彼得堡的數萬士兵中,有很多是未經訓練的新兵,他們沒有經歷過嚴格訓練,從技能上到心理上都不夠成熟,對於前途充滿絕望,對於俄羅斯的不信任心理在累積。一些煽動者趁機向新兵們發動長篇大論的演說,他們呼籲新兵挺身而出進行革命,從而推翻沙皇結束這場看不到希望的戰爭。
在新年伊始,年輕的民主社會黨人亞歷山大·科倫斯基在面對國家杜馬時,第一次提出要沙皇退位,杜馬成員一起歡呼,並且集體決定對亞歷山大·科倫斯基提供保護。
聖彼得堡已經有陷入混亂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