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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歐洲》830.第830章 不要人見人愛,寧願人見人怕
  八月初,經過四個月的討價還價,《五國海軍公約》終於簽訂。

  通過這個公約,英美再次維護了傳統強國的地位,他們將擁有總量為五十萬噸的海軍主力艦噸位,蘭芳在放棄了和法國的同盟之後,如願得到三十萬噸噸位總額,法國和意大利各有十七萬噸。

  在航空母艦這方面,英美的噸位總額是十五萬噸,蘭芳的噸位總額則是十三萬噸,法國和意大利各有八萬噸。

  唯一沒有達成共識的是潛艇。

  英國人對潛艇痛恨到無以複加,法國人自知在海面艦艇上和英國人無力爭鋒,把重心放到潛艇上。在各國擁有潛艇總量這個問題上,英國和法國爆發出激烈衝突,英國人堅持不能讓已經擁有八十萬陸軍的法國人再擁有數量龐大的潛艇部隊,法國人則堅持要大量建造潛艇,以應對英國海軍艦隊的威脅。

  談判最激烈的時候,英國代表和法國代表簡直到了要決鬥的程度。

  這時候法國人嘗到了失去蘭芳這個盟友的苦果,蘭芳人對英國和法國爭執冷眼旁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大會最後一天,蘭芳宣布將會拆除世界大戰期間服役的航空母艦“泰山號”和“黃山號”,一口氣提出了六艘航空母艦的建造計劃,這六艘航空母艦都將在蘭芳的造船廠開工,望眼欲穿的馬賽造船廠沒有獲得訂單。

  對於馬賽造船廠來說,噩耗不止一個,在法國宣布放棄和蘭芳的盟友關系後,蘭芳終止了原定於十月份開始鋪設龍骨的第二艘“軍團級”戰列艦的訂單,這讓已經騰出船塢等待資金注入的馬賽造船廠直接傻了眼。

  世界大戰後,法國政府開始裁撤軍隊,馬賽造船廠從法國海軍部得不到任何訂單,全靠來自蘭芳的訂單苟延殘喘,蘭芳的“終止”行為直接讓馬賽造船廠陷入困境。

  這也怪不得蘭芳,是法國人先撕毀協議,那就不要怪蘭芳人不講道義。

  陷入困境的不僅僅是馬賽造船廠,在法國國內,蘭芳直接投資的項目還是不少,其中絕大部分是秦致遠私人出資的項目,這些項目有的已經進行了一兩年,馬上就要完工。有的則是剛剛立項,還沒有進入施工階段。

  法國撕毀和蘭芳的盟友協定之後,蘭芳方面的反應速度非常快,幾乎是一夜之間,蘭芳在法國的所有投資全部中止,蘭芳方面停止了資金供應,這些工程想要復工,除非是找到新的“接盤俠”。

  巴黎財團接手了其中的一部分項目,更多的項目根本無人問津,那些項目基本上都是基礎項目建設,投資回報周期需要幾十年之久,財團的那些商人們沒有這個耐心。

  終止合同,當然會給秦致遠帶來損失,但僅僅是金錢上的,而帶給法國人的損失更大。這些項目雇傭的都是法國工人,幾乎是一夜之間,法國多了十幾萬失業工人,受此影響的總人數近百萬。

  到了這會,很多法國人才明白蘭芳帶給他們的究竟是什麽。

  美國人承諾的援助還沒到,蘭芳人已經開始撤走,正在經濟低迷中苟延殘喘的法國經濟再次雪上加霜。

  對於蘭芳人的行為,那些失業的法國工人無話可說,就像是《每日新聞》報道的那樣,當巴黎財團的資本家看到那些基礎設施項目的投入產出比時,那些資本家說的話含義深刻:“只有瘋子才會進行這樣的投資,這根本就不是投資,這是在燒錢!”

  之前,秦致遠就是那個商人們口中的“瘋子”,而之後,再也不會有人做這樣的“傻事”。

  在饑餓中煎熬的工人們只能把怒火燒向法國政府,燒向那個已經臭名昭著的叛徒,要求米勒蘭下台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要求和蘭芳重新締結盟友關系的聲音不絕於耳。

  然而這都沒有什麽卵用,法國駐蘭芳大使斯科特·詹姆斯一日數次求見秦致遠,甚至在蘭芳王宮門口搭起了帳篷,但回復永遠是冰冷的“國王陛下沒空”。

  亞歷山大·米勒蘭也終於感受到壓力山大,他數次召見蘭芳駐法大使,得到的結果同樣令人失望,前任大使因為工作失誤被調離,新任大使尚未抵達法國,等到新任大使抵達法國,大使會第一時間拜訪總統先生。

  第一時間?

  恐怕那時候總統府已經換了主人。

  就在法國社會開始出現混亂的時候,九月中旬,美國人的援助終於姍姍來遲,為了安撫那些絕望中的工人,美國人捏著鼻子接手了那些已經陷入停擺的基礎設施建設,給法國的貸款也如期支付。

  亞歷山大·米勒蘭終於能長出一口氣,在報紙上公然宣布“法國已經進入新時期”。

  確實是已經進入新時期,只不過這個新時期的效果怎樣還要有待時間驗證。

  在這期間,秦致遠的壓力也不小,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桑迪和福煦。

  桑迪和福煦都是旅居在蘭芳的法國人,他們雖然和秦致遠是親戚關系,但在大是大非上,桑迪和福煦都還是站在法國一方,對於蘭芳的行為,桑迪和福煦並不讚成。

  但偏偏這兩個人是秦致遠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於是面對桑迪和福煦,秦致遠沒有一貫的強勢。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仔細考慮過,我可以選擇一些溫柔的手段,也可以讓普通法國人對蘭芳保留好感,但為了法國和蘭芳的未來,我不得不這麽做。”秦致遠在面對桑迪和福煦時一貫的有耐心。

  “未來?你這樣做,破壞的是在普通法國人心中對蘭芳良好的印象,一旦這種印象被破壞,蘭芳和法國還能有什麽未來可言?”桑迪是科學家,對待政治問題並不精通。

  福煦則是沒說話,相對於桑迪,福煦對這樣的反製行為有更多理解,福煦還在等待秦致遠的解釋。

  “首先您一定要明白一點,蘭芳想要樹立的並不是一個安全無害的形象,蘭芳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或者說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現在的現狀是,如果蘭芳不做點什麽,那麽那些現在處於困境中的普通人根本就意識不到蘭芳對法國的價值,他們根本無法理解蘭芳為了維持和法國的關系做出了什麽樣的犧牲,或許他們理解,但是他們把這種付出和犧牲看作是理所當然,這是我本人以及蘭芳國民絕對無法接受的。”面對自己的丈母娘,秦致遠不得不耐心解釋。

  “如果——法蘭西再次面對戰爭的時候,蘭芳會選擇什麽樣的立場?”福煦比較關心戰爭,至於普通人的死活,說實話,福煦並不怎麽關心。

  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福煦可是元帥,在福煦曾經指揮過的戰役中,犧牲的士兵又何止百十萬,所以福煦可以接受民眾一段時間內的艱難,福煦考慮的問題是國家層面上的關系。

  “如果未來蘭芳和法國還有機會修複關系,那麽我可以承諾,法國面對戰爭的時候,蘭芳將毫不猶豫,但如果關系得不到修複,那麽我只能是以國家利益為重。當然了,那並不代表蘭芳不會對法國施以援手,只是法國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秦致遠不說謊,想要拿謊言糊弄福煦也不容易。

  福煦人確實是老了,但福煦的心還不糊塗。

  “那麽德國呢?如果法國和德國再次爆發戰爭,你站在哪一方?”福煦緊追不舍,問題直指核心。

  對於福煦這一代的軍人來說,德國人是永遠的敵人,法國的所有軍事設施都是針對德國成立的,而秦致遠和威廉三世的私交,讓福煦不得不對未來表示擔憂。

  “站在最有利蘭芳的那一方,相信我,德國和法國不大可能再次爆發戰爭,我不會坐視悲劇重演,威廉也不是瘋子,只要法國的領導人保持清醒,戰爭不會爆發在法德之間。”面對自己的老丈人——呃,是另一位老丈人,秦致遠也有足夠的耐心。

  秦致遠不否認會有戰爭,但秦致遠也不會讓自己左右為難。

  “你和德國人締結了盟約?”福煦警惕性十足。

  “並沒有,我不會那樣做,那對你們是一個巨大的傷害,雖然我和威廉關系不錯,但很明顯,咱們關系更好。”關鍵時候,秦致遠的屁股還是能做得正。

  “那麽那些工人呢?那些工人怎麽辦?他們還要養家糊口,還有孩子在嗷嗷待哺,有老人要贍養,難道他們就不值得可憐?”桑迪還沒有轉過彎來。

  “他們確實是可憐,但他們是咎由自取,你應該知道,一個月前,法國宣布和蘭芳解除盟約的時候,正是他們在歡呼雀躍,準備全身心接受美國人的幫助,蘭芳的友誼在他們看來並不值得留戀,既然是他們主動拋棄了蘭芳的友誼,那麽他們就應該準備好接受這個後果,蘭芳人不是慈善家,蘭芳也不要人見人愛,寧願人見人怕!”秦致遠態度堅決,絕對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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