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內沒有電路系統，也沒有任何電磁輻射，所以你不是機器玩具；你沒有體溫，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所以不是動物！那你是什麽東西？”鬥篷怪人抓著小醜玩偶，顛來倒去地檢查著，很是好奇。

  “那你呢？你居然沒有靈魂！那你又是個什麽東西？！”小醜玩偶掙扎著，可惜於事無補，它剛才試圖“奪舍”，而要“奪舍”，就要先消滅對方的靈魂，可是眼前這個怪人居然沒有靈魂！魔神在上！這和惡魔傳承裡說的不一樣啊！

  不提智慧生物了，就算是蛇蟲鼠蟻，也是有靈魂的！

  “靈魂？”鬥篷怪人這次真的來興趣了：“我的數據庫裡，關於靈魂的解釋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一些靈異故事，或者宗教信條罷了，你怎麽判定我是沒有靈魂的？難道你能準確描述？難道你能取樣證明？”

  小醜放棄了掙扎，連靈魂都沒有，自己的精神攻擊，就像跳舞給瞎子看一樣，而現在自己這具玩具身體，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逃跑就別想了。

  “我就是隨口亂說的，你別較真，我不知道什麽是靈魂！”小醜做出一副無害的樣子：“放了我吧！我對你也沒什麽用處！”

  鬥篷怪人聳聳肩，他是個行動派，既然人家不說，那他就自己研究！

  他開始撕扯小醜玩偶身上的衣服，可能是嫌自己的皮手套礙事，他摘掉了自己的手套！

  小醜驚恐萬分，他不知道這個怪人到底想幹什麽，掙扎了又沒用，但它還是本能地掙扎著。

  等看到怪人摘掉手套時，它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怪人的手居然是沒有皮肉的骷髏手掌！關鍵是，這骷髏手掌在路燈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玩偶的外衣被撕掉了，露出了棉布肚皮，肚皮上印著“FisherPrice(費雪)”玩具公司的logo。

  “真的是玩具啊！”怪人感歎一聲，“還是名牌！”

  怪人的手掌心藍光閃過，似乎是在掃描logo下面的條碼：“嗯！出廠時間2016年2月11日，產地是新澤西。看來你原本只是普通的商品玩具，後來被人改造過了嗎？”

  “噌！”怪人的手上突然彈出鋼鐵的利爪，在小醜玩偶肚子上比劃了幾下，似乎是在思考從哪裡下刀子。

  “等……等一下！”小醜大聲叫道：“你不能這麽對我！”

  它真的害怕了，現在的他可不是一個分身，他的肉身已經被毀了！

  要是這具玩具身體也被玩壞，那以後就真的沒得玩了！

  “抱歉！我從人類那裡感染的壞毛病——求知！”鬥篷怪人淡漠道：“我的數據庫雖然包含了人類有史以來的所有訊息，但是這些訊息隻佔了我存儲芯片的一小部分！”怪人倒提著小醜玩偶：“說不定，你可以完善我的數據庫！”

  “芯片？存儲器？！”小醜恍然大悟：“你是機器人？不對啊！世界上還有你這麽高智能的機器人？我和你說，你先別忙著解剖我，咱們都是不可思議的存在，或許能找到共同語言也說不定啊！”

  怪人不置可否，掀開了自己的鬥篷頭套，露出了合金骷髏頭，一雙血紅色的電子眼，冰冷無情。

  “繼續，再說兩句話！”怪人手掌收緊，把玩偶捏得變了形。

  “啊啊啊！別別別！有話好說！”小醜慘號道，現在這幅身體是它唯一的依憑軀體，所以擁有“痛覺”。

  “嗯，我的傳感器告訴我，你的聲音也是通過空氣傳播的，但是卻不是這個玩具身體震動產生的聲音，而是有憑空產生的能量，震蕩空氣產生的！”怪人紅色的電子眼閃爍了兩下，很人性化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發出了金屬的摩擦音。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能量不能憑空產生，也不能憑空消失，也就是說，你一定有著某種能量驅動器，那麽，這種驅動器，是否就是你所說的靈魂呢？它藏在你身體裡的什麽地方呢？”怪人似乎是在發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哧！”

  玩偶的胳膊被切了下來，小醜疼得死去活來，慘叫不已。

  怪人的手心“長”出許多銀色的毛狀絲線，每根絲線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卷舒不定，如果有人拿顯微鏡觀察，就會發現這些“絲線”，其實是無數的微型機器人連接在了一起！

  “絲線”鑽入了玩偶的斷臂。

  “不必驚慌，這是我的分子分析傳感器！”怪人說道。

  “不驚慌才有鬼啊！”小醜很疼，在心裡大聲怒罵：“手臂都被切了，接下來切哪裡？”

  “嗯，很普通的棉質外包，填充物是聚丙烯的PP棉，並沒有什麽奇特的！那麽，你的靈魂藏在哪裡呢？我剛才切割到了你靈魂的一部分嗎？”怪人丟掉玩具的斷臂。

  “哧！”“哧！”“哧！”

  剩下來的一隻手臂和兩條腿也被切斷了，怪人冷漠地觀察著小醜的表現。

  小醜玩偶的臉部糾結在一起，顯然痛苦萬分，似乎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你告訴我，靈魂究竟裝在什麽部位，我就直接給你個痛快了，你就不用痛苦了！”怪人說道，他之所以先切四肢，也是怕把“實驗對象”直接弄壞了。

  小醜的心在流血，自從惡魔化以來，只有他折磨別人的份，什麽時候自己受過這種苦了？這算什麽？上帝的懲罰？

  “還是不肯說嗎？”怪人的電子眼突然明亮了起來：“那沒辦法了，在我最後動手之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之前撞到我的時候，嘴裡所說的‘報復鋼骨俠’，是什麽意思？你知道他具體在哪兒嗎？”

  小醜聽到“鋼骨俠”這個詞，眼睛裡突然冒出了希望的光芒：“你也對他感興趣？你和他是仇人嗎？”

  見怪人默不作聲，小醜繼續道：“不管有沒有仇，我告訴你，我之所以跑那麽快撞到你，就是因為正在被他追殺！鋼骨俠這個家夥，最見不得咱們這種非正常存在！若是他見到你，絕對會想辦法除掉你！所以，我們聯手吧！”

  “我的問題是，‘鋼骨俠在哪裡’，請你正面回答我！”怪人把利爪橫在玩偶的脖子處。

  小醜不想死，他還有很多“偉大”的夢想沒有實現，這個機器人好像講不通道理，沒必要和他硬頂。

  “好好好！我說！我說！可是你能不能等一下再動手？你就把我當成導航，我來指路，等你見到他再動手也不遲啊！”小醜想到了一招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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