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傑克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眼前站著的,就是他們任務中要殺死的目標人物——陸小七。
如果知道的話,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麽淡定了。
陸小七自然不想就這麽放他們走,按傑克的說法,他們已經和那個所謂的“主系統”失聯了,放他們回地球,就是放了好幾個異能者下去,他們是否會真的像傑克說的那樣,“對這裡沒有惡意”,是否真的願意當“乖寶寶”,“與民無犯”呢?
最起碼,那個公子哥兒一樣的王小九是不可能的。
“抱歉,送你們回去是不可能了,但我可以把你們的隊長和另一位隊友帶過來!”陸小七說道。
傑克眼中閃過失望的神采,他是個極度理智的人,如果他和陸小七的立場對調,他也不會這麽輕易地放人。
伊萬諾夫聞言再也憋不住了,他剛被紅孩兒的手段震懾住,但比起被打死,他更怕被束縛自由,這裡一片荒涼,入眼的都是各種意義上的怪物,留在這裡有個鳥的意思,和坐牢根本沒區別!
他還沒來得及發難,就看到陸小七朝他掃了一眼,就這一眼,他身上“緊身衣”所化的衣服、鞋子,以及手上的腕表,就這麽被從他身上剝離了,飄到了空中!而他自己,則完全不能動彈,只能乾看著。
“研究一下吧!特別是他們的腕表!”陸小七對肩頭的紅孩兒說道。
這幾個家夥如果沒有“失聯”的話,應該是通過腕表和那個“主系統”聯系的,如果那個“主系統”真有那麽大的本事,不放棄他們而選擇通過腕表搜救的話,那就可以有線索了,陸小七說不定真的能夠“主世界三日遊”也說不定。
繼伊萬諾夫之後,傑克和王小九也被剝光了,極高處的基地打下三道光柱,將三人吸上去了。
等到真的有一天有機會去他們的世界“旅遊”,這些人還可以當向導。現在,就先“委屈”他們待在基地裡的“小黑屋”裡了,那裡是和當初的“南極基地”一樣,關押各種超級生命體的。
“那個新人的腕表優先研究,貌似裡面有不少好東西!”陸小七對紅孩兒說道,“等破譯了他們的腕表,你模擬一下他們那什麽‘主系統’的頻段,主動聯系剩下的那兩個人,然後把他們全都弄到基地裡去!”
“遵命,仙主!”紅孩兒答應下來。
陸小七點點頭,此間事了,他準備回地球了。
……………………
地球,洛杉磯。
傑克等人被擄走的那家咖啡店裡,已經被清場了,現場只剩下軍方和費雷迪實驗室的人。
費雷迪和馬修(小醜)已經鑽進了小隊隊長挖出來的“地道”裡,而軍方的人全都守在入口處,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在地道裡,費雷迪變身成了“人狼”模樣,正在用他狼一樣的鼻子四處嗅著。
“我能分辨出他們的氣息了!”費雷迪說道,小醜因為基因排斥,狼人基因的相當一部分表達不出來了,其中包括嗅覺,所以現在只能由費雷迪代勞了。
“追吧!”小醜說道,“從我們收到消息,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3個小時了!不能再拖了!”
“人狼”狀態的費雷迪嗅覺已經不是地球上任何一種犬科動物能比的了,即使空氣中隻存在寥寥數個氣味分子,他的鼻子也能捕捉到!
費雷迪遵循著氣味在前面飛快地奔跑著,也不知道那個隊長手臂變形而成的“大肉蟲”究竟是什麽構造,在短時間內挖出的地道,居然寬敞到直徑能達到兩米五,而且沒有任何塌方的跡象——地道的內壁也不知道是怎麽“加工”的,居然就像遭遇過超高溫後一樣瓷化了,異常堅固。
這裡是洛杉磯,是城市,地下有著複雜的下水道以及電路排線系統,那個地道在延伸到了一處巨大的下水道之後斷開了,那兩人應該是沿著某個豎井,爬上去離開了。
“能分辨出是從哪個出口離開的嗎?”小醜問道,這裡黑暗無比,而且惡臭難聞。
費雷迪用電筒掃了掃前方幾個下水道的豎井出入口,很仔細地嗅了嗅,皺了皺眉:“不對,他們並沒有爬上去!”
按照常理來說,不管那兩個人為什麽選擇挖地道這麽“別致”的辦法逃跑,但已經挖了這麽遠,離那咖啡店已經兩三公裡了,是時候爬上去了,這裡是下水道,正常人都不會願意在這裡久待。
但是費雷迪追著那兩人的氣味到達這裡,可以確定,豎井壁上的鐵梯上並沒有沾染兩人的氣味,他可以百分百斷定,那兩人沒有上去!
是什麽樣的存在,讓兩個那樣的強者,不僅如此慌不擇路,而且連上去都不敢呢?就好像一出去就會被抓住似的。
都這個點了,除了天上的月亮,還有什麽會時刻關注著地面上的一切呢?
再往前,就是不容許成年人體型通過的管道了,而前方並沒有任何剛挖出來的“地道”,難不成他們憑空消失了不成?
憑空消失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們要是有這本事,還會挖地道?
那麽,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那兩人就在這裡!
腳下是大概15公分厚的汙水,沒人可以在15公分深的汙水裡“潛泳”而不被發現,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可能,何況是兩個大男人?
費雷迪的狼鼻四處嗅了嗅,又用電筒照了照頭頂,還是什麽都沒發現。
“哼!”小醜掀開鬥篷的帽子,身上漸漸亮起白光,全身的鱗片瞬間變成了白色,他的頭頂和臉孔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毛發,就像是一隻雪白的蜥蜴腦袋,偏偏又有著蛤蟆般的粗大脖頸。
整個地下空間頓時一片通明,這白光很怪異,離光源(小醜)很近的費雷迪也不能在地上或者牆壁上留下影子,那光線似乎繞過了他似的。
但很快地,在前方的一個角落處,出現了兩個影子!
“唉!”一個聲音歎息道,“藏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