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暮之點了下頭應。

  只是雖然他應了，卻沒有挪動腳步，漆黑的眼眸盯著向止嵐的臉看。

  “你看著我做什麽？”向止嵐那麽落落大方的一個人也被他盯得有些發臊。

  “沒什麽，想多看看。”沈暮之貪婪眷戀地繼續看著她的臉，她比兩年前更美了，整個人都散發珍珠的光澤。

  向止嵐撇開了頭，覺得有些不自在：“我要休息了，你快回去吧。”

  “嗯。”沈暮之應著，卻還沒有動。

  向止嵐有些惱了，咬了咬唇：“你再不回去，明天就別想進來。”

  “哦。”沈暮之喜歡她現在的這個表情，盯著不放。

  向止嵐更加不自在，不理他了，自顧自去要走開。

  當她越過他要走掉，忽然就被他從背後抱住了，她皺了皺眉，要掙開他。

  “別動。”沈暮之的頭埋在她的肩頸上，深深嗅著她身上的氣息，沙啞低沉說：“這些年，我很想你。”

  “我沒有想過你。”向止嵐現實殘忍的說。

  “我知道，沒有我，你過得更好。”沈暮之已經被她打擊慣了，竟已經可以平靜接受這樣的對待了。

  “你知道就好。”向止嵐掙動了一下，冷靜說：“你放開我。”

  “我不要。”沈暮之拒絕，低低說：“這幾天我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在這是現實，還是我的夢境了。”

  “你要做夢就回去睡覺。”向止嵐不想聽他分離或重逢的感慨，因為她並不能感同身受。

  沈暮之自動忽略她的不耐煩，繼續說道：“你曾經對我承諾過一件事，現在還欠著呢。”

  向止嵐疑惑皺了皺眉頭，她什麽時候欠他了。

  “你說過你生完孩子之後，要和我大戰三百回合的，你已經拖欠兩年多了。”沈暮之慣常清冷的聲音竟然有絲被辜負的委屈感。

  向止嵐僵楞了下，那是他們關系融洽時在床上胡鬧她說的，他竟然把這種閨房戲言還當真。

  “沈暮之，你不要得寸進尺。”她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對他太溫和了些，讓他又新生希望了，居然連討債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明明就是你食言，現在要耍賴，還那麽大聲。”沈暮之今天教了恆恆要撒嬌，突然覺得這也許是個好用的方法。

  向止嵐不明白他突然這麽就畫風突變了，以前那麽陰沉冰冷又霸道的人，現在竟然用這種委屈的聲音說話，這讓她很不習慣。

  “大晚上的，你別抽風了。”她用力掙了開，嚴肅地皺皺眉：“快點出去，我沒有要和前夫敘舊的打算，出去出去。”

  “你不都買了哈密瓜味的麽，不要浪費嘛。”沈暮之現在就是打著厚臉皮要耍賴的意思，想用這些沒皮沒臉的話，喚醒他們曾經的親密感。

  向止嵐哭笑不得，看來他也以為那個哈密瓜味指得是避孕套。

  “那個啊，我一點沒浪費啊，和羅澈一起已經……”向止嵐故意話斷半截，伸手比了個三。